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来日方长（1）（2/2）

这话刚一出口，我几乎是立刻后悔了。

即便是知道真相，事已至此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秦当归是个完美的情人，若是他真的喜欢白谨言却因为我而不敢挑明，我得知真相又该如何自处？我原本已经亏欠了白谨言一条性命，现如今顶着人家的身份，难道还要听秦当归去诉衷肠吗？

种种复杂心绪一瞬间抓住了我的心脏，令我握紧拳头咽下了喉一声哽咽。

太痛苦了，我立誓要为白家复仇的时候，是早做好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的，可是现在看来，生死起过往来说，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啊。

或许是声音将我的颤抖不小心的泄露过去，叫秦当归沉默了片刻，也带了两分拘谨道：“谨言，你也知道我与白凤凰十岁的时候已经相识了，而你本身是白凤凰的知己之交，原本白凤凰对我……现在她死了，我却很是想她，但又没有可以说说话的人了。”

原来这才是他打电话过来的真正目的。

我如鲠在喉的喘了口气，心沉重的愧疚略略少了一些，紧跟着则是名为不可思议的情绪。

要不是认定了秦当归没有认出我来，我几乎要以为他此时说的这番话，也不过是试探我的身份，想叫我心情波动自乱阵脚，好透露给他一些只有白凤凰才掌握着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