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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回众儿女欢聚没门院 孤老头进军乱坟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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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当重地产粮,儿女该孝爹和娘。

想快常常出危险,为好往往陷泥塘。

财富要靠生产得,耗资莫过盖闲房。

有志出师无战事,承包荒坟作果王。

父母挣钱忙,爷奶作爹娘。娃多人丁旺,不见幸福长。

农村该发扬,待客进食堂。老板有钱赚,宾主喜洋洋。

说起闲话没短长,紧接上回道端详。上文说道:长达两个月的暑假即将结束,桃花从县里回村送娃,刚到村口的皂角树下就见到了常大伯和许多村民。常大伯拉着小平小凡看个没完,桃花拿起大伯写的本子看着。

旁边几个村民要求桃花给大家读读,她就放声朗读起来。尽管桃花读得有声有色,朗朗上口,村民们还是觉得没有四慢叔的《西游记》热闹。

桃花正要解说,有人兴奋地大声说道:“啊,四叔,你可来了。大家都等着听你的《西游记》哩。”众人看时,果见四慢叔扛着笼草过来了。

几个人打着招呼迎过去,帮他放下草笼,扶到挨树的碌碡上坐下休息。四慢叔背靠大树,张大嘴巴喘了几口粗气,有人递来杯水,他毫不客气,接住就喝,然后放下水杯,取出烟袋,吧嗒吧嗒地抽了几锅旱烟。

有人着急地说:“哎呀,四叔,少抽几口,抓紧时间赶快说吧。一会要是你老婆来了,你想说也说不成啦。”

四慢叔在碌碡下磕了磕烟灰说:“怕她干啥,她来了我照样说。我嘴里抽烟,心里在想今天该说啥呀?经常说哩,好像没有新鲜的啦。”

梗二大声说:“哎呀,搬扯啥哩,没有了从头来,由猴子出世开始。”

常大伯今天没事,也想听听四慢叔的《西游记》,他就低着头没有出声。不料,桃花却推推他惊讶地说:“啊!大伯,你看谁来了。”

常大伯抬头一看,自己也惊得不知说啥才好。原来是柳枝提着提包,已经走到皂角树下。桃花首先迎上去招呼道:“啊,柳姨,你来了。”

梗二大声说:“桃花,怎么还叫姨哩,应该改口,叫大妈啦。”

桃花果然改口叫着“大妈”,柳枝往一个闲着的石头上一坐说:“哎呀,叫啥还不是一样的。老常,你也在这凉哩,上次去连饭都没吃-----。”

常大伯连忙开口说:“哎,上次你没在家。怎么,三改伤没好利索,你咋能来哩?我想,怎么也得过了百天以后你才能过来。”

柳枝说:“窑上老板为了大家方便,办了个大灶,叫三改管灶去了,他两口都有处吃饭,回去给老人捎些就行了。四宝也上了学,我就能来。”

梗二大声说:“来了好呀,我老常哥有了伴,你也不孤单啦。”

常大伯抬头望了望说:“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是怎么来的?”梗二又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走着来的。嫂子来找你,腿上的劲大着哩。”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柳枝红着脸说:“他们把我送到村口,我-----。”

桃花忙说:“啊,那你咋不叫他们一同来哩?”说着抬头朝远处望了又望。柳枝说:“别看了,早就走啦。他们时间紧,说过几天再来看看。”

常大伯吞吞吐吐地说:“那,那你就,就不走了。”桃花首先笑出了声,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常大伯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也不好意思地笑着。

四慢叔站起身说:“老常喜糊涂啦,这还用问吗。咱们都走,别在这槐荫树下当电灯泡。”说着走到草笼跟前去掂草笼。

桃花帮他把草笼扛到肩上,有人叫着说:“四叔,别走,大家想听书。”

四慢叔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走,走,羊在家里吼,嘴里吃包子,心里要有数。时间经常有,今天让董永,树下结良缘,闲人都该走。”

众人互相看看,笑着离开。柳枝看见大家在笑,却不知笑啥哩,朝走远了的四慢叔看看恍然大悟,自己也笑着说:“这老头也真是的,都那么大年纪啦,连皂角树都认不得。咋能把它当成槐树,难怪大家都笑哩。”

桃花也笑着说:“是呀,是呀,他怕是老糊涂啦,这人就是幽默好。”

柳枝却说:“啥,他的油馍好,我就不信。回去马上烙一个先叫你尝尝,看我烙的油馍,有没有他的好?”

