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意外的收获（2/2）
他们俩一路说笑，顺着洛阳城的街道步行。
他们俩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张衡的府门前。
老程抬头观看，张衡的府宅也是相当恢宏气派。
老程对裴行俨说：“兄弟，你看到没有，这张衡受到皇上的信赖，如今已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家大业大呀。”
“是的，张衡已经升任银青光禄大夫。”
“看来，杨广对他手下的这些大臣还是不错的。”
“晋王之所以能够当上太子，后来继承皇位，主要就是张衡的谋略。”
他们俩走着走着，忽见一条黑影越墙而过，进了张府。
什么鬼？
老程以为自己的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小声地问道：“兄弟，你刚才看见没有？有一个人翻墙头进去了。”
“是的，我也看见了。”裴行俨说。
“走，咱俩瞧瞧去。”
“好。”
他们俩也攀上了院墙，伏在墙头上向院内观看。
只见那条黑影一闪身进了一间闺房，房间里点着灯。
老程和裴行俨闪到了那间闺房的后面，用手捅破窗户纸，偷眼向里面观看。
只见屋里有一年轻的妇人，身穿紫色绸缎睡衣，头发松散着，脸上涂脂抹粉，看上去十分妖媚，像是个青楼女子。
只听那女人娇滴滴地说道：“樊哥，你怎么才来呀？”
“怎么，田妹，你等得心急了吗？”那名黑衣男子淫笑道。
老程一看那黑衣男子好像挺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个没良心的，我日日想，夜夜盼，说好了今天晚上你早点来陪我的，你却迟迟不来。”
“美人，你可真是欲壑难填，想当初你在怡红院时，我们不就经常在一起了吗？都可以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
我今天不是有事儿吗？
裴大人在府上做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帮着张罗，情况特殊嘛，要不然我早就来了。”
老程一听这话，这会儿想起来了，原来这名男子乃是裴蕴府上的樊巡。
樊巡从背后抱着那田氏，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又亲又啃。
那女人静静地享受着男人的温存。
“田妹，张大人今天不在家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若在家的话，我会让你来吗？”
“可是，他今天也没到裴大人的府上去贺寿呀，他到哪里去了？”
“听说皇上召见他，另有委任，具体是什么事，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你我见面，何必提那个糟老头子？
一提到他，我就很心烦。”
“你烦什么？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夫君啊。”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说：“虽然说他花钱把我从怡红院赎了出来，给了我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对我也疼爱有加，可是，他偌大的年纪，与我怎么能相称呢？
我才二十来岁，等到有一天，他若是死了，将来我这后半生将要依靠何人呢？”
“你不是还有我吗？”
那女人转过脸来，搂着樊巡的脖子说：“你要是有办法把他给整死，以后，咱们俩就可以做长久的夫妻了。”
“没想到你的心还挺狠的，你真的舍得他死吗？”
“他一个老棺材瓤子，早晚也是死，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若是早点死了，咱们俩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趁年轻还能生两个娃儿，难道要我跟着他一起入土吗？”
“说的也是，不过，他是皇上的心腹之人，要想扳倒他，可不那么容易，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你得想办法收集一些关于他谋反或诽谤、怨恨朝廷的证据才行啊，千万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樊哥，咱们先休息吧。”
“好嘞，美人。”那名男子说着把她抱起来，走向床边。
老程听来听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张衡的小妾偷汉子，想要和这个姓樊的合谋害死张衡，怪不得人们常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啊。
这女人一旦变了心，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老程真想一脚把门踹开，宰了这对奸夫淫妇，可是，裴行俨以目示意他不要惹事。
就在这时，张府里的一队巡逻兵朝老程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裴行俨赶紧拉着老程跳到了院墙外面。
老程说：“我刚才想进去收拾那对狗男女，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裴行俨说：“这是在张府，而且，又是这种丑事，况且，还有巡逻兵在府内巡逻，如果惊动了巡逻兵，恐怕是很难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搞不好咱们俩还要摊上官司，那岂不是晦气？
人们常说家丑不可外扬，倘若张衡知道了这件事，恐怕非但不会感激我们，还要找咱们的麻烦。”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我们就在这外面等着那个姓樊的从里面出来，把他捉住，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家伙胆子真够大的，可真是色胆包天呀。”
可是，老程和裴行俨一直等到天光渐亮，也没有等到樊巡从里面出来。
原来那樊巡狡猾得紧，他发现院外有人，并从另外一个方向越墙而过，跑了。
显仁宫。
隋炀帝的书房。
隋炀帝正在练习书法。
在历代帝王之中，能够在马上打天下的，往往没有才情，比如汉高祖刘邦，他不爱读书，不爱学习，讨厌儒生，满口粗话，喜欢骂人；
有才情的，往往又昏庸无道，没有政治谋略和治国安邦之策，陈叔宝就是一个典型；
唯有曹操，平定北方，大抵是他亲自率兵出征的，
白门楼活擒吕布，荡平淮南袁术，官渡之战，战败了北方的袁绍，计擒西凉马腾，南下又攻克了荆州刘表等，如果赤壁那一仗打胜了的话，他基本上就统一了天下；
可惜他败在了周瑜的手上。
曹操武功卓绝，又有才情，比如他的《观沧海》《短歌行》等都是千古名篇。
隋炀帝心想曹操终究没法和自己相比，毕竟曹操只是三分天下有其一，而自己却统一了全国，在文治武功方面丝毫不输于曹操。
隋炀帝对自己的诗赋很是自信。
当然，他也有自负的资本。
张衡到了之后，趴在地上磕头，口中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爱卿，快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隋炀帝说，“你来看看我的书法怎么样，有没有长进？”
张衡把身子凑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夸赞道：“陛下的书法已经今非昔比，放眼天下恐怕已经无人可及，笔锋刚劲，遒劲有力，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别具一格，臣等难以望其项背。”
对于张衡的赞誉之词，隋炀帝的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隋炀帝哈哈一笑说：“张爱卿，恐怕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你也是我们大隋的大才子。
你十五岁便到太学学习，后来，跟随沈重学习《三礼》，功底深厚啊。”
“陛下，你对老臣的事迹记得如此清楚，让老臣感动不已呀。”
“你我君臣之间还用得着这样客气吗？想当初，我身为晋王，幸亏你从中帮忙，出谋划策，我才能顺利地坐上太子之位呀。”
“其实，老臣也没什么功劳，主要还是陛下你非常优秀啊，后来，在你的出色表现下，先帝终于下定决心废除杨勇的太子之位，改立你为太子。
如果你不争气的话，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是想帮你也没有用啊。”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去年，陛下到我的老家去做客，真是令老臣感动不已呀。”
原来，去年隋炀帝到达榆林郡后，回到太原，他忽然心血来潮，对张衡说，“朕想到你的老家里去看一看。”
帝王到臣子的老家去做客，这在历史上也是很少有的，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因此，把张衡感动得无可无不可的。
他赶紧回到河内老家，做好迎接隋炀帝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