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风旗血讯惊尘客 剑隐名空惑少年(1/2)
不多时,吴乾就端着准备好的酒菜走了过来,将盘中的东西摆好之后,便转身带着几个伙计离开了。
宋元本想着跟着一起离开,可刚动身就被钱雍叫住了。
“你也坐吧!”
这般话不光让宋元一阵茫然,更让罗瀚心中一惊,这才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起宋元,猜测着宋元的身份。
迎着罗瀚探究的目光,宋元缓缓来到钱雍身侧坐定,没有多说一句话。
钱雍自然也不会跟罗瀚过多解释,而是拿起筷子夹着碗里的菜,眉头不抬地询问一句。
“在你说正事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我这店里的损失赔偿了?”
闻声,罗瀚笑了笑,伸手将怀里早已准备好的一包银子掏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钱雍来了兴致,伸手拿过,掂了掂,脸上这才带上笑意。
“看来明教这次诚意不小,说吧,找我什么事!”
罗瀚却是苦笑一声,“不瞒钱兄,我这次来并不是教主授意,是旗主决定来找钱兄的!”
谁料这话一出,钱雍顿时皱起了眉,眼中一闪而过复杂之色。
足足沉默了半炷香,钱雍才无力地问了句。
“她让你来做什么?”
“风旗出事了,乞义门的人近来不断渗透,试图将我们挤出卫州,前前后后打过几次,没想到这群家伙玩阴的,来了个老东西,旗主也被他打成了重伤......”
“什么!”
谁料,一听这话,钱雍当即站了起来,眉宇间肉眼可见的带上焦急,也顾不得形象,当即沉声问了句。
“她现在怎么样?”
对于钱雍的反应,罗瀚似乎并不意外,苦笑着起身将他按了下去,这才开口道。
“放心吧钱兄,旗主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次着了老家伙的道,伤的有点重,不过......”
听罗瀚话锋一转,钱雍顿时又忍不住心一揪,一双小眼睛瞪大了,死死盯着罗瀚。
“眼下卫州大部分都落在了乞义门手里,旗主不想放弃这块地方,决心与老家伙拼死一战,我实在是劝不住,便向旗主提了请你相助这茬......”
钱雍松了口气,但神情却是再度落寞了下去。
“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喃喃自语一句后,钱雍才抬起头看向罗瀚,嘴角一扯,平静地问了句。
“是你小子自作主张来找我的吧?”
罗瀚不置可否,一声不吭地看着钱雍,似乎是在等后者的答复。
钱雍见此便明了所有,却是迟迟不曾开口,似乎有些纠结,只是低着头不住喝着闷酒。
良久,钱雍才长呼一口气,换上一副平静姿态,缓缓道。
“这种事你找我也没用,倒不如去找你们总教的人,我立过誓,此生绝不掺和江湖之事,恕我爱莫能助了!”
罗瀚并不急,而是不紧不慢说了句。
“教内的规矩钱兄怕也清楚吧,非不得已,上面的人是不会出手的,否则那可就不是抢占地盘的事了,而是整个明教和乞义门宣战!”
钱雍肉眼可见地烦躁了起来,“难不成你们明教就只会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手底下的人死?还是一旗旗主!”
其实说来,明教在诸多势力中也算是正义之士了,并不似其他帮派势力一般为祸四方,但唯有这所谓的“大局观”让钱雍实在难以理解。
罗瀚闻声苦笑,眉宇间尽是无奈,但到了他这个位置,就已经是没有任何退路可走了,只能与明教共存亡,否则这江湖便再无他的容身之所!
见罗瀚始终不答,钱雍只觉着一口闷气憋在胸口,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二人一时皆沉默了起来,看着钱雍深思的模样,罗瀚忍不住叹了口气。
“钱兄,你与旗主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不多问,但我知道,旗主这些年来一直惦念着你,无论你愿不愿意相助,话我都已带到了,此番生死难料,钱兄若还念及旧情,来给我们收个尸,也算是没白相识一场!”
说着,罗瀚缓缓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枚令牌拍在了桌上。
“上面有我们落脚的地方,我便先回去了,后会有期!”
话落,罗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响起钱雍气愤的声音。
“站住,把这东西拿走,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似她那般绝情之人就该早死!”
罗瀚不作应答,片刻间便没了踪影,独留下钱雍站起身瞪着双眼死死盯着门口。
肥硕的胸腔剧烈起伏着,足以可见他此刻的情绪有多动荡。
宋元静静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疑惑起那什么旗主究竟是什么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钱雍露出这般模样的,看样子钱雍恐怕和那旗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
过了许久,钱雍才像是平静了下来,伸手将桌上那枚巴掌大小的令牌拿了起来。
令牌很小,上面只有只有一个繁琐的“周”字,十分陈旧的样子。
钱雍的眸光闪了闪,手指摩挲着令牌,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轻叹了口气,头也不抬地冲着宋元说了句。
“你先回去吧,我去趟卫州,店里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宋元愣了下,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了句。
“掌柜的,你不是说不去吗?”
钱雍当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滚滚滚,小屁孩你懂什么,你不懂!”
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后,钱雍就起身朝酒馆外走了去。
望着钱雍形色匆匆的背影,宋元忍不住露出几分玩味神情。
心情似乎很不错,宋元倒也没急着往回赶,而是找到吴乾告知了钱雍离去的事,而后便称自己要在此处待几日。
吴乾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给宋元找了个歇息的地方后,宋元就睡了去。
眼下天色已然近亮,又是整整一夜未眠,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日清晨,宋元这才从床上爬起身。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宋元只觉得浑身发酸,僵硬地挪动着身子下了楼。
没有了明教的人从中作梗,酒馆重新恢复了营业,虽说眼下燕地也陷入了动乱,但毕竟这日子还得过,每日往来的客商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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