桃花更是笑得直不起腰,常大伯忍不住也笑着说:“对,对,你烙的油馍我吃过,确实好吃。走,咱们回家烙油馍去,叫桃花尝尝谁的好吃。”

常大伯这时自然多了,捉住柳枝的手把她拉起来,一同向村里走去。小平和小凡推着老蝴蝶对面走来,正好在街道中间相遇,他们就互相招呼着,询问着,站在那里说起话来。

桃花手里拿着没看完的本子,蹲在地上笑了好大一会才站起来,看看手里的本子,又看看身旁的大树,再看看站在街道中间说话的他们。这时的太阳不甚炎热,照得他们那黑红色的脸上泛着亮光。

桃花看着看着,心里忽然想到:这棵古老的皂角树,不正象征着这些顽强不屈的老年农民吗。他们勤劳善良,一生就和这些生长在不同环境中的老树一样,出生地点,生长条件,不可能由自己选择。有的生长在渠岸河边,经常有源源不断流水滋养;有的生长在高山岩石之巅,只能靠时有时无的雨露哺育。但他们都能够顺其自然,坚韧顽强地生活下去。

柳枝过来以后,常大伯这座冷清了好长时间的没门院子顿时热闹起来,一连几日人来人往、络绎不断。玉顺,玉柔和对门的三快婆忙得不亦乐乎。先来的多是村里乡亲,接着就有附近各村的朋友、同学前来祝贺。

玉顺应接了两天客人就觉得疲惫不堪,有点吃不消了,晚上躺在床上对玉柔说:“大哥在村里的威信,比咱高得多,那回都把礼行了,人还这么多。我都吃不消了,他是清净惯了的人,这样下去怎么招架得住?”

玉柔说:“这有啥哩,人之常情吗。你才回来了几年,怎么能和大哥比?人多也是暂时的,坚持几天就过去啦。乡亲们前来道贺只是坐坐,烟茶瓜籽招待一下,又不摆席设宴,收礼待客,能有多么忙的。”

玉顺又说:“近处的乡党不吃饭可以,远处的亲戚迟早都会来。柳枝的三个女儿最近就得来,咱们的两个女儿也非来不可。如果今天来一个,明天来一个,那就没有清闲日子啦。我记得当初说这事的时候大哥说过,亲戚多了也不好,来来往往是个负担,每年光给孩子压岁钱就不是个小数目。咱们一心想帮他找个伴,目的是想让他晚年过几天舒心日子。如果经常是这个样子,不但舒不了心,反而加重了负担。”

玉柔想了下说:“不要紧,事在人为嘛,咱们可以先用电话联系,约定一个日子,让她们统一来,互相认识认识,以后也好有个照应。他们都是年轻人,来早一点,自做自吃,不让老人操劳就没有麻烦。往后经济发达了,咱们也可以去食堂待客,现在的食堂、农家乐不是承包酒席吗。”

玉顺高兴地说:“对,你说得很对,一般的食堂都承包酒席哩。往后的日子过好了,人有了钱就不怕待客。家里不动锅灶,到时候小车一开,哪家食堂好就进哪家,花几个钱多省事呀。就怕大哥细发惯了,有钱舍不得花,我看柳嫂比大哥还细发,在他们那儿可能行不通。”

玉柔又说:“行不通了先照我刚才说的办,人到啥时候说啥话哩,当时行不通是他们没有,往后钱多了就行得通啦。最迟等四宝上完学,有了工作挣开钱了,他们放了心,没有思想负担了,说不定比咱还会花钱。”

玉顺说:“那也不一定,他们那种人用钱,肯定不会大手大脚。大哥一辈子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对弱者可以慷慨解囊,对自己则是能省尽管省,从来不浪费一分钱。如果柳嫂和他一样,就是有了钱也不会享受。”

玉柔说:“咱现在不说那么远的,先把当下的事办好。大哥那两个女儿的电话你知道,柳嫂那几个孩子的电话还得过去问问。”

玉顺又说:“不用问,这事最好不让他两个知道,省得争来争去,多生枝节。柳嫂那几个孩子,还不知有没有手机,干脆让我去一趟。咱要办的事情还不少哩,祥俊和桃花也要回来,顺便带上需用的东西。还有杏花怀孕,那可不是小事,必须尽快弄清楚。如果真要孩子,咱就去乡上跑跑,把该办的事办好,不让哥嫂知道,他们就不操心啦。”

玉柔赞同着说:“对呀,按理来说,杏花也应该有个自己的孩子。你去就和他们这么说,国家对地震灾区的人或许可以灵活一点。如果能申请个生育指标就好了,一切都合法啦,或许还能把粮食要回来哩。”

玉顺笑着说:“想得倒美,粮食早就没有啦。那都是无所谓的事,如果杏花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死心塌地的好好过日子啦。”

玉柔忙说:“对,那你明天就抓紧出去跑,家里的事交给我。”

玉顺夫妻说办就办,很快就把该跑的路跑完了,该说的话说到了,该办的事办好了。然而,玉顺并不高兴,他的心情反倒沉重了。

原来,杏花真的怀上了孩子,玉顺虽然疏通了一切渠道,心里却为他哥这对新婚夫妻担忧。他哥单身生活过了十几年,辛辛苦苦地把小凡拉扯大了,好不容易刚刚有了老伴,只说能过几年舒心日子,如果再有个孙子,他老两口还轻松得了吗?现在这年轻人,生娃都是给父母生哩,自己屁股一拍就没事啦。一个孩子长大容易吗,雄关漫道真如铁呀!他老两口都那么大年纪啦,还得迈步从头越,他们往后的日子怎么幸福呀?

