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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进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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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笑面无常问:“九阴老道与九地冥魔都魔道中人,与费文裕是同一类的人,他一定知道费文裕的藏匿处,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是否已经闻风逃掉,找地方藏匿起来了。李生一家能在咱们到达之前逃走,谁敢保证不是九阴老道事先通风报信的结果?”

“唔!王兄分析不无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

“那王兄打算……”

“这里重新布置埋伏,彻查附近百里内各个稳秘所在。晚上到元妙观捉九阴老道,我们先用火攻和暗器逼他出来。每人准备一个用炭屑制成的掩口罩,事先吞一颗辟毒丹,动手时注意抢占上风位,非必要决不近身交战,这样九地冥魔的腐尸毒就没有多少用处了。我们不将九阴老道拿下,在此地绝对等不到费文裕现身的,咱们必须主动把他找出来,在这里守株待兔只会让他各个击破。”

笑面无常决定了的事,所有的属下怎敢反对?今晚进袭元妙观已然决定,此地到府城也就二十几里,就算因为上行的速度也太慢不能坐船,走陆路只要脚步放快些,以众人的身手一个小时也足矣到达了,晚上出发还来得及。

留守在此地的人有十二名之多,其中包括了千手机枢带来的四位高手。这四位眼高于顶的高手对九阴老道毫无兴趣,仅对费文裕志在必得。

不使用船,徐飞龙和三位船夫都留下。

上官贞和程五姑也留下,负责照料不能动弹的宣大娘,和正在发高烧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的中年人桂二爷。

晚饭前,笑面无常和千手机枢将徐飞龙唤至大厅。

“你坐下。”笑面无常对徐飞龙居然相当客气:“有件事我要问你,你对附近数十里地到底熟不熟?”

“大爷,小的不敢隐瞒。”徐飞龙谦恭地答:“在沿河左右一二十里地面,我确实不陌生可要是再远些,那就只有耳闻了,不曾亲自去过。”

“很好,我需要你的合作。”

“不敢当,有事请吩咐。”

“往下二十里之内,可有人迹罕见,但并非完全荒僻的隐秘所在?”

“这个……”徐飞龙双眉深锁沉思道:“好像有,往下面走约十里左右,有个地方叫慈溪口。沿慈溪向东那边就算长山余脉,叫做老狼窝,那一带鬼比人多,而且飞禽走兽多得很,山上的山雉用棍子就可以打下来。有些犯了事无处容身的人,不时到这里避风头,只要带一些盐过去,躲个三五个月也饿不着。”

“那明天你和上官姑娘去走一趟,暗中侦查一下。”

“这个会不会有危险?”

“你放心,只要你去看看,而不是要你去动刀动剑,哪来的危险。”

“那就好,我虽然曾经跟人动过刀子,但真要动武我可不成。”

“我知道你只会一些防身的拳脚功夫,所以即使你想带什么兵器,我也不许你带。一个做眼线的人,带了兵器的话,必定凶多吉少,那都是外行人的作法,所以上官姑娘也不许带任何看着像兵器的东西。”

“好吧,只要能不与人拼命,我遵命就是。”徐飞龙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当然他知道不答应后果更严重。

“那就先谢谢你了,明天你一早就准备好,你可以走了。”

徐飞龙急忙行礼告退。

天一黑,原先在府城潜伏的几个人先动身赶往府城,以便先期与仍留在府城的人联络。

笑面无常带着十几名手下一走,农舍顿时静了下来,人虽然少了但警卫依旧森严,屋内屋外根本不允许人走动。

上官贞因为明天得远至老狼窝侦查,所以分派在第一波守夜,笑面无常一走,她也就交了班。

她的居室与宣大娘养伤的房间相邻,以便有事的时候帮助留在宣大娘房中照料的程五姑。

三位船夫都睡着了,徐飞龙也蜷缩在自家的草堆中。

灯光出现,上官贞擎着油灯出现在门旁,跨入房中俯身轻轻拍打着徐飞龙的脸颊。

“嗯!”徐飞龙一下惊醒,愕然轻呼挺身坐起。

“是我。”上官贞举手按唇示意他不要出声:“到我那里去,我们商量商量明天侦查的事。”

“好的。”徐飞龙挺身站起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确实该事先好好商量,以免到时候出乱子。”

走道幽暗,所有的房间都没有灯火,显得阴森森地,仿佛可以嗅出不平常的危险气息。

“那四位贵宾在前厅吗?”徐飞龙跟在后面信口问。

“不,在内房。”上官贞毫无机心地说:“你可不要到前面走动,那些人都是难惹的家伙。杀人不眨眼的。”

“他们是什么人啊?”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上面派来的人。”

进了房,上官贞将灯往桌上一搁,坐下拍拍长凳另一端,嫣然一笑妩媚地说:“过来坐,我们先谈谈。”

他挨着上官贞并肩坐下,右掌先被一只腻滑温暖小手握住了。

经过上次的情况徐飞龙有不安的道:“你知道像我这种人,是禁不起引诱的。问题是,最近的事情让我有害怕,我现在还心惊胆跳浑身不自在呢。”

“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上官贞温柔地说:“请相信我,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女人,只是我……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像我这种把握不住今天,也没有明天的女人,想爱一个人是不容易的。”

“你好像很懊丧很灰心。”徐飞龙关切地说。

“不是懊丧灰心,而是有些绝望。”上官贞苦笑道:“所以我才希望能把握眼前的时光,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

“人活着并非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你这么做其实没错,只是人千万不要绝望。只要有希望事情总会过去的。”

“哦!你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但这时我已经心猿意马了,并不想讲道理。”徐飞龙微笑着拧了上官贞的粉颊一把,瞬间把那香喷喷的娇躯一搂。

“我……我也不要听什么希望,什么道理,只……”上官贞说着,一口气吹熄了灯火,蛇一样缠住了徐飞龙。

由于屋子的前面临水,两名警哨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其他三面,临水的这一面则只注意是否有船靠岸,忽略了两侧那高高的芦苇。其实这本也不需要注意,毕竟这些芦苇丛太密了,连老鼠在里面走动也会发出声音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两个黑影从水中接近岸边,他们从下游方向芦苇稍稀的地方赤条条的爬上岸来,接着他们取下用油布密封的包裹,取出衣袍穿上。这两人明显来者不善,一个带了把剑,一个带了一根滕杖,两人貌似不想暴露身份,拿出一个青布袋往头上一套,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两人一前一后,极小心地往前移动,轻轻地拨动着芦苇,脚下极为轻柔的一一向前挪动。

这一刻,时光过的似乎特别的慢,终于,他俩绕到了两位警哨的右后十米之内,在芦苇丛中伏地慢慢爬行,艰苦异常。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两个警哨居然毫无所觉,目光不断向前面和不远处的小道流转。

“嗯……”两名警哨突然轻叫出声,接着就向前一倒。两人的背心心脏部位,准确的贯入了一把狭长的飞刀,直接从骨缝射入,刺破了心房。即使是大白天,面对面攻击也难刺得这么准。也只有击中这种要害,被击中的人才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叫声。

宅前的警哨解决了,大厅的门看着貌似是虚掩着的,两人昂然通过屋前的空地,黑夜中一看,看着还真像是两位警哨回来了。

推开厅门,一个人留在外面把风。一个人闪身进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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