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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回真丈夫倡导助学会 假男子掀翻野鸡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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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唯有娘最亲,为儿甘愿卖自身。

好男当重倡大义,真诚助学无私心。

假借服务没好意,实为暗娼有罪责。

谁料假凤不求凰,野鸡落网再难飞。

哥哥有大恩,弟弟记在心,为兄成好事,甘愿吃暗亏。

花蝶变假身,美梦难成真,别说农村僻,法网同样恢。

闲话太多没意义,紧接上文说正事。上文说道:五一节这天,胖媒婆自己开着小车,拉柳枝到常大伯家见面。玉顺全家外出旅游,多亏有对门的三快婆帮忙做饭,她调的凉麺吃得胖媒婆特别高兴,事情也办得非常顺利,柳枝和常大伯当场表示没有意见。

胖媒婆得意洋洋地说:“我胖鸳鸯办事,就没有不成的。说媒吗,就跟配眼镜一样,主要看和光不和光,知道能行就说,自己看不行的事就别跑冤枉路。”

三快婆不服气地说:“再别吹啦,我看不是你的本事大,而是运气好,碰到好说话的人啦。要是遇上难缠的主,叫你跑十回八回都不给话,还能这么顺当吗?”

胖媒婆兴奋地说:“对,对,你说得不错,我的运气就是好,尽碰些好说话的人。后边还有个大客户,求我给他说件小事,口气大的不得了,说什么‘你要是给我把这事办成了,我给你的答谢费,叫你一辈子都吃不了’。不说闲话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去。”

三快婆又说:“尽胡吹哩,无非是说个情人,包个二奶什么的,就能给多少缺德钱?”

胖媒婆神秘地说:“信不信由你,我这信息可不能轻易泄露。老常,你两个的事既然成了,也该有所表示呀。年轻人都送定情信物哩,老年人也不能空口说白话呀。”

常大伯回房取了一百元,塞到柳枝手里说:“我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拿着吧,别嫌少。”

柳枝接住钱说:“咱这老农民,用啥金银珠宝哩,这就最实用啦。我来也没带啥,身上只有一块手帕,刚才还擦过嘴,我还是把这钱转送你吧。”

柳枝掏出手帕,和钱一起递给常大伯,常大伯只拿了手帕说:“这就好,表示个心意吗,我会好好珍惜的。”说罢,把手帕折叠好,装进自己口袋。

胖媒婆见常大伯只顾看着柳枝,对自己一点表示也没有,她就提醒说:“老常,你这回舒服了,我还难受着哩。最近油价涨的,来一趟真不容易呀。”

常大伯说:“油价涨了,不知道啊。我还是几个月前灌了一壶油,到现在还没吃完哩。”

胖媒婆大声说:“我说的是汽油,汽车吃的油,我才不管人吃的油涨价不涨价哩。”

常大伯又说:“汽车吃的油,那我更不知道了。我的自行车一年半载只用一次拖拉机用过的废机油,你说那种油与我有啥关系,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三快婆拍了他一下说:“唉呀,你真是个笨蛋,她是问你要油钱哩。”

常大伯恍然大悟,连忙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一点,该给,该给。你是为我跑事,这油钱当然该由我出。”说罢,拉着三快婆走到门外小声问:“给多少?”

三快婆伸了五个手指,常大伯又说:“给五块,太少了吧。”三快婆小声说:“是五十。”常大伯嘟囔着说:“就给五十,她这车跑了几十里路,能烧多少油吗?我的的好处,你以后有时间,也要多看看书哩。’妻子点着头向他靠来,他没有躲闪,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两人紧紧地偎在一起---------。

玉顺直到晚上**点,才和老婆麻将婶,领着孙子小平回来了。他还没到门口就被三快婆拉到路边,说着今天家里发生的事。麻将婶等了一会,自己开着门说:“有啥事哩?把它家地,也不叫人歇歇。小平,快往回走,咱不等他啦。”