玉柔知道他的心思,一再劝着说:“别熬煎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可以帮他呀。其实,上了年纪的人,没有事干,在家带带孩子,享享天伦之乐也好。往后条件好了,两三年就能上幼儿园,没有多辛苦的。”

玉顺叹着气说:“唉,大哥那人和别人不一样,从来不靠人帮,把啥都分得特别清。小凡一直都是他自己照管,收种季节咱才能照管几天。”

玉柔说:“不怕,咱不和他分清,时间长了,他要分也难分清啦。”

且不说玉顺这边如何担心,常大伯和柳枝单身多年,今天走到一块,二人都像年轻了许多,每天忙前忙后、迎来送往,也不显得疲倦。陪乡亲喝茶聊天,谈笑风生;迎客人脚轻腿快,满脸堆笑。真个是:

阴阳结合元气生,好像帆船遇顺风。

金鱼成双翔水面,飞鹰作对击长空;

缺水旱苗得雨露,多彩蝴蝶舞花丛。

人逢喜事精神爽,隔壁夫妻空担忧。

常大伯和柳枝二人在这所没门院里,进厨同作,吃饭同桌,有茶同喝,有话同说。小凡上学一走,家里就成了他两个的二人世界啦。

这个黎明浇菜地,那个清早扫院落;

这个洗菜和面团,那个劈柴去烧锅。

睡觉之前看电视,茶余饭后听广播。

清茶淡饭依然美,土炕粗枕热被窝。

笨手笨脚偎依少,知冷知热关爱多。

两厢情愿结伴侣,没门院里度蜜月。

少男少女恩爱重,老夫老妻亦快乐。

人到暮年福何在?有儿不如有老婆。

这二人一个多年没见老汉,一个多年没见老婆,但毕竟年龄不饶人,不可能像年轻人那样形影不离、如饥似渴,却也是相敬如宾、感觉不错。只可惜以前的大好时月,一去不返,已经白白耽搁。

这天吃过早饭,他们坐在院里听了一会广播,常大伯说:“村里的乡亲基本上都来过了,今天可能没人来啦,咱们何不出去走走,在村里转转,到地里看看,就当熟悉环境哩,顺便再看咱的包谷棒子离身没有。”

柳枝朝前看了看说:“咱们都走了,这门怎么收拾呀?”

常大伯笑着说:“没事,没事,没有门才好,咱的东西只会多、不会少。前些日子,这院子被计生执法队处罚得不像样子,麦子拉光啦,大门挖走啦,屋里能烂的东西全砸烂了。我去医院陪了两天老蝴蝶,回来家里彻底变了样,麦子多了十来袋子,玻璃、电视全部换成了新的,厨房里的灶具应有尽有,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拿来的。我估计都是乡亲们弄的,咋问也没人承认,想退都没办法退。不退吧,心里老过意不去。”

柳枝说:“这都是你的人品好,在群众中威信高,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大家都在心里记着哩,遇了事就心甘情愿地帮,不承认就是不想叫你还。这有为难的啥哩,咱们出去转转,想办法做点好事也能还人情。”

常大伯说:“好,咱现在就走。我早就打算为大家做点有益事情,只是小凡还小,家务缠身,家里没人不行呀!有个事我都考虑得时间长了,今天就带你去看看战场,咱两个好好商量一下,你如果觉得能行,就给咱把家管上。小凡不能老麻烦玉顺两口,咱也得叫两个孩子过来吃饭,我想你一个人在家不成问题,我就能抽出身来,去干我思谋已久的事,用实际行动来报答乡亲们对我的深情厚谊。”

二人说着走着,刚出大门,就见街道那头有辆摩托呼呼而来,风驰电掣、势不可挡。常大伯急忙把柳枝拉到门里说:“你看这人就像疯啦,在村里骑车怎么敢这么快,万一谁家的孩子跑出来,他这车如何刹得住哩。”

柳枝也说:“是呀,村里都是些老的老、小的小,手脚慢,没眼色的人,狗也特别多。年轻娃在村里骑车,千万不能快了,他娃没挨过错。”

柳枝话音没落,只听门外‘吱吱吱’地响起刹车之声,那辆摩托已经停在了他们门口。骑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常大伯的二女婿‘强强’。

二妮从车上下来,左手提了一箱营养快线,右手提了一盒绿色鸡蛋。进门先叫了一声‘爸’,再朝柳枝点点头,不知叫啥才好。

强子已经撑好摩托,又从后备箱里取出两个装得饱饱的塑料袋,走进来也叫了声‘爸’。常大伯毫不客气地大声说:“强子,在村里骑车咋敢那么快的?如果谁家突然跑出来个娃,你咋刹得住车里?”

