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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回好婆婆无心惹婚变 亲弟弟有意找媒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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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官司都好断,自己儿媳话难说。

抛家弃子到此境,身在福中自不觉。

鳏夫觅孀很常见,有偶求鸾没见过。

说媒挣钱职业好,为兄出钱办老婆。

国家政策多,项项暖心窝,干部私心重,只凭关系作。

农民想快活,孩子不要多,儿女未成才,自己见阎罗。

闲言碎语不要多,书接上回继续说。上文说道:桃花回到自己家中,做饭时间尚早,便坐在院里看书,耳朵听着隔壁院里大伯和三快婆的谈话。三快婆见大伯畅畅快快地答应了为自己写办低保的申请,心里一时高兴,便劝大伯给自己也写一份,她给捎着就办啦。大伯不同意,她又没话找话地说:“你不办低保了也给自己的孙子办个独生子女证吧,孩子有了那个本本,在学校就能享受国家的蛋奶工程,还有好多好多的优惠政策哩。”

只听大伯说道:“小凡的独生子女证还不能办,杏花年轻轻的,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娃。这事得再等几年,他们决定了再说。”

三快婆埋怨着说:“你这人呀,我想捎着给你办点事,八八八,九九九地说了一整,连个屁都不顶。你还是这也不办,哪也不办。唉,你不为自己想了也该为小凡想想。娃在学校里眼睁睁地看别人吃蛋喝奶自己没有,只能站在旁边干瞪眼。你想,娃心里是啥滋味吗?老常呀,人太死了不行,该办的啥还是要办哩。”

又听大伯说:“那有啥哩,人就是吃粮食的东西,平常的馍饭就可以满足人体的营养需要。现在的孩子从没受过饥饿,每天都吃得饱饱的,营养咋能不够哩?要啥蛋呀奶呀的,我看弄那些什么工程都是多余地,给孩子尽惯了些馋毛病。

家里的馍都不吃啦,扔得到处都是,还知道什么叫‘粒粒皆辛苦’;家里烧的开水都不喝啦,经常要喝饮料、牛奶哩。大多数都弄个营养过剩,自小就把三高的底子打下了。娃们的身体不得好,还给国家增加了沉重的负担。过去的孩子啥都没有,粮食也不够吃,还不是一样长大了,身体比现在的孩子好得多。”

三快婆又说:“你这人有文化,我说不过,一辈子尽干些傻事,自己辛辛苦苦地挣点打工钱,容易吗?年前全部捐给了南方灾区,一点都不为自己着想。”

大伯满不在乎地说:“那有啥哩,我现在有吃有喝,负担不多,小凡有他爸养活,我要那些钱干啥呀?国家对咱这么好,国家有了难,咱也应该为国家尽点绵薄之力呀!”

三快婆烦躁地说:“国家,国家,就你知道有个国家。国家也是大家伙的,人家那些白拿国家钱的人都不知道吗?给得再多也不嫌,只图自己快活,谁管国家遭难不遭难。

国家的灾难就是再大,人家还是活得自由自在,啥心不用操,啥活不用干,工资月月领,老婆常常换;家里都不做饭了,小车一开,老婆孩子一带,转着看着,啥好吃啥,啥有名气就吃啥。今天大盘鸡、明天老碗鱼,螃蟹烤鸭烧猪蹄,天下的美味都吃遍了。

那里有像你这么傻的,自己能写能算,啥能力没有吗?教师当得好好的却让给了你家老二,自己回来当个烂会计,现在老了啥都没有。要不然的话,你如今也是一个月拿几千元的退休干部,还怕办不下个老婆,自己天天都得烟熏火燎地做饭。

把媳妇惯得啥活不干,你连说都不敢说一句,公公还得把儿媳妇服伺着。唉!真不如养个猪,你就那么窝囊的!自从开天辟地以来,几时有过这样的道理?”

桃花听到这里,心中暗叫:‘不好’,这些话要是被杏花听见,那就非闹出事来不可。自己的心突、突、突地跳个不停,马上起身,拔腿向隔壁跑去。

桃花跑进大伯家门,就见大伯和三快婆还在杏树底下说话,自己心里暗想:还好,杏花可能没有听见。她就快步向里走去,想挡挡三快婆的嘴。可是,她还没走到跟前,杏花的房门‘吱呦’一声开了。只见杏花头发蓬乱,脸色阴沉,撅着嘴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快婆看见杏花出来,心里确实吃了一惊,估计自己的话可能被她听见了。连忙站起身,陪着笑脸说:“啊,杏花,你,你几时回来的?看你头发乱的,怎么不梳梳哩?”