玉顺听完三快婆的叙述,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一定是自己的谎话穿了帮,漏了底,估计这事麻烦了。他就对三快婆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今天我们都没在家,把你忙坏了吧?快回去歇着,晚上把羊看好,我听说偷羊贼最近不少,你们要小心哩。”

三快婆说:“我们没事,两个人换班看着哩,整晚不睡觉。偷羊贼本事再大,也偷不走我家的羊。倒是你哥有事哩,一天都怪高兴地,后来不知咋啦?一下子就没魂啦。”

玉顺说:“不要紧,我过去给他好好说说就没事啦。你今天够辛苦的,快回去睡吧,你去也帮不上忙。放心,我,我就是求他,也要叫他把这事办了哩。”

三快婆往回走着说:“唉,只要他的事能成,我就是再辛苦都愿意。”

玉顺走进兄长家门,伸手拉亮前厅电灯,掩好两扇大门,坐在兄长睡的竹床边上,把常大伯从甜蜜的美梦中叫了出来。常大伯极不情愿的动动身子,他真希望这个梦做得再长一些。然而,他还是从美梦中醒过来了,但他没有起来,而是活动了一下四肢。

玉顺继续叫着:“哥,哥,你睡觉咋不回房睡哩?晚上夜凉,睡在这儿不盖会感冒的。”

常大伯慢慢地睁开眼睛说:“不要紧,你哥这身体结实着哩。玉顺,你给哥办的那个事情,还得麻烦你去给人家说说,就说我一个人过习惯了,不想再办人。让人家另做打算,咱不能耽误人家的正事。以后你就别操心了,我一个人过着挺好的,办啥老婆哩。”

玉顺急忙劝着他说:“哥呀,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见了柳枝以后,一直非常满意,后来送她们走的时候才发生了问题。

我估计柳枝把我给她出钱的话给你说了,你接受不了,当时就不对了。好哥哩,你这是何苦哩吗,我为你出钱是心甘情愿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就别执拗啦。

我和咱们那些弟弟妹妹通过电话,大家都支持我这么做,还让我给你跑料盖房,不管合子回来不回来,我都会一包到底。你啥心也不要操,好好地把这事办了,对双方都是好事。”

常大伯转过身说:“好事,好事,你们都认为这是好事。可是,你用钱要挟人家嫁给我,这是啥行为吗?这是买卖婚姻,用钱给你哥买老婆哩,上不合法度,下有损道德。

我宁愿光身到死,也不能用这种方法讨老婆。兄弟呀,你也是为人师表,当了一辈子教师的人,做事就要合理合法,为人就要光明磊落。你,你倒好,把骗人、欺人的本事学会了。”

玉顺着急地说:“好哥哩,事和事不一样,人和人也不一样。柳枝为人极其贤惠,勤劳朴实,真是个会过日子的好人呀!她是为了供孩子上学才出嫁的,我不答应给钱,这事就没法说。哥呀,你这回一定得听我的,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事办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常大伯摇着手说:“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事不能这么办。你一个月出一千元给我办老婆,像个啥话吗?办老婆不是雇保姆哩。你要帮她可以,你也应该办点正经事,帮帮那些有实际困难的人。但要豇豆一行,茄子一行地分清哩,不能和这事混为一谈。”

玉顺急得抓住哥哥的手摇着说:“好哥哩,你说这样怎么就不成呀?我出钱帮她完成心愿,同时也解决了你的家庭难题,这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好事吗。你兄弟怎么能那样自私,看着哥哥受苦而不管,看着别人有难而不帮哩。

你为我们付出了多少心血,奉献了多少爱心,难道就不允许我们报答一回吗。哥呀,为弟今天求你不要固执己见,把这好事办了。”

常大伯起身坐在床沿上,无比坚定地说:“这事就是再好,咱也不能这么办。”

玉顺‘扑塌’一下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哥哥那张坚毅的脸,任凭自己的泪水流过脸颊,像房檐上的雨水似的,簌、簌、簌地往下滴。

常大伯急忙下床,握住玉顺的双手拉着说:“兄弟呀,快起来,快起来。你哥一辈子就是这牛脾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认为不对的事就不能办,你就原谅老哥吧。快起来,快起来,你要再不起来,老哥也给你跪下了。”

