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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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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呐

自由镇是一个祥和安谧的镇子,坐落于y市北部双雄山偏西北处。这几天镇上医院有点忙碌,四个产妇都即将分娩,男人们焦虑的在医院走廊里踱步,凌乱的头发和眼里的血丝成了这几个汉子最显著的特征.

四个准爸爸唯一的放松就是一起去抽根烟,想想自己即将降世的孩子,僵硬面皮才能缓缓劲儿。终于,三月的一个没有星星的晚上,四个产妇陆续进了产房,天亮之前,四个不省心的小东西终于问世了.

四个男孩,每对小夫妻都难掩心里的兴奋,就杨妈妈吃的苦最多,八斤九两的大胖小子着实消耗了她不小的体力,也正是如此,杨爸爸也成了哥几个里面笑的最灿烂的一个。又是一个好天啊~四个男人守了一夜耐不住肚子抗议,一起去吃了碗馄饨,商讨着给自家小子取个啥名能更出息。

忙碌的日子就是头吃错了药的驴,跑起来也不顾那么多沧桑。四个小子降世六年多了,杨彪大小壮实,眯缝着眼看眼前自己的三个小伙计,三个小伙计着实不对他的胃口,都腼腆的不行.

但小胖子没办法,除了他们三个,找别人玩他还真就不安心,在“双雄山坟地冒险记”宣告破产之后,只能气的晃起自己天灵盖上扎起的小辫。孙童、赵良、刘朗也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的胖大哥,不知谁讪讪的说了句“该吃晚饭了”,四个小影子才在夕阳下渐渐分开。

童年这种事情,经历着津津有味,回忆起却模模糊糊。四个小家伙没算过自己还能过多久这种日子,只是觉得接连降生的他们仿佛天生就互相栓了一股绳,谁都挣不开,谁都剪不断.

他们最深刻的记忆也就是孙童被拉着爬树,摔断了胳膊,小哥四个一块跪在孙家两口子面前,眼里泛出的泪花和呜咽说不清楚的对不起让两个大人只有心疼,说不得一句责怪。

没有波澜是这四兄弟童年最好的概括,也就杨彪,每月得一路嚎啕,被杨爸爸拖去理发店,把留的小辫子剪短。

杨彪这小辫子是镇上的半仙让束起来的,说是杨彪命硬,灾祸不少,天灵盖上束起小辫儿,引出祸根,一个月剪短三寸,为求个平安,可惜了小胖子那股辫子一甩就行侠仗义的英雄梦,这辫子是留不起来了。夜深了,小家伙们的梦呓没人能听到,但无拘无束的日子快到头了,九月份,云显得有些飘渺。

蓝色的校服成了小家伙们生活中最鲜明的颜色,课本上固然色彩斑斓,但被捆在一个小屋子里,杨彪是始终沉不住气,扭着臃肿的屁股,让椅子吱呀个不停,老师饶有兴致的讲着课却也被这动静整的皱了皱眉。

下课铃是清脆的特赦令,在这片不算大的校园里,扎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营地,每个孩子都很享受这短暂的时间。

杨彪领着自己的三个小伙计,瞪着走廊那头的三个小冤家,扈跋、李思、李殷这三个坏小子是哥四个最早认识的同学,尽管初识的印象都不咋样,今天赵良又被扈跋用橡皮砸了头,杨彪憋不住火,下课就来领教这三个坏枣儿的本领。

小胖子瞪大了眼,喘着粗气,活像被引逗了很久的小牛犊,憋足了一股劲儿,虽然三个坏孩子打小就四处惹祸,但看这架势也难免发怵,失了气势,只能挨一顿小胖子的拳头。自打这事之后,三个坏孩子没去招惹过杨彪羽翼庇护下的小弱鸡们,等多就是溜边走过这四个人时轻轻地啐口吐沫。三个小弟感到了心安,心里宽慰没跟错大哥,当杨彪让他们帮忙写作业时,脸上也有真实的笑。

不得不说升初中的考试跟闹着玩儿似的,连杨彪这种多动症晚期在被强按着看了三天书后,也跟其他三个乖孩子上了同一所初中.

孙童的爸爸孙旺在镇政府任要职,知道自家孩子性格腼腆,虽然好奇心旺盛,但越来越内向不想表达,除了三个小兄弟之外找不到一个相处得来的朋友,所以他给镇中学校长去了个电话,四个小子如愿又能呆在一个屋檐下了,可生活却越来越不尽如人意。

课业压力变大,让四个逐渐长成的小伙子没了那么多嬉闹的时间,双雄山的四季,在他们眼里也变得不那么分明了,杨彪依旧坐不住,但却遇到了克星,班主任王开明对待学生一向以疏通开导为主,但面对杨彪就总是收不住脾气,杨彪犯了什么错误,就会被他抓住小辫儿拉到办公室教育。

这一站一个上午的日子都快成了杨彪初中生活缺乏不得的一部分。当初的三个坏枣儿也被家里人用钱堆进了学校,自认为足够成熟的他们成了游戏厅的常客,混来混去也结识了一帮整天把仗义挂嘴边的小流氓。

冲突是在一个黄昏的小巷爆发的,四个小兄弟这天也不知道为啥,互相没了默契,一路无言。走到巷子中间,几双阴冷眼睛的主人显出了身形,为首的扈跋点了根烟,对着一个红毛痞子耳语了两句,四个兄弟就被围在了中间,被莫明情绪惹得烦躁的杨彪本就肚里有火,没等人围拢就朝着扈跋冲了上去,可惜,这个时候体重优势已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当杨彪吼着被按到地上,满是脚印的身体也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

其他哥仨没遇到过这个架势,有些腿软,虽不像承认,害怕已经写在了苍白的脸上。红毛痞子看着他们的怂样也失了兴致,只是冷冷的盯着这哥仨,扈跋伸出拇指比了个向下的手势,今天的这口痰吐在了哥仨的脚下。

人都走了,巷子里剩下的四个人还是沉默,杨彪喘着粗气,血丝浮在眼球上,有些狰狞。当哥仨把他扶起来时,他却泄了气,走路也没了原来大摇大摆的架势。

回到家的哥四个都显得有些沉默,杨彪在拂净了身上的土后,用体育课搪塞了自己有些不自然的腿,直来直往的他知晓自己发小们的怯弱,心里不得劲却也没啥怨言。

但另外的小哥仨却想的更多一些,受了委屈在他们看来或许没那么沉重,但没遭受皮肉之苦的他们却被那围了一圈的眼睛盯得有些胆颤,那些或戏谑或高傲的目光似乎都含着锐利的寒气,被这似冰锥的目光刺中,这哥仨一直理不顺气,未脱稚气的他们,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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