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相持百年的原因（1/2）

“真想知道？”

“想知道，就算今晚魂飞魄散我也想知道其中缘由。”

“好。约莫百年之前，你带着一大群土匪来到我河村大杀特杀，男女老幼一个都没放过。是我趁着雨夜，追踪你到了这个地方，当时我手无寸铁，被你拿着利刃刺了我三个血洞，眼看着就要死了。就在这个时候，顺水而下飘来一根竹竿，被我抢到了手中，直接戳翻你在河中，又反复击打你的头颅，一直到打裂，最后死在这里。”

水鬼听完倒是没有发火，不由得挠挠头，语气平静的说道：“怪不得呢我全都记不得了，原来是你打裂了我的脑袋。”

“那是我就想你是何等残忍之土匪首领，既然因为落水而死，心肯定不甘，一定会千方百计寻找替身相代，以业满劫脱。我岂能让你这等巨枭遂了愿？”

艄公又低头看看酒碗，继续说道：“所以我滴血入酒，让你形神不散，却又守在河边，又帮助那些落水之人免得遭到你替身之祸。我要生生看着你，生不能，死不得，看着你在我面前气急败坏，无可奈何，直到你灰飞烟灭，再也无FaLu回。”

那水鬼盯着艄公，看见艄公也正盯着他，呵呵一笑说道：“那你倒该谢我了，我不入轮回，你却也死不了。”

艄公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晚上就是我的死期了。我白天看到那男孩落水，明明我能早些动手救他，但是我却迟疑了。”

水鬼诧异的问道：“为何？”

“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救完这对母子，你灰飞烟灭了，那个时候我胸中的百年血仇是否能够解除呢？这个念头只是在我的脑海中一转，我竟然就想袖手旁观。”

水鬼却是点头：“好在，那对母子最终还是得到周全。子时就要到了，我的大限也就要到了，我想问下，现在兄长大仇可算是雪了吗？”

那艄公没有回答却想起什么问道：“白天的时候，那男孩儿明明遭你毒手，后来怎么放弃了？”

只听那水鬼夜枭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我原本的目标就不是那个小孩子，而是那个孕妇。只不过刚刚得手的时候，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杀死这个孕妇就是两条命，两条命换我一条命，未免有点于心不忍。于是我准备去抓那个小孩子，但是这个念头刚刚一转，又想到，如果我找了那个小孩子作为替身，让那个小孩子代替我待在这夏河之内，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况且，兄长常年累月的守在河边，怎会让那个小孩子找替身？想想都是可怜，所以，我就放了他一马。”

顿了一下，那水鬼重新端起面前的酒碗继续问道：“兄长胸中的仇恨可能平息了吗？”

那艄公却是不再说话，眼睛虽然顶着面前的水鬼，但是眼睛之中却没有眼前的水鬼，视线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何方，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有可能是在考虑他是否真的已经放下这段仇恨。

良久之后，那艄公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平息了如何，未平息又能如何。近百年的时间受在这里，你我性命相戚，你今晚就要魂飞魄散，我也不能避免。”

接着二人又不说话了，继续陷入了沉默。

站在旁边的任婷婷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结果，这两人可以算的上是恩怨纠葛多年，现在都是陷入了老年状态了，似乎一切都看淡了，水鬼不想着找替身，等待着大限的到来，而艄公也似乎把心中的仇恨放下了。

但是为了确认心中的想法，任婷婷说道：“你倒不是没有机会的啊，我不是站在这里吗？只要在今晚子时之前找我做替身，你就不是能够轮回了吗？”

听到任婷婷的话，两人转过脑袋看了过来，目光闪烁的看着任婷婷，但是都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只见那水鬼缓缓的摇着头：“还是不了。”

任婷婷则回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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