常大伯说着也往下跪,老哥俩面对面地跪在一起。玉顺声泪俱下,抽开自己的手说:“老哥呀,兄弟看你的日子过得艰难,老想帮帮你,尽点心,报答你对我的恩情,我的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可是,太难了,简直就跟登天一样,无路无门,你从来不给我一点报答你的机会。我今天铁了心啦,就是要闯出一条路,撞开两扇门,非叫你把那古怪的本性移一回不可。老哥呀,你要是不答应,咱两个就这样跪着,看谁能磨过谁。”

常大伯站起来说:“我才不和你磨,咱都起来说话,我有个真正的两全其美办法,既能帮助柳枝的儿子完成学业,也能解决老哥的家庭难题,咱起来慢慢说。”

玉顺连忙起身,和老哥一同坐到床沿上急切地问:“啥办法,你快说啥办法?我听你的,只要能把这事办成,你叫我干啥都可以。”

常大伯郑重其事地说:“柳枝的确是个好人,他配我当然没啥说的。可是,她的心完全在儿子身上,为了供儿子上学才自卖本身。她的这种行为无可厚非,咱们这样做却有趁人之危之嫌,有损咱弟兄们的人格。她的心愿未了,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勉强过门,就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不会和我真正的心心相印,全心全意地过日子。”

玉顺着急地说:“那咋办呀?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呀?”

常大伯说:“玉顺,为人不该只顾自己,只考虑自己,应该往高处站,往远处看,多为国家着想,常为人民考虑。

不是老哥说你,你自从退休以来都干了些啥事吗?经常东游西逛、无可事事,不是采购保健品,就是邀人聚会赴宴;今天给这个行礼,明天给那个祝寿。上次在状元楼办的什么感恩会吗?一点意义都没有,还弄了那么大的声势,白白糟蹋了多少钱财呀!

你也是个有文化,有知识,有良心的人,难道就不能有所作为,就不能干点于国于民,于咱们这个和谐社会有好处的事吗?兄弟呀,一个人活在世上,不管他多么有钱,如果只为自己吃喝穿用,寻欢作乐,那样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一辈子毫无价值,更不会有什么意义啦。兄弟,哥劝你再不要这么往下混,要发挥余热,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玉顺诚实地说:“哥,你说得对,我也觉得退休以后的生活太乏味了。没有工作,没有事干,真是无聊极了。可是,年龄到了,身体再好国家也不用,倒是关心得无微不至,照顾得周到全面,每年每月就是增福利,涨工资,一点工作都不给。

我们这年龄的退休干部,大都没有负担,领那么多的工资用不完,有好多人便吃喝嫖赌,恣意妄为;比较正经的人也变着法儿提高生活标准,买东西只挑最贵的买,吃东西只吃最有名、最值钱的;一年四季锦衣玉食,过着贵族式的奢侈生活。

我过这样的日子也觉得心中有愧,也想发挥余热,继续任教,可是,计划生育实行的时间长了,学生越来越少,教师越来越多,每所学校都是人满为患。就连风华正茂的大学毕业生也安排不完,我这年龄的人又能干什么呀?”

常大伯又说:“不一定离开学校就没事干了,大凡有所作为,心里揣着国家民族的人,不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有干不完的工作,都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做。

咱们国家幅员辽阔,人口众多,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国家是富强了,全国人民基本摆脱了贫困,过上了吃穿不愁的温饱生活。

但是,贫富之间的差别永远消灭不了,还有许许多多像柳枝这样的贫困家庭,经不起灾难、疾病的打击,孩子因贫辍学,完不成学业的大有人在。他们不是咱们这些老年人,穷点富点没什么,吃瞎吃好无所谓,怎么都能过去。

对于那些因穷辍学的青少年来说,那就太不公平了,他们或许会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或许会是能够炼成黄金的矿石,可惜被贫穷扼杀了,终生长埋地下,永远也得不到开发利用。