杏花扭过头,瞟了她一眼说:“我这样的人么,在家里不过是头猪,只要能吃喝睡觉就行了,还梳啥头哩。”

三快婆心里忐忑不安,知道自己把麻达惹下了,赶紧回着话说:“杏花呀,你知道快婆这人口没遮拦,说话随便,你可别往心里去,千万不要生快婆的气呀。”

杏花憋着嘴说:“我只生自己的气罢了,哪敢生你老女侠的气呀,我还害怕你把我一剑杀了着。”

三快婆又说:“还说不生我的气,看你那嘴,撅得都能栓个驴。快去梳头去,别生气啦”。

杏花又说:“头不急着梳少不了啥。快婆,我刚才听你说;我二爸那教书的工作还是我公公让给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能不能给我说详细一点。”

三快婆说:“那都是老一辈几十年前的事啦,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问那些闲话干啥呀?快睡你的覚去。闲心少操,闲气少生,闲事少管,闲话也少听。”

杏花杏眼圆睁,怒气冲冲地说:“咋没关系,咋能与我没有关系哩。我公公要是不把工作让给他兄弟,那他现在不就是只领工资不干活的退休干部吗;我丈夫祥合就是正儿八经的人民教师,那我就是响当当的干部夫人,难道这样的关系还不够大吗?”

三快婆不知如何是好,回头看着常大伯说:“老常,我,我不知道她回来,今天给你把事惹下了,这可咋办呀?”

常大伯面色沉重,脸上毫无表情,嘴里冷静地说:“你快回去做饭,我也要做饭,没有害怕的啥。她爱说啥叫她说去,爱生气叫她生去,几时想明白就不生气了。”

三快婆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杏花说:“杏花,都怪我的嘴长,一时没注意说错了话。你爸叫我回去,我惹的事,咋好意思拍拍屁股走人。听快婆给你说:你公公过去是当过教师,那时的教师和会计一样,挣的都是工分,就是比农民能轻松一点。

你二爸从学校回来以后,啥活都不会干,你公公就叫他去学校教书,自己回队上当了会计,谁知道以后地变化那么大呀。这事怪不了他,当时家里一大家子人,吃饭的人多,挣工分的人少,他也是为了多给家里挣点工分呀!”

杏花肆无忌惮地说:“你不是说他有远见、是什么智多星吗。我看他就是个十足的大瓜怂。自己挣点钱都不知道用,白白送给不认识的人,你说他不是瓜子是什么?

怪不得人家小凡他妈离了婚,屁股一拍,不和他这瓜子过啦。人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娃会打洞。’他先人几十年前就是个大瓜子,生的娃当然是个小瓜子啦。

啊呀,我杏花咋这么命苦的,白长得这般漂亮,怎么就看不清人呀。挑过来,捡过去,还是嫁到瓜子窝里啦。天哪,我跟着一窝瓜子,能过个啥日子吗?你还嫌我啥都不干,养着我不如养头猪。我成天跟个老瓜子在这屋里混日子,实在憋屈死了,那里还有心情做啥活,我杏花好苦的命呀!”

桃花早就来到跟前,一时不知咋说才好,看到三快婆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好像生了毛病,自己病急乱投医,没有细想就胡乱劝着说:“啊,好嫂子哩,我看你的眼光也不错,看人看得蛮准的。

我大伯和我祥合哥都是天下最好的人,只要你能安心过日子,踏踏实实地干活,丈夫在外边挣钱,你在家里料理家务,我大伯还能干,家里地里都有收入,这样的家好着哩。”

杏花回过头说:“好,好,你再不要端着泔水往河里倒———给鳖上汤啦。成天在我跟前说这说哪,什么‘怎么怎么过好日子,如何如何对待老人’,还叫我回娘家给那老瓜子找个老婆。

啊呀,多亏我妈给我说了好多道理,不然的话,我还真上了你的当啦。今天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得了好处,占了大便宜,良心不安,想装好人哩。你要是真有那么好,咋不发扬发扬风格,摆出高姿态和我调换一下位置,自己和这一家瓜子过去。

不费啥么,你往这边一走,我往那边一走不就行了。要是那样的话,我才算你是真正的好人哩。”

