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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回出奇招巧建脑梗队 搞联防严打鼓上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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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生行道七十二,莫要做贼把人害。

别说艺高胆子大,久走黑路事必败。

种粮农民能吃饱,用钱还靠副业卖。

警察脑梗搞联合,废物利用保安泰。

疾病多又怪,脑梗随处在,虽说不要命,吃药如饭菜。

偷羊来钱快,老农深受害,患者经济短,要向贼摊派。

闲话过多人不爱,先说大伯遇二怪。上文说道:三夏在即,常大伯早上出门,想去看看玉米种子,刚上车子就被梗大梗二挡在了玉顺门口。梗大哇哇呀呀地说了半天,常大伯一句也没听懂,急得梗大不住地摇手比划着,他那张歪在一边的嘴歪得更厉害了。

梗二一步两闪来到跟前,拉了拉梗大的胳膊说:“唉呀,你说不了就别说啦,我来替你说吧。老常哥,他是有事求你,想叫你给我们这号人出主意、想办法哩。”

常大伯说:“哦,我又不懂医学,也没有单方,我能给你们想个啥办法呀?”

梗二又说:“老常哥,你是咱村里的智多星、大能人,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吗。你看我们:

啥活不能干,天天要吃饭,死又死不了,药物不能断;

晚上不敢睡,还得经常转,儿女见不得,老伴也讨厌,

花钱没来源,你说怎么办?”

常大伯说:“怎么办,我能有啥好办法?得了病不要心烦,抓紧时间治疗,治好了就不用吃药啦。家里人怎么会见不得哩,人活在世上,谁还能不生病吗?”

梗大摇着头又要说话,梗二朝他摆摆手说:“老常哥,病和病不一样。你不知道,医生说这种病除不了根,只能用药控制,恐怕我们这辈子都离不了药啦!”

常大伯又说:“那也不一定,现在的科学发展很快,今年没有办法根治,就不一定明年、后年也没有。只要你们心放宽,思想里边不要加重负担,情况就会好起来的。”

梗二说:“心不得宽,一个月最少也得五六百元的药钱哩,思想咋能没负担吗?我们又不是人家那些退休干部,不用养猪喂羊,不靠种地产粮,不管春种秋忙,不顾夏收冬藏;月月工资照常,生活比谁都强。人家要是得上这种病,吃再多的药,花再多的钱也不要紧,一切都有国家哩。

我们这些老农民,不吃药难过得受不了,有了药倒是不难过啦,可是,害得全家至今不能脱贫致富,儿女们都得跟着受穷。唉!我们现在,连废品都不如啦!”

常大伯又说:“国家不是有扶贫款吗,你们可以去找民政部门申请。我想,像你们这种情况,他们不会不管。”

梗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梗二又替他说:“好我的老常哥哩,我们没有关系,这条路走不通,鞋跑烂都没顶啥。

这位老兄得病时间长了,这些年来,买药就花了好几万元,他儿子是个挣不了多少钱的农民工,前几年娶的儿媳妇嫌他家穷得翻不过身,最近想离婚哩。儿子上次给他买了两个疗程的药,吃完就不好意思再叫买啦。老常哥,你是个好人,帮我们赶快想个啥好办法,把实地问题解决了,我们将感激不尽。”

梗大嘴里说不清,急得他‘扑塌’往地上一跪,把头磕得梆梆直响。常大伯急忙撑住自行车,把梗大拉起来说:“你们,你们容我慢慢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这时候,每天按时出来晨练的硬蛋跑过来了,他听到这话就站住脚说:“嘿嘿,你们没钱买药求老常叔来了,他又不是神仙,也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吾身难保,怎么有可能解决你们的难题。

