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尾神鸾（2/2）
练气层顾名思义是要将人身体内的气息凝聚，存贮在丹田，使用时散出至百骸，最后做到如使手臂，熟练自如。按照册子上的练气一层图示陈唐聚气，不管怎么努力就是聚不起来，盘腿坐的浑身已经发酸，还是不行。
“得找人问问”陈唐走出院子，出门就看到隔壁门口有一个人也正出门，赶紧打声招呼：“师兄，师兄。”
那个人回头看了眼陈唐，四周又打量了一下我，问道：“是叫我吗？”
陈唐赶紧跑了过来，对着那人说道：“师兄好，我叫陈唐，是伺候神鸾小灵的。”
那人比陈唐稍大，脸色瘦长，眼睛很大，脸色一缓，问道：“我记得那原来是郭铁负责的，怎么，他走了？”
“回师兄，郭师兄受伤了，我今天刚来，敢问师兄贵姓高名？”
那人哈哈一笑，拍了拍陈唐的肩膀，说道：“原来又来一个同一个战壕的兄弟，我叫邓子西，负责看护的是二长老的坐骑。”
陈唐说道：“原来是邓师兄，这里见过，不知邓师兄来此多久了？”
邓子西答道：“快两年了，不像你看的小灵是个刺头，我看的黑颈雁紫云乖巧的多，与我感情也不错。”
陈唐叹了口气，说道：“小弟我刚来，也已经领教过了，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师兄，不知师兄方便否？”
邓子西热情地说：“来了就是兄弟，客气啥，来，到我这里来，有什么问题随便问。”说着将把陈唐领到了他的院子里。
跟陈唐原先预计的情况大体一致，邓子西所在院落的格局跟陈唐所在的院落并无二致，只是干净整洁了些。
跟着邓子西来到他居住的屋子，里面陈设比较简单，最显眼的是屋子正中有一个蒲团，蒲团前面摆着一个铜炉，铜炉上燃着三炷香。
让陈唐在椅子上坐下，邓子西到了一杯茶递到陈唐面前，说道：“陈师弟，喝杯茶。”
“多谢邓师兄。”拿起茶杯刚凑到鼻端，一股清新浓郁之气飘来，忍不住长吸一口，头脑一片清灵。轻酌一口，一股气流直下丹田，顿觉丹田暖暖的，感觉有一丝气流在丹田内萦绕。
“这是？”陈唐看着手中茶杯问道。
“这是灵茶，陈师弟刚来还没有喝过吧。”
陈唐点点头，道：“确实，师弟确实有些疑问。昨天师弟按照《青云决》练习练气第一层，怎么也不能聚气，怎么刚才喝了师兄一口灵茶，就感觉好像聚了一丝气呢？”
邓子西微笑，没有直接回答，道：“这很正常。陈师弟有所不知，咱们这帮杂役是青云宗最底层的人，虽然算外事堂的人，但不是外门弟子，即使能考取外门弟子，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了。就像我，来了一年多了，也才是练气二层，听说越往后练越难，时间也越长。这里有几个原因，一是咱们不算弟子，没有专门的师傅教授，纯粹是自己悟，这可能要多走很多弯路。二是咱们每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而外门弟子除了每年有几件任务外，其他时间都可以修炼。三是修仙修的是资源，没有资源何谈修仙。咱们杂役每个月三块下品灵石，外门弟子每个月是三十块下品灵石，更何况内门弟子、亲传弟子更多。宗门的专门练功房也是针对外门弟子，而且宗门每年有很多任务可以赚取灵石。这些本身都不是咱们能过能够比拟的，就像我这样如果十年能够到第四层就已经不错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说完叹了口气。
陈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邓子西接着说：“说实话，咱这里还算是不错的，要比其他的杂役部门强许多。”
陈唐好奇地问道：“那是为何？”
邓子西神秘地说道：“其他的杂役部门有的累，有的苦，有的风吹日晒，有的忍气吞声，哪里有咱们这里清闲。你比如，铸造堂的杂役，每天就是抡锤打铁，累得每天哭爹喊娘。猎捕堂的杂役拉运重达数千斤的妖兽，有的距离太远，要运十天半个月。接待堂的杂役服务往来的其他宗门的客人，好的给点赏钱，不好的不是打就是骂，还有直接打死的，因为不算是弟子，也就简单赔偿点钱给家人了事。”
陈唐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么看来自己没进铸造堂是因祸得福。
邓子西又说道：“就刚才你问我的事就不难理解了。如果你有个师傅，师傅就会告诉你，如果要聚气就要有气可聚，可气从哪里来，是从天地之间。天地之间的气怎么吸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些是可以吸收的，比如灵石、灵泉、灵气等。刚才你喝了口灵茶，灵茶里的灵气就进入了你的丹田，虽然只是一丝丝，但聚少成多，积累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就聚气成功了。这才刚开始，以后继续练气二层、三层等等，那需要的灵气就更多，耗费的资源也是越来越多，这也就是我们这些杂役很难练到练气更高层的原因。”
稍微缓了缓，邓子西又靠近了陈唐一些，低声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里要好一些，你也知道，咱们这里这些宗门神兽是宗门的宝贝，宗门每年花大价钱给他们灵草、灵液，各种灵气充沛的妖兽血肉，可以说不计成本的供应。也就是我们的机会，咱们偷偷取些自己食用，就像我刚才给你喝的灵茶，就是用灵液泡制而成。上边也不可能成天看着，其实上边也知道些，但也不愿意管，你只要给他的神兽伺候好，多点对宗门来说也无所谓。”
陈唐恭敬的站起身，双手一作揖，道：“多谢师兄指点，以后师兄但有事情，请尽管吩咐。”
邓子西也站起身来，认真说道：“其实咱们这些杂役也算是宗门最苦、最累、也最不受待见的人，我也看出师弟是个实诚人，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过来，咱两兄弟互相探讨，这也是同病相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