桃花一张俊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上,气得她满嘴牙齿嘚嘚直颤,嘴唇咬了半会才说:“你,你,你说的啥话吗。老一辈人的事情,与我们小辈人的啥事哩。你,你咋能说那混账话,这样的婚姻事都是随便调换的吗?你,你真是胡说八道。”

杏花蛮横地说:“你叫我咋说哩?还问我说的啥话,我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实话。你说咋不能调换哩,无非是不愿意罢了。因为你不是瓜子,咋可能做那疵怂事哩。说说不痛不痒的漂亮话,装装好人,一不出力,二不花钱,还能落个好名声。

这世上愿意调换的瓜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啦。人常说:‘啥蔓蔓结个啥蛋蛋,逮猪娃看老猪哩’,老的是个瓜子,小的咋能灵醒呀,谁摊上就得倒霉一辈子。

看来,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再离一次婚。现在是新社会,讲究的就是婚姻自主,结婚自由,离婚自愿。就凭我这人样,为啥要在这瓜子窝里憋一辈子气哩。

我从山区里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不是为吃苦受累来的,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再走一步也能跟个工作干部,照样吃香喝辣,啥活都不用干,--------。”

杏花嘟嘟地说个没完没了,三快婆走也不是,不走又没有好办法。只得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说:“杏花,好娃哩,再不要胡说啦,那样的话不敢随便说。

你看这家人对你多好,你过来几年啦,啥活都没叫你做过,每天的饭都是你爸自己做,从来没说你一句重话。家里的事,地里的活,都是他一个人担着,你到现在连地畔子也不知道,---------”

杏花打断她的话乱喊乱叫:“你叫我做啥哩,你叫我做啥哩?经常嫌我不做这、不干那,唉,你算个老几吗?

人常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嫁给他李祥合就是穿衣吃饭来的。你老婆白活了那么大的年纪,连这点小道理都不懂,还经常在人跟前说三道四地装大货。”

常大伯怒不可遏,只见他脸色铁青,浑身颤抖,这个轻易不发火的老头好像按耐不住了,竟然扬起巴掌向杏花走来。桃花急忙拉住他说:“大伯,大伯,别冲动,咱得冷静。”

大伯意识到自己不该过激,立刻停住脚步,抖着胡须说:“太,太不像话了。说我,骂我都能忍受,咋能连你快婆都骂开了。简直,简直就跟疯狗一样。”

常大伯的巴掌不但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好像火上浇油,杏花的嚣张气焰更高了。只见她挺胸仰首,喊着叫着朝公公走来。

“咋呀,你老瓜怂咋呀?还想打我哩,你打呀,你来打呀。你今天打个样子叫我看看,我正想领教领教哩。”

三快婆见杏花像只胡咬乱叫的小狗向常大伯扑去,自己赶忙紧走两步,挡在杏花前面说:“杏花,越说越来啦。你爸咋会打你,这些年来说都没说过你一句,更不要说打啦。”

杏花高声嚷道:“他没说过我,我也没说过他呀!我都来了这些年啦,几时说过他的啥吗?”

三快婆拉住她说:“你这娃真真差得远,他是你爸哩,可以说你,你就没有说他的资格。”

杏花甩开三快婆的手说:“我咋不能说他?谁规定他能说我,我就不能说他。他是我公公能说我,我是他儿媳为啥不能说他哩?

一家一起过日子,自己挣点钱都送了人,自己家的日子能过好吗?自己有个好事情让给别人,自己的家里能富裕吗?我是他的儿媳妇装聋作哑、啥都不说,不声不响地跟着受穷就对。

我家成天吃的啥吗,连人家干部养的狗都不如。这样的日子他能过,我过不下去,我就是要说、要斗争、要离婚哩。不走这条路,永远也跳不出这个瓜子窝,我杏花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日子啦。”

常大伯这时恢复了理智,只听他十分镇静地说:“过不成了就走,离婚就离婚。现在这社会,谁离了谁都能行,有啥了不起的。要走就快些,省得让人操心生气。”

杏花高声叫道:“你们都听到了,他叫我走哩。行么,要走也得把话说清。快把你儿叫回来办手续,离婚证一领马上就走,你这烂怂屋里早就停够啦。”

三快婆还要再劝,常大伯推着她说:“行了,行了,啥话都别说啦,一切随她的便。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做饭吧。你们和这粘糨子说到天黑也说不清。”