唉,你们求他没有用,求我也没有用,我不可能把钱贷给只有花费,没有收入的人。你们要是一步栽倒死了,我讨债就得大费周折。

不过,我倒有个好主意可以免费教给你们。以我看,像你们这类人,活在世上也是给社会抹黑哩。自己受难过不说,还害得村里达不到小康水平。倒不如每人喝上一口敌敌畏,常疼不如短疼,早早了结生命,那不就一河水都开啦,啥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嘿嘿,从此后,再不用常锻炼软化血管,再不用为买药看谁嘴脸;再不用被别人说长道短,再不用受难过呻吟叫喊;再不用听广告通宵达旦,再不用找偏方想把药减;再不用为筹钱愁眉不展;再不用找门路托人贷款;再不用愁日子坷坷坎坎,再不用受家人冷眉冷眼;再不用为活命顿顿端碗,再不用想挣钱就是不敢;再不用走起路一摇两闪,再不用歪着嘴心怀不满;再不用怕儿媳骂你偷懒,再不用怕老婆嫌你太软;-----------。”

梗二大声打断他的话说:“硬蛋,你娃太缺德了,唱戏的有七十二个再不能,你还能说七十二个再不用不成。我看该喝敌敌畏的就是你们这些寄生虫。我们我们虽然有病,对国家没有贡献,再苦再穷,花钱多少都是自己的,没有亏过国家一分半文。

不像你们这些人,啥工作都不干,月月只去领个工资。你也该算一算,这些年亏过国家多少钱啦?就这样还不满足,还想活个长命百岁,把人亏到几时去呀?你们真该喝上一口敌敌畏,赶快死了,就能给国家省不少钱,减轻人民的沉重负担!”

硬蛋并不生气,他还是嬉皮笑脸地说:“哈,哈哈,你说我们的钱是白领也好,黑拿也罢,那都是国家给我们的,与人民有啥事哩?连任何人一根毛都撞不着。

你们再有意见也不顶啥,说那些话连屁都不顶,只要我家的人没有怨言就行了。他们在我跟前,重话都不敢说一句,还得变着法儿讨好我,想尽千方百计要我健康长寿哩。

你们这种人就不同啦,他唱戏的会唱七十二个再不能算啥哩,你刚才要是不挡我,我硬蛋就能给你说出八十三个再不用来。保证把你听得舒舒服服,很快就一了百了啦。其实,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说的都是实在话,只有喝口敌敌畏,才能彻底解脱。”

梗二迟疑地说:“实话是实话。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看,现在的社会这么好,谁能舍得死呀?老常哥刚才说啦,总会有好办法的。他这人是咱村里的智多星,啥办法都能想出来。”

硬蛋又说:“嗨,现在的社会的确不错,比以前任何时期都好。不过,那都是对我们有钱人好哩,好东西是对有钱人兴的,我们想吃啥就能吃啥,想怎么享受就可以怎么享受。物价就是再涨,我们的工资也会跟着往上涨,粮食价每提高一二分钱,我们的工资就是百分之二三十地往上翻。水涨码头高,这些阿拉伯数字根本没有尽头。

我们这种人活着才叫享福。你们吗,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勉强活着都是活受罪,不如早死早托生。说不定下辈子还能托生个干部,你们就不用害怕生病啦。

看你们现在这样子,把人看得怪难受的。我的钱再多也不敢贷给你们,还想指望老常叔,把他当成救星啦。唉!他就是再能,也解决不了你们这类人的吃药难题。”

常大伯一直想反驳硬蛋,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有力的语言,无法驳倒硬蛋说的这些具体事实,真切现象,自己的确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帮他们解决吃药问题。

玉顺家的大门开了,桃花手里拿着笤帚走出来,玉顺推着三轮电摩跟在后面,正好听到硬蛋后面的话。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马上插话说:“谁说我哥没办法解决难题,他这个智多星可不是浪得虚名,这些年已经解决了多少难题啦。”

硬蛋大声说:“我说的,我说这个难题他解决不了。不但敢说,还敢和你打赌。我要是输了,我今年的工资就不要啦,全部给你。你要是输了,你今年的工资可得全部给我。”

玉顺似乎胸有成竹,想都没想就大声说:“好,我就和你打这个赌,这几个人都可以作证。我哥要是没办法解决难题,我今年的工资全部归硬蛋所有;我哥要是把问题解决了,我自己也不要硬蛋的工资,我只要他加入助学会,用他的钱去资助一个贫困学生。”

