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怎会有那么多诽谤（2/2）

但是书法坊的老者见到她还是会叹息地摇摇头，有老者会直说“苏若瑶，为女子，德行第一”。

原来那些绯闻已传到书法坊了，像苍蝇蝼蚁一样无孔不入。当有小孩子拒绝苏若瑶来端正握笔姿态时，苏若瑶已感到这里难容她。可是她习惯了忍，忍吧，在这里给老师们研墨总该不会被人唾弃吧？

是的，苏若瑶穿着自己的素装，纤尘不染的一身的才华在这里研墨，也不能当习字老师，真是可惜啊。

苏若瑶听得只有心酸：狐媚术？是的，在青楼时，自己还不到十三岁的时候，老鸨教了自己一些魅术。可我对程董，没用过那些脏东西啊！

她时常精神恍惚，把墨水溅在小孩身。她会急急忙忙地拿着毛巾来给小孩们擦脸，可家长会拿出自带的毛巾，并鄙视地看着，谢绝她：“不用麻烦了。”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她算对我害羞，也不至于转换她的工作啊。自己常在总公司，管理公司的房产，电子科技，交通设施等主营业务，平时来这新建的国学化传播公司，所呆时间不过一个小时。用十分钟的时间粗略观看一下其他工作坊，生下的五十分钟是用来看他的定情之人在自己的公司里，在自己的保护下，怎样无拘束地工作。

管理员有点不寒而栗，他语气颠簸着，问了具体措施：“请问程董，是不是扣除她们本月工资，并以‘污蔑她人’的罪名开除？”

程延仲冷不丁地一瞪：“还问，还不快去！”声音从小分贝到大分贝，吓得人赶紧出去了。

程延仲独自在办公室，想着那些污言秽语里的敏感词汇“妖媚，狐媚，潜规则，位”。他一挥桌子，桌的茶壶茶杯落地了，与木制地板撞碎的声音很刺耳。

苏若瑶见无法逃脱，双手放腰前，以前弯腰的角度更大，然后站起：“还请程董注意自身言行，你我非亲非故，这般来往太过亲昵，难免引起别人猜疑。”

程延仲骨子里还有点年少时狂傲不羁的性子，看他现在的架势如此：斜站着，一手扶着墙，一点也不管苏若瑶的害羞，那么左右地看着她的脸和眼睛。

苏若瑶被看得不好意思，欲转身走，却听背后程延仲的激将词：“只是有几个人在说些子虚乌有的绯闻，你不停地躲避！结果呢？算躲到了书法坊，远离了是非区，但那些绯闻还是愈演愈烈！”

程延仲也想到，叹气解释道：“不知道什么意思啊？那回去问你们院长吧。”程延仲虽说是对她重话，但还是批评犯错的孩子一样，嘀咕着：“平时多看看，我跟你们院长谈话时，觉得她一老人家都你更懂时尚。”

“哦，是的。”苏若瑶也不在乎被人说土。

说了一堆话的程延仲，现在要让苏若瑶回到正轨，问她：“我这里不需要懦弱哭丧着脸的人。你要是被那些流言蜚语打到的话，那实在太不堪一击了，我还真不敢聘你。”

她失落着，却仍然无语地每夜为程将军磨墨，点灯，扇扇子，什么也不说，默默地看着他，也没有开口反对程将军的建议。

但还来不及给她指定夫家，程将军已尸首异处了。

到而今，再回忆起程将军，她泛出点滴微笑：程将军为我指的夫家，会是他吗？如果是，那也好。

苏若瑶将一块丝绢跑向空，丝绢落下蒙住她的脸，仿佛看到了程将军向她点头微笑，那是示意真的吗？

苏若瑶似乎觉得自己在这里是个无用之人了，她失望地坐在楠木椅子，看着那些热爱书法的孩子在认真地初学毛笔字，还不时向老师请教。看到这样求学进的孩子，她心里才会有一丝安慰，冰冻的脸会偶尔温热些。

可程延仲在外面看着苏若瑶突然从器乐舞蹈坊来到书法坊，觉得快，而且她还精神不振，垂头丧气的样子。

程延仲看到苏若瑶那么一笑倾城地奏琴或舞蹈，他总是很有成感，从未有的：能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让她每日开心，真好。

可现在妍妍是忧愁的，还躲着自己。于是人事部管理员被叫到了程延仲的办公室。程延仲手轻弹桌面，背靠转椅：“苏若瑶怎么回事？”

“妍妍肯定是听不得这些话的。”程延仲敲自己的脑袋，使劲拧眉：“那么细心地呵护，却还是让她心里受伤了。她现在会不会一直避开我啊？”

“坏了程董的名誉，深感抱歉。”苏若瑶转身向他致歉，没有笑意和愁色，冻着脸。

程延仲站直了，走近一步，逼得她往后退，继续指出她不是：“我们清清白白的，怕什么？退一百步讲，算我喜欢你，追求你，那又关那些人什么事？她们凭什么这样污蔑你？”

她失落着，却仍然无语地每夜为程将军磨墨，点灯，扇扇子，什么也不说，默默地看着他，也没有开口反对程将军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