杏花又不依了,大声嚷道:“啥,我是粘糨子。你们听听,老瓜子还说我是粘糨子,我怎么粘啦?你今天不给我说个张道李胡子就不行,这话关乎到我的名声问题,要是传扬出去,我咋嫁人呀?明知道我离了婚要嫁人,你就说我是粘糨子,分明是存心不良么。”

常大伯坚定地说:“我看你就是粘,难道不对吗?你也不想想,我当初就是不换工作,祥合要是接班当了教师,我们这里的好姑娘多得是,他能娶你吗?你现在还在山区没出来哩。我下午就打电话,叫祥合回来办手续,缰绳放长,就看你能成个啥精。”

杏花竟委屈得流出了眼泪,没顾上擦又说:“世上的男人没死完么。你以为你儿不娶我,我杏花就没人要了;不到你家来我就出不了山区啦。咱就走着瞧,我和你儿离了婚,接着另找,肯定要比你这烂怂家里强百倍,不是干部教师,财东老板我就不嫁。”

三快婆和桃花把杏花推回她的住房,三快婆一味地说着好话。桃花却说:“要离婚就离,世上离婚的人多啦,谁也不笑话谁。等祥合回来才能办手续,现在再吵能顶啥?好好想想,还有啥要求没有。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往回跑就划不来了。”

杏花说:“咋划不来哩?回去从头来么,我们哪里也有专业说媒的媒婆子,只要我说找下家,媒人把门槛都能踢断。”

桃花说:“媒人哪里没有,只怕你们哪里的媒人给你说不下合适人家。万一遇上个骗子手,人贩子之类的人,把你卖到深山老林里,你娃临死都不得出来啦。”

杏花惊慌地说:“这话也是,深山里边的姑娘都往出嫁,光棒太多,都是指望人贩子给他们贩女人哩。买个媳妇就锁在家里,门都不让出,有往出跑的就把腿砸断啦。桃花姐,你说我这事咋办呀?你还是不想叫我离婚,就说这话吓我哩。”

桃花又说:“谁说的,要离你还离你的婚,当时不转户口,等找到合适的下家后,一次就转好啦。省得转到你娘家,还得再往出转,转来转去太麻烦啦。”

杏花沉默了一会又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只是,我在这里没有亲戚朋友,离了婚谁帮我呀。我虽然过来了几年,对外面一点都不熟,回去还有我妈我姐帮我哩。”

桃花说:“你妈你姐都在山区里,你又不想往山区嫁,指望她们能帮你干啥。不如就在这里找,没熟人不要紧,县里有个‘红线婚姻介绍所’,是个具有合法手续的婚姻介绍机构,一个单身女人找下家,人地两生最容易上当受骗,只有找这样的婚介单位最保险啦。

你只要去登记一下,把自己的理想要求讲清楚,然后回家等着,人家有了对口的男方,就会通知你去见面约会,谈成了再办手续结婚,谈不成下次再谈,直到双方满意,登记结婚才收介绍费哩。”

杏花转忧为喜,拉住桃花的手说:“对,对,桃花姐,你原来真是个好人,给我说的都是好话。我听你的,刚才把你骂冤枉了,实在对不起,你可别见我的怪呀!”

杏花是高兴了,屋子里的三快婆却十分生气,用眼睛瞪了桃花几次都没起一点作用。没办法了就拉住桃花的胳膊往外拖着说:“快走,快走,该做饭了,你不饿人家还饿。说起来就没个完,尽操了些闲心,多说那些话干啥,把自己的责任都忘啦。”

三快婆把桃花一直拖出常大伯家门还板着脸说:“杏花就是六月的萝卜——少窖东西。你给她说那些淡话干啥,你叫她离了婚不走,还住在你大伯屋里找下家,啥意思吗?你想叫她把你大伯气死呀!亏你想得出来,她听了你的话肯定不会走,这可咋办呀?”

三快婆把地跺得咚咚直响,桃花却微笑着说:“不咋,快婆,你别担心,我大伯是个心胸宽敞的人,他不会生杏花的气。

杏花没有头脑,认为自己长得不错就了不起,就可以随心所欲,离了婚就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她这是没经过世事,不登高山,不显平地,她要离就叫她离去,出去碰一碰就知道啦。如果遇不上她所理想的下家,再回来就有变好的可能。

我怕她出去胡撞乱碰,万一遇上坏人就惨啦,所以给她指条稳妥的路,免得铸成大错。我想,我大伯也是这种想法,因为,咱们都是盼人好的人呀。”

三快婆的脸色虽然好看了许多,但她还是忧心地说:“我就是担心你大伯呀,自己办不下老婆,儿子再离了婚,一家子两个光棒带着孙子,再加个离了婚的媳妇,人咋得好受哩?”