硬蛋想了想说:“行,就这么办,咱们谁也别反悔,你的工资我赢定了。我就不信你哥有多大本事,能够彻底解决这么多脑梗的吃药问题?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硬蛋说完就‘哼’了一声,继续跑步去了。玉顺愣了一会,大概问了问没有说话,小平和小凡同时走来,上车坐好,玉顺启动电摩,快速向村外驶去。

这时候,明亮的太阳已经离开了远方的地平线,赶走了夜来的黑暗,照亮了地球上的方方面面。桃花扫着地,又把贴在门上的对联看一遍,忽听有人连声唤,惊回首,对门快婆到当面。只见她:衣衫不整头发乱,脸上似乎流着汗,出气有点粗,说话声音颤。

桃花看着她未及开言,三快婆着急地问:“桃花,桃花,你大伯在家没?我,我有急事找他。”

桃花抬手朝东边指了指说:“那不是,正和他们说话哩。快婆,你一个早找我大伯有啥事哩?”

三快婆扭头望去,果见常大伯推着车子,正和两个脑梗边走边说,好像要出门的样子。她就没有回答桃花的问话,挺着难看的脸色,扬着散乱的头发,快步追着喊着:“老常,老常,你别走呀!大事不好了,这回可把我们的钱串串断啦!”

常大伯听到喊声,连忙驻足回首,看着三快婆一反常态的样子就问:“咋啦,咋啦,出了啥事啦?你别急,慢慢说,有啥大不了的?”

三快婆拍着大腿跺着脚,张着嘴巴不会说,拉住常大伯就往这边拽。常大伯走不成,只好随她往回走着又问:“到底是怎么啦?有啥不能说的。”

三快婆走着说:“唉,唉!你就别问啦,去看看不是啥都知道啦!”

常大伯同她走过来,把车子撑到自己门口,和三快婆一起向她家走去。桃花看着他们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她家不知出了啥事啦?”自己放下笤帚,也随后跟着走进去。

三快婆把常大伯一直领到后院里的羊圈旁边,指着后墙上新挖的洞说:“贼从这里把墙挖开,把我们两只奶羊全偷走了。老头子天不明找到现在,连影子都没找见。”

桃花忙说:“啊!把羊丢了,那就赶快报案吧。”

三快婆说:“报案,报案能管用吗?人家警察那会管你丢鸡没羊的小事。”

常大伯说:“不管顶事不顶事,先报了再说。人民警察就是管人民的事哩,报案又不要钱,怕啥哩,说不定还能起点作用。除此之外再无别法,可能羊肉这会都进锅啦。”

桃花立即掏出手机,拨通110,向派出所报了失窃案,常大伯查看着现场内外。

三快婆的老伴四慢叔蹲在院里的桐树下,背靠树身,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手擎旱烟袋,吧嗒吧嗒地使劲抽着旱烟。他那烟袋杆上吊着的黑色荷包上,用红绒线绣的六个字‘为革命而抽烟’,还清晰可辨。这会,他往日那些幽默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三快婆不住地搓着手,嘴里十分悔恨地说:“唉,都怪我呀,大意失荆州。我老两口子的日常费用,全靠这两只羊哩,羊奶每天卖个十块八块就够我们用啦。

唉!女子离得远,回来一次不容易,咱也不想老拖累他们,种点地有粮吃,养两只羊有钱用就行了。唉——都怪我一时大意,把我们的钱种断送了。

本来,我两个人一直都是轮换值班,我前半夜看羊,他前半夜睡觉,后半夜看羊。我看老头子半年多没看过电视,只说到夏天啦,天气热了羊肉没人吃,杀羊的也到歇业时候啦,贼娃子偷羊卖不了就改行啦。我们也该放松放松,让老头子前半夜看看电视,后半夜就不用再看羊了。唉,谁知道,刚三天没看就把羊丢啦。”

桃花说:“贼把墙挖了那么大个洞,就该有响声呀,你们难道一点都没听到?”

