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上 还有旧伤（2/2）

坐到妙星的目前，齐仁智不知怎么言语心头的滋味儿。悲伤是有，但更多的却是内疚。

“喵妹妹，我就这么把冷迅带走了，你会不会太孤独。”齐仁智抚着妙星的墓碑，回忆着那个可爱的姑娘。

“你的齐哥哥现在变得更厉害了，虽然身体还没找回来，但是精神力已经很出众了。相信几年之后，我就能亲手为你们报仇了。”

“今天我刚拜了徐老为师，相信在他的指点下，我能找到自己该走的道路吧。”

沉吟许久，齐仁智突然想到了什么，树芯偶的手伸向腰间，疾寒便被带了出来。

“你是不是还没看过，对，这就是用冷迅做的傀儡。呃……反正是他的意思，今天就给你看看吧。”

树芯偶操纵着疾寒，在月光下做着各式各样的动作。一开始的舞步滑稽，像是在讨好心仪的姑娘，之后的步伐坚定，是在为爱人遮风挡雨。

最后的落幕，齐仁智的心里，早已被悲伤填满，舞步还没结束，疾寒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老天为什么要把你们两个从我身边夺走。”齐仁智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气却更像是在控诉“除了家人，我最亲近的便是你们两个了。你们携手走了，很洒脱，但留我一个人，很孤独的……”

月光之下，一个傀儡在做着掩面哭泣的姿态，就这么跪在妙星的墓前。

齐仁智在离开时，情绪都没有这样失控。如今回来了，沉淀了很久的心情，却还像新伤一样，痛的他不能呼吸。

这或许就是回来的意义吧，外面的委屈和磨难，无人承担，只能自己强颜欢笑去面对。然而一回到熟悉的地方，那种亲切的感觉，就会催促你将一切吐露个干净。

这里不是齐仁智的家，但却承载了他与冷迅妙星的全部记忆。关于他们两个的情感，齐仁智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最真实的答案。

齐仁智从沉浸悲伤到暂时脱离悲伤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终于在天放亮时，他可以用一个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徐老。

徐老来的很早，齐仁智也快步迎了过去。

“师父！”齐仁智控偶拱手行礼，徐老也点头回应。

“怎么来的这么早？”“那个，昨夜里来看了看故人，心里有些感触，也就待到了现在。”齐仁智有些羞愧地说出了实情。

学东西是要费脑子的，知道今天徐老要教自己，自己还不好好休息。齐仁智这当弟子第一天，准备工作就没做好。

徐老理解齐仁智的心情，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现在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我可就要开始教你了。”

“虽然不是最佳状态，但我想我准备好了。”齐仁智如实回答了徐老的问题。

“好，你跟我去凉亭那里吧，在开始教你东西之前，咱们要先聊上一聊。”徐老说完，背着手缓缓向凉亭走去。齐仁智谨慎地跟在徐老身后，显得极有规矩。

二人在凉亭坐下，感受着清晨的山风，看着新升的太阳，这景极美，徐老认真看了一会儿，这景极美，齐仁智也陪着看了一会儿。

“现在的你是什么境界？”“学生应该算是稳居悉影下境。”

悉影下境，这是齐仁智对自己综合考量之后得出来的结论。观生丝赋予他的东西很特殊，让他在有些方面可以做到超越境界的发挥，比如勘测事物。

而另外一些能力，齐仁智则又运用得很是粗浅，不说别的，但就这精神冲击的强度，齐仁智就比同境界修行者差了不少。

所以，他在衡量自己实力的时候，选择以自己的短板为衡量标准，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就是这句“稳居悉影下境。”

“十五岁的悉影下境啊！”徐老感叹了一句“真是一个怪物般的存在。”

“但是，也像我昨天说过的，我对精神力的运用太过粗糙了，除了控制傀儡，现在唯一会的，也就是神识传音，精神冲击还有精神探测了。”

齐仁智在这边抱怨着，嫌自己有力气却没处用，徐老听了却笑了，忍不住给了树芯偶一个脑瓜崩。

“你这孩子，知道自己领先了别人多少么，就在这里抱怨。”“这个，知道归知道，但人哪有轻易知足的呀，您说是不是。现在我就想赶快学会更多的精神秘法，好让自己的精神力，能得到最为准确的运用。”

“好啊。”徐老答应的异常干脆“今天开始，我将以一天十个的速度传授你有关神识的诸多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