强子笑着说:“没事,没事,学生这时候都上学啦,没有孩子。”

常大伯沉下脸厉声说:“没事,有了事就跟不上啦。没有学生还有小孩子,没有青年人还有老婆老汉;就是到处乱跑的那些狗,撞上一个就是麻达,有些狗比人值钱得多,撞死了你娃一辈子也赔不起。”

柳枝也插话说:“是呀,你爸说得对,迟早在村里骑车,尽量放慢些,大小出个事就受不了。”二妮瞪了丈夫一眼说:“还不知道认错。”

强子嬉皮笑脸地说:“是,你们说得对,我以后到村里记着慢慢骑。”

常大伯这才高兴地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叫啥呀?--”

这时候,对门的三快婆过来了,听到这话就说:“叫啥呀,都叫妈呗,多亲切呀!”二妮忙说:“对,对,叫妈,都该叫妈。妈嗳——。”

二女婿强强也跟着叫了声‘妈’,柳枝红着脸应了一声。就拉住二妮的手说:“走,走,都进屋坐。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二妮正要说话,又听门外车响,他们出门一望,有辆四轮卡车已经快到跟前,后面还跟着一辆农用三轮,眨眼之间便到门前停了下来。

常大伯的大女儿女婿,柳枝的三个女儿女婿纷纷下车,手里都提着包包盒盒,水果食品之类的东西,走过来就喊爸叫妈。

柳枝喜出望外,急忙招呼他们进屋。

常大伯激动地说:“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客人未及开言,玉顺和玉柔也过来了。玉顺接住他的话说:“哥,是我两个怕他们来不到一块,便通知一同过来见见,认识认识,以后也好互相照应。免得隔三差五地你来他往,打搅你们的清闲日子。”

常大伯搓着手说:“好是好,你应该提前给我说一声,也好做点准备。这么突然一下,还不把我整个手忙脚乱。”

玉顺又说:“放心,保证你的手不会忙,脚不会乱,啥都不用管。我和他们说的是‘三自一包,自做,自吃,自带东西,不要你们受半点麻烦。”

正说着,又有一辆面包车开到门前停下,桃花和祥俊下车招呼了大家,一同走进屋里放下东西。把大桌子抬到前厅中间,摆上瓜籽糖果,茶壶茶碗。让五个老年人围着桌子坐好,喝茶,吃瓜籽,说闲话。所有的年轻人从隔壁搬来凳子,围在老年人周围,吃着喝着,笑着说着,好不热闹。

常大伯和柳枝坐了一会,互相看了看说:“咱先出去买点东西。”

桃花大声说:“你们坐着别动,只管吃喝说话,今天这饭简单,这边做菜,那边蒸米饭,馏馒头。我们年轻人把饭做好端来一起吃,一人一碗大米饭,把菜往饭上一拨,爱坐的就坐,爱站的就站,白酒香烟没有,饮料瓜籽随便,吃馒头时把菜往进一夹,怎么吃都能行。”

常大伯站起身说:“不行,不行,待客就要像个待客样子,咋能这样草率哩。你们常来常往都没有啥,你大妈这几个孩子第一次到咱家来,---”

柳枝挡住他说:“我的女儿女婿都是粗人,他们不会把自己当客人看。”

她的女儿女婿都说:“是呀,爸,你难道还把我们当外人哩?”

祥俊说:“大伯,别说了,不管新来的,后到的,都是儿女媳妇,应该一视同仁,分啥彼此哩,今天的事就这么定了。”

常大伯还是不安地说:“那,那我也得出去买点菜呀!”

桃花又说:“不用,不用,你们只管坐着吃就行,我们把啥都拉回来了。”

玉柔这时插了一句说:“蛇无头不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干活,没有领导指挥不行,我看还是先推选一个领导出来主事。”

桃花说:“推选啥哩,就我一个媳妇,大家谁也别想争,今天这个领导,我就当仁不让啦。你们所有的人,可都要一切行动听指挥哩。”

大家全都表示同意,桃花当了领导的第一道指令就是,先把车里的东西搬进来。年轻人朝气蓬勃,雷厉风行,都跟着桃花走出大门,祥俊已经把车门打开。众人一齐动手把车里的东西往出搬、往进拿,只见那:

菜肉调料进厨房,果汁饮料放前堂,

一张大桌当中摆,椅子凳子在四旁。

五个老人正襟坐,一群儿女敬爹娘。

谁说客多主人累,安排妥当并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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