三快婆说:“昨晚的电视太好了,我们看的时间长,后半夜睡得死死的,啥响声也没听见,直到天明起来挤奶,才发现不见羊啦。我两个跑到村外找了几圈,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唉呀!我真是后悔死了,往后没有羊,我们的日子可咋过呀?”

三快婆说得想哭,桃花安慰了她几句又说:“这些偷羊贼真是太猖獗了,咱得想办法治治才是。天哪,养个羊还得整夜看着,觉都睡不安宁,这算怎么回事吗?”

常大伯从洞外躜进来说:“这贼从外面挖墙,怎么这样准哩,正好挖在羊圈里?你们想想,家里最近有没有生人来过,我怀疑这贼娃子有底线哩。”

三快婆想都没想就说:“没有,没有,没有人来,谁找我们这两个棺材瓤瓤子干啥呀?”

四慢叔取下嘴里的烟袋,搕了搕烟灰,再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对啦,对啦,能说个啥吗,我就当它们为人民的肚子光荣牺牲啦。这也是上帝心疼咱们,怕咱们为了看羊,晚上辛苦得睡不成觉,想叫咱卖了咱舍不得,想叫咱杀了吃肉,咱又不忍心。故此安排两个贼娃子前来把羊偷走,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矣!人家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咱们不要难过,不要悲伤,面对现实,大大方方,没了就没了吧,还能有什么良方?”

四慢叔的话惹得桃花嘻嘻直笑,常大伯沉着脸说:“你倒说得轻松,丢了两只羊,关系是不大,也就值六七百元吧。东村里那个张二牛你知道不?他前几天把两头牛丢了,也是在墙上挖洞偷走的,要值几万元哩,那两口都不想活了。”

三快婆抢着说:“咋不知道哩,他是逮人家刚下的牛娃养大的,两个牛娃就花了一万好几,回来后定我家的羊奶喂,真不容易呀!去年才见回头钱,一家人把希望全寄托在牛身上啦。他丢了牛,那可真是要命的事呀,就我家那两只羊,损失也不小哩。”

常大伯接着说:“所以说,这些贼对农村危害太大了,再不想办法治治,咱农村就不得安宁,农民很难过上好日子。张二牛那两头牛,还是贷款买的,一下子全丢了,对他打击太大。虽然当时报了案,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果。”

桃花说:“就是得自己想个好办法,单靠警察不行,报了案也是没有结果。”

四慢叔转过头说:“靠警察连屁都不顶,做做样子,走走过程就撂到耳朵背后去啦。警察就跟笼子的耳朵似的,样子货,听说破案还要收破案费哩。”

四慢叔背向大门,没有看见穿得花里胡哨的老蝴蝶带着两个警察走进大门,到跟前正好听到四慢叔后边的话。一个警察立即接口说:“四叔,你听谁说警察破案要收钱哩?”

三快婆急忙迎上去说:“啊呀,同志,可把你们盼来啦。快坐,快坐,别听他胡说。我只说你们警察都是管大事的,对这些丢鸡丢羊的小事不可能管,没想到你们会来。”

另一个警察说:“我们就是维护社会安定,保护群众利益的,这样的事咋能不管哩?”

四慢叔看着来人说:“你第一次来,怎么知道我为四哩?啊,对了,一定是这个假男人说的。”

老蝴蝶忙说:“我闲得没事了,说那些淡话干啥呀?警察刚来说是你家报案把羊丢了,他们不知道地方找村干部哩。我说村干部这会找不到,我就把他们领来了。”

一个警察说:“这位老花叔在派出所可是有名的人物,我们对他都得刮目相看,听到你们这里报案,全所不敢怠慢,由于警员不足,就把管户籍的民警也派来了。”

另一个民警说:“我就是管户籍的,不但知道你为四,你家的情况都知道。你老伴的外号叫三快婆,你叫四慢叔,一个女儿嫁到了青海省-------。”