桃花又说:“不要紧,我祥合哥又不在家,离婚不离婚还不是这样过哩,只要她不吵闹就行了。你看今天这样子,要是在街上,又该招来一大帮看热闹的,影响多不好。人家构建和谐社会哩,咱村里一天吵了两次架,真是够热闹啦!”

三快婆自责着说:“唉,这回怪我,我不知道杏花回来了,说话没注意,好后悔呀!”

桃花说:“这话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你不说她迟早都会知道,争吵避免不了。你也不必自责,那里没有几个不明事理的人吗。只怪她们自己家里没有文化,孩子自小就没受到良好的教育。

这种人灵魂不经过大的刺激,一时半会改变不了。追究起来,也是过去的社会落后,没有文化的人太多。有很多人头脑简单,愚昧无知,看起来有头有脸,四肢健全,有的还长着一副好外表。可是,里边素质不好,想事,做事自然差得远了。

不过,这种现象不会太长,现在的孩子都能受到良好教育,长大以后,各方面自然比他们的前辈高得多。新陈代谢,老的退下去,新的长起来,有文化的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再经过学校教育,素质能不好吗?往后,没有头脑的人会越来越少。”

正是:

人没文化没头脑,空有一副好外表。

同样披着一张皮,败絮其中知多少?

头脑简单没主见,身在福中不觉晓。

财富要靠劳动得,幸福不会凭空找。

桃花回到家里,轻车熟路,很快做好两个人的中饭,便掏出手机,给婆婆打了电话,忽然想起公公的话还没有给大伯说,又急忙走进大伯家里。杏花的房门紧闭,里边没有一点动静,她就走进响着风箱声的厨房里。大伯已经擀好了面,坐在灶前正烧着火。

桃花招呼着说:“大伯,饭做好了没有?我来帮你做吧。”

大伯继续烧着火说:“不用,不用,马上就好了,你快回去忙你的事。我正烧柴火,厨房里边烟,你停在这里不习惯。”

桃花又说:“我公公来电话说,不让你去接小凡,他在哪里把两个娃一块接去坐席哩。”

大伯啥话没说,嘴里轻轻地‘嗯’了一下,又给灶膛里添了把柴,把风箱紧拉两下,从灶膛里出来的火光,把他那张满是皱纹的黑脸照得通红、通红,显得格外坚毅。

桃花站在旁边看了一会,确实没有啥事可做,她就不声不响地走出厨房。刚到自家门口就听三快婆那熟悉的声音在里边说:“嗳,二老婆,今天手气咋样,能赢多少钱?”

婆婆在里边说:“唉,赢啥钱哩,咱这是贼娃子打官司———场场输。今天的手气不咋样,输了百十块钱。”

三快婆又说:“嗳,今天咋不见你那‘把它家地’啦?莫非连口头禅都输了不成?知道输就不要打啦,天天输钱,你心里就不难受吗?我要是输几个钱,难受得连觉都睡不着。”

婆婆说:“难受啥哩,咱又不上大场子,能输多少。把它家地,咱又不是没有钱输,只要人高兴了,输几个钱算啥哩。把它家地,我就是这点爱好吗。”

三快婆说;“你这人命好,嫁了个有钱老公,说话都不一样,口气就是大,输了钱还高兴哩!”

婆婆又说:“那当然啦,这就是‘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把它家地,有钱的老公谁不想嫁,没福没命的人想也是白想。把它家地,别人的老公有钱,谁再害眼红也抢不去。”

桃花听了几句就走进去说:“快婆,你真快呀,吃饭了没有?”

三快婆说:“我做好了,还没吃哩。看你上隔壁去了,就想过来问问,杏花还闹没闹?咱这烂嘴惹起的事,心里老不踏实,连饭都不想吃啦。”

桃花说:“唉呀,你管她哩。没事,杏花的房门关着,可能睡啦,你快回去吃饭吧。”

麻将婶说:“对,对,快吃饭,肚子都饿啦。把它家地,最近天长,下午还能打一场。”

三快婆回去了,婆媳二人走进餐厅,婆婆看见桌子上摆着菜却没有人就问:“咋没见你爸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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