第36章（2/2）

女人微微低头，目光冰冷：“包括你自己？”

柳沁雪毫不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对！我把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我的灵魂、我的生命，只要能复仇，我不在乎！”此刻的她，满心满眼只有复仇的渴望，那渴望如同燎原之火，将她最后的理智也燃烧殆尽 。

柳沁雪从回忆中抽离，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疯狂与决绝。

林语看着眼前这个被仇恨扭曲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忍不住开口：“所以你就把你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只要能杀你，一切都值得！”柳沁雪近乎癫狂地咆哮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凭什么？凭什么你被灭族后，就能遇到逸剑仙，成为她的弟子，还能成为雪月城的弟子，风光无限？而我，却只能像个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凭什么！”她的双眼布满血丝，怨毒的目光仿佛要将林语生吞活剥。

林语神色平静，面对柳沁雪的质问，缓缓说道：“我一开始其实也是为了报仇，甚至用自己这条命逼师傅收我为徒。”她微微顿了顿，思绪飘远，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但是师傅她……她让我明白，活着不只有复仇这一件事。她给予我的关爱，让我体会到了家的温暖，那些和师兄弟们相处的日子，让我感受到了真挚的情谊。她让我知道，世间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去珍惜，那些爱，绝对不是假的 。”

“闭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柳沁雪面目狰狞，一声怒喝，周身杀意四溢，发丝随着狂风肆意乱舞，宛如来自地狱的复仇恶鬼。她手中的剑寒光闪烁，那是她复仇的唯一寄托，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率先朝着林语暴冲而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是吗？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林语神色冷峻，毫无惧意，周身剑气涌动，衣袂烈烈作响。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柳沁雪的一举一动，手中之剑稳稳前举，精准捕捉着对方的破绽。就在柳沁雪攻来的瞬间，林语身形一闪，快如鬼魅，手中剑顺势划出一道凌厉弧线，迎向那致命一击。

刹那间，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剑影重重，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狂风呼啸，暴雨倾盆，仿佛都在为这场生死对决呐喊助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