就拿柳枝的三个女儿来说,难道她们天生愚钝,念不进去书,只配在窑上干一辈子苦力吗?他们是因为贫穷,是因为一个寡妇供不起她们而中途辍学的。她们的母亲觉得对不起子女,为了小儿子能够读完大学,才要嫁给一个有工资的退休干部。

还有好些困难家庭的父母,为了子女上学,拼命地下苦挣钱,甚至去卖血筹集学费。而你们退休干部却拿着国家的钱无处可用,胡乱挥霍浪费;如果能把两者调配一下该多好呀!既解决了因贫失学问题,又把那些过剩资金用在需要的地方,这不是对各方面都有好处吗。

然而,那些决定政策的人都是有工资的干部,对于这些情况未必看得到、想得开,即使看到、想到,也不会去改变它。因为,他们退休以后,也有好多人想过贵族生活。

咱们这些小民百姓人微言轻,就是看得再清,想得再明,也根本无法改变这种现象。但是,我们可以做做这方面的工作。玉顺,我知道你不是个自私的人,何不出面倡导,成立一个助学组织,专门资助那些上不起学的贫困学生。

你爱出去串联游逛,这个工作很适合你干,与其没事闲逛,不如去说服动员更多的人参加这个组织,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玉顺听了兄长一席话,心里明亮了许多。他还是忧心忡忡地说:“倡导助学,的确是件有意义的事情。我愿意出资助学,资助一个贫困学生;不一定别人都能跟我一样。大多数有钱人都是为了自己快活,谁会把钱拿出来白送人?要叫有些人拿钱助学,就好比叫他们自己拿着刀子,割自己身上的肉一样,他们是绝对不愿受那种疼的。”

常大伯又说:“正因为不容易,才需要有人做工作呀。我想,只要你决心去做,就一定能起作用。说不定还能引起政府重视,让新闻媒体宣传一下,有可能在全国推广,掀起一场轰轰烈烈地助学**。这样一来,你就不会感觉无聊啦。”

玉顺笑了笑说:“哥呀,你未免想得太乐观了,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好事。你知道决定政策的人都是公职人员,退休以后都有工资;宣传机构也是有工资的人,他们不可能宣传这方面的事情。

你不是会写文章吗,不信了写篇这方面的文章,我找人给你打印几份,给各媒体寄去试试。我就敢说,都会给你来个束之高阁,不理不睬。咱还是别想那么多,这样的大事国家迟早会管的。再说,这与你和柳嫂结婚的事似乎没有多大关系。”

常大伯耐心地说:“玉顺,你不能只想着你哥的老婆,你得心胸放宽一点,眼光放远一点,要多想国家人民才对。人和人不一样,性格爱好都不相同,思想境界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你不能只看到那些鼠目寸光,心胸狭窄的人,他们一生只为自己打算,不会去管他人死活。你更应该看到那些思想好、品位高的人占大多数。他们眼界开阔,心胸宽大,乐于助人;还有好多人都有正义感,自己则心不聪,目不明,心里隔着一层纸,看不到应该帮助的目标。这就需要有人做工作,有人去指点,去引导他们。

兄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人当初闹革命的时候,不就靠的是星火燎原吗。你要像革命者那样去组织、去联合、去做思想工作,哪怕每年发展一个成员,资助一个大学生,那也是成绩呀,也算为人民作了一件有意义的工作,你这一年就没有白活。

兄弟,我知道你能行,你就尽心尽力地去做吧。只要努力去干,就会有成绩,这个组织的名字就叫‘助学会’吧。明天先去给柳枝见个话,婚事暂时放下,把助学会办起来。等她儿子完成学业以后,再看她对这事的态度如何。如果心灰意冷,那就算了;如果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用咱说,她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玉顺听到这里,心里豁然开朗,但他还是焦虑地说:“哥呀,你说得的确正确,为弟一定按照你的话去做,带头出资帮助柳枝的儿子上学,再去组织串联,说服我那些同事,共同组织创建助学会。

可是,柳枝的儿子现在才进高中,等他完成学业再办这事,那得等到牛年马月去呀?你都是快七十的人啦,往后还有几个几年呀!再等下去就没时间了。”