那个民警还没坐下,就把他家的情况如数家珍似的说了出来。

桃花和三快婆门对门住了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家以前这些情况。

原来,这个三快婆并不是只有三种快事,她这人一辈子做啥都快,事事都要走在别人前边。就是一点,生娃太慢,年轻时坐过几次月子,都是由于太慢而夭折了。

三快婆直到四十来岁的时候,才到大医院去坐月子,在医生帮助下,终于成功地生了一个女儿。两口子把女儿当宝贝似的养大成人,书念成了,在大学却与青海省一个同学谈成了恋爱。

那时候,国家号召支援大西北,他们毕业后便响应国家号召,去男方的所在地,青海省工作,同时也在那里安家落户,结婚生子。他们地处高寒地带,几年回不了一次家,通常只有书信来往,互相报报平安。女大不由娘,他们能有啥办法哩?

三快婆两口为了女儿的幸福,只能把自己放在次要位置,老两口躬耕自食,勤俭度日。他的老伴也不是只有四种慢事,他是排行老四,比三快婆大两岁,一辈子做啥都是慢腾腾的,就是农村人常说的,‘油罐倒了也不起性’的标准人物。

四慢叔文化不高,没上初中就回生产队挣工分,在饲养室里喂了几十年牲口。他有个特别爱好,就是爱看小说,最爱看的书是《西游记》,不敢说倒背如流,其中的主要片段都记得滚瓜烂熟,时间长了,他又给里边添加了些自己创造的新内容。

他这人一辈子爱说怪话,生性幽默,语言很有风趣,在村里也算是个很有特点的人物。每年热天,在村口的皂角树底下,村民们常常被他自己移植加工的《西游记》惹得捧腹大笑。他老婆三快婆的绰号出名以后,他的绰号也就相应而出。

他们在村里的为人都挺不错,诚实厚道有人缘,谁家有事跑在前,就是二人的性格截然不同,虽然经常拌嘴,从未提过离婚二字。他们之间是否有爱情可言无从说起,生活这种‘万能胶’,却把二人紧密地粘在一起,互相照应、相依为命,种地有粮吃,养羊有钱用,从来不对女儿、女婿要求什么。

女儿回来过几次,要带走他们一块生活,他们考虑那边也有父母,四个老年人在哪儿没有工作,女儿女婿如何负担得起,时间长了,非发生矛盾不可。

三快婆还对女儿拍着胸脯说:‘就凭我两个这身体,再干一二十年没有一点问题。你们安心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我和你爸不用你管,我们过得挺舒服的。’

女儿女婿没有办法,只好带着自己的孩子回了青海,在哪里还是放心不下,免不了时常牵挂。他们之间只能用书信,电话问问平安,祝福明天。

三快婆和四慢叔早给桐树下摆好小桌、矮凳,拿来电壶、茶壶、茶碗,给每个人都倒了杯茶。

老蝴蝶毫不客气,坐下就喝,两个民警就和常大伯刚才一样,先在羊圈里外看了看,然后进来说:“好像和东村里丢牛的案件相同,这伙盗贼真是太可恶了。近几年来,农村的盗窃案连连发生,猪、鸡、牛羊、电线、水泵,啥都偷,去年连变压器都偷走了------。”

老蝴蝶打断他的话说:“对啦,对啦,这些事我们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人民警察抓住了几个盗贼?这几年可能收的罚款不少了吧?能不能让我也沾点光?”

一个民警红着脸说:“罚啥款哩,连一个都没抓住,警车都没钱加油啦。”

另一个民警说:“老花叔,自前次破了那个案件以后,县局把我们所狠狠地整顿了一次。所长挨了处分,派去调查的那两个民警被开除了,所里现在纪律很严明,各项工作的效率、作风,都提高了许多,就是这案件频发,盗贼总是抓不住。”

老蝴蝶喝着茶,哼了一声说:“唉!真不知你们警察是干啥吃的,全部开除了才对。”

常大伯瞪了他一眼说:“都开除了叫你抓贼呀?说那些话干啥,现在只说怎么严厉打击这伙盗贼,协助警察破案要紧。你们都想想,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反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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