常大伯说:“那怕啥哩,只要她解除了后顾之忧,就会考虑这事,咱又岂在朝朝暮暮哩。”

玉顺点点头说:“对,柳枝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我给她把难题解决了,她必然心存感激,主动常来,接触地回数多了,感情逐步深化升级,可能会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对,就这么办,咱不能急于求成,春到园中花自开吗,我明天就去办这事,组织助学会。”

兄长的话就像指路明灯,使玉顺看清了前进的方向,心里的顾虑也完全取消了。他直到深夜才回到自己家里,躺在催眠床上还是久久不能入睡,兄长的话一直在耳边响着。他觉得兄长心胸广,眼界阔,比自己在上得多,他说的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哥哥当初就是因为家境不好才失学的,不然的话,肯定会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家。他就是被环境扼杀了的当代文豪,少给后人留下多少传世佳作呀!真是可惜极了。

玉顺教了几十年书,今天才真正体会到,‘为人民’,这三个平常文字的含义。他拿定注意,决心投身到这一神圣事业上去,为创建助学会而努力奋斗。

第二天,玉顺起得很早,洗了脸,刷了牙,吃了早点喝了茶,体内垃圾清理净,精神焕发人不乏,打开大门推电摩,他要只身走天涯。

桃花昨晚没有回家,小平还在梦乡游戏,老婆麻将婶听到动静就问:“喂,你起来这么早干啥去呀?把它家地,昨天游了一天,早晨也不多睡会,精神成啥啦。”

玉顺说:“你累了就睡你的,没人打搅,我要去做有意义的事呀。”说罢,也不听麻将婶再说,就把电摩推出门外,回身把门合好,骑上电摩出村去了。

玉顺先去了柳絮弯,给柳枝把他哥的话详细说了一遍,并说明自己第一个出资帮助四宝读完大学。从今往后,四宝上学的一切费用,全部由他承担。至于他们两人的婚事先放下,一切由柳枝做主,等四宝完成学业,她了却心愿以后再说。

柳枝感动得怔了半晌才说:“你弟兄真是世上的好人呀!叫我咋感谢你们哩?我母子就是当牛作马,也要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哩。”

玉顺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上了县,要像古人‘苏秦、张义’那样去游说;像革命者那样去传播。他先找到和自己一同退休的几个老同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没想到他们拍手叫好,都表示愿意和他一起把这项工作搞好,当时研究制定了一整套具体方案。玉顺心里美滋滋的,看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仿佛突然间长高了许多。

正是:

古 有 名 言 告 诉 人 , 莫 以 善 小 而 不 为 。

有 力 只 为 自 己 尽 , 白 来 人 间 走 一 回 。

志 士 慷 慨 行 大 义 , 百 姓 仗 义 帮 小 民 。

人 人 相 助 一 滴 水 , 能 扶 困 龙 上 青 云 。

常大伯休息了一个晚上,很快恢复如初。早上起床以后,照例干完每天必干的工作,想到今天要出去给老山头老婆找纯蜂蜜,顺便把治虫的农药买回来。现在的麦田和过去不同,虫害防治不好,就不会有好收成。于是,他就吃了馍,喝了水,砸端了自行车的腿;拿了钱,锁了门,骑车出村跑一回,想买农药治蚜虫,要找纯蜜帮助人。

但是,他还没有出村,却被从一家门里跑出来的东西差点撞倒。他大吃一惊,急忙刹住车闸,跳下车子细看,这回撞他的不是狗,而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捉住常大伯的车头哀声哭叫:“大叔,救我,救救我呀。硬蛋,硬蛋他要打死我哩。你,你别走,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活不成了。”

常大伯不明白怎么回事,正要开口细问,就见硬蛋骂着追出来,手里举着一根木棒,狠狠地向她当头砸下。那女人倒很灵活,慌忙绕着常大伯的自行车跑,硬蛋转着圈追着骂着:“我看你个死婆娘皮松啦,竟敢管我的事。我挣的钱由我着哩,想咋花就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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