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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回缺劳力雇工去人市 借春游实习访农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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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活不怕劳力缺,今日雇工不剥削。

河里没鱼市上有,需要什么取什么。

常游景点无新鲜,偶到田园有感觉。

农村老年领养老,天下不平不再多。

失地凭什么?路边人市多。几天无人叫,家里难生活。

有钱心喜悦,没人害怕多。少数先富贵,只会享快乐。

闲话无用不要多,书接上回继续说。上文说道:烂头蝎为了阻止其妻七寸蛇帮助常大伯看护果园,就对她实行专政,用栓猪的铁链锁在家里。

常大伯知道以后,及时和玉顺、老蝴蝶商量报警,警察在众村民和老蝴蝶的协助之下,终于把善于狡辩的烂头蝎抓了个人脏俱获。

村民们高兴地说:“这回把这个坏蛋抓走,好好教育,以后回来就再不敢害人啦。咱村里从此后太平无事,大家都可以高枕无忧啦。”

常大伯却忧心忡忡地说:“唉,这家伙的瞎心好像是先天性的,很难改变过来。今天抓走可能也拘留不了多长时间,几天就得放回来。尤其是他女婿吕胜还在拒捕外逃,如果他们串通一气,疯狂报复,那就很容易造成严重后果。咱们还要提高警惕,加强防范意识,不可麻痹大意。”

三快婆大声说:“怕啥哩,起码最近就可以放心几天。以后回来要破坏,他也是偷偷摸摸,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看不住他一个吗?”

老蝴蝶把轮椅转到跟前说:“老常,不用担心,吕胜虽然干的坏事不少,和他丈人却有根本性的区别。烂头蝎干的都是损人不利己的坏事,吕胜则是无利不沾弦。如果烂头蝎叫他去拔坟上栽的树,吕胜不一定会听。”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烂头蝎想要缴钱认罚,七寸蛇却把家里的钱存起来不给他。烂头蝎突然被抓,根本没来得及准备,这时一点办法也没有。

七寸蛇又给他搜集了许多做过坏事的证据,还要求公安机关从严、从重处理。尽管烂头蝎的嘴再能说也无法狡赖,只能认罪伏法。

仲春二月,天气暖和,阳光明媚,百鸟活跃。果树出了叶子,麦田泛起碧波;花儿放满枝头,蜜蜂繁忙工作,时间白天见长,温度中午暖和。棉衣脱去真舒坦,正是干活好时月。农民出门紧挣钱,绅士到处去游乐,各地景点都逛尽,携妻带子再出国。腰里钱多兴趣大,只嫌美景不够多。如今经济大发展,有钱旅游不是错。无钱无条件,干活也快乐。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温度一天一天地提高了,老山头育的草莓苗子能栽了。可是,村里的年轻人基本走光啦,常大伯只能叫些老弱病残去栽草莓。他领人先整了几天地,用拉犁、铁锨之类的工具给去年没挖完的地方松松土,到栽的时候就能提高速度。

坟上的地没浇过水,土壤本来就很松软,被年前的大火一烧,又疏又松,整地的工作量倒不怎么大,栽的时候就不行了。上了岁数的人,站着坐着干点活基本可以,栽苗子是要蹲着干活,时间稍微一长,双腿疼痛不堪,蹲一会就得起来站一会活动活动,有的还攥着拳头在腿上砸一会。常大伯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着急,指望这些人实在不行,栽完就得好几个月,必须另想办法。他马上回家商量,准备到人市上叫些年轻人。

柳枝听了他的话先说:“老年人干这种活就是不行,不说别人,我自己蹲一会就撑不住了,腿疼得受不了,浑身都不舒服。”

祥合接着说:“的确不行,村里的老年人,大部分都有病哩。血管本来就不畅通,蹲着干活压迫血脉,那就更不行了。如果有发生问题的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马上改变,干脆多叫几个年轻人,争取早日栽完。”

柳枝忧心地说:“年轻人可能很贵吧,这活干完得花多少钱?”

祥合说:“贵就贵吧,工价大了人能干,一个人顶几个人着用哩。老年人要是有一个出问题的,咱们花的钱就没多少啦。”

常大伯晚上就给大家通知,叫他们明天都不要去了。不料,对门的三快婆第一个说:“我能行,我蹲着、坐着都能干活;叫我搬运苗子,保证比他们年轻人还快。我也没有啥病,按半价算都愿意干,多少挣几个就比不挣强。现在的日子好是好,没钱还是不好过,就是粮食不用钱买,种地的投资越来越大。各种东西都涨价哩,门户礼节、日常用度,哪一样没有钱都不行。咱们这些老家伙,自己刨着挣几个用着气长。”

梗大双手比划着说不清楚,梗二连忙像鬼子翻译官似的帮他翻译着说:“他说和你立个字据,白纸黑字写明白:我梗大给老常干活期间,万一发病身亡,与老常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家属亲友,不得向老常索赔命价。如果死不了,住院治疗,一切费用不要老常负担。空口无凭,立书为证。”

梗三接着说:“老常哥,要不是你给我们这些废物出主意、想办法,把吃药问题解决了,我们早就丧失了生活信心。如果再能安排个长期工作,一月多少有点固定收入,我们当真把你当爷着敬哩。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昧着良心连累你?请放心,我们提前给家里交代清楚,绝不连累你。”

常大伯着急地说:“我不是害怕连累不连累,主要考虑你们的身体吃不消。栽草莓是有季节性的,时间紧,必须赶快栽完。咱们现在的进度太慢,赶时间根本栽不完,以后有适合你们干的活,绝对不叫外人。”

梗二说:“我们这些人干活是不怎么行,两个、三个就能顶一个吧。你该叫多少人就叫多少,我们都去跟着干,放屁也能添点风呀。”

常大伯看着他们只好说:“那你们继续去吧,能干多少干多少,累了多歇会。我明天再去叫些年轻人一起干,速度就可以提高啦。”

第二天一早,常大伯六点来到通往开发路的十字口,人市上已经来了好多打工者。雇工的雇主还没有来,大家都在路边等着,有的坐在台阶上,有的坐在自己的摩托、电动车的座位上,眼睛瞅着路上的来人。

常大伯大概瞅了瞅,先来的多是些中老年人,年轻人起床比较迟,到现在来的甚少。他把自己的电动车也撑在公路旁边,坐下等等再说。

有个看着比他年轻一点的人走过来说:“老哥,你也‘钓鱼’来啦?唉,年纪大了不好钓。我的年龄还不到六十,等了几天都没钓上,你比我老得多,不如早点回去算了。没钱用了就艰省节约,尽量少花点也能过去。这么大的年纪出来‘钓鱼’,不是儿女们的脸面。人家那些用工单位都要年轻人哩,像你这样子,便宜也没人要,人家不怕出钱,怕担心。”

有个稍微老点的凑过来说:“唉,既然来了就等等吧,在这里等着还能有点希望,说不定碰上个好人就能挣几个。只要三天钓上一次,挣几十块钱就可以宽展几天,要是回去,那就连一点希望也没有啦。”

又凑过来个人插话说:“是呀,是呀,就是要守株待兔哩。守着就有碰上兔子的可能,要是不守,还能指望啥吗?土地收完啦,没猴耍啦,只有守在树旁等兔子。像他这般年纪要是没有困难,就不会出来‘钓鱼’。”

先说话的那人不满地说:“我劝他回去是怕人多活少,停在这里就多一个分馍的人。你们也不想想,一棵树下守着几个等兔子的人,就算偶然碰上一个,给谁的事呀?你们那里都开发啦,没地了就有钱哩,放出去利息都吃不完,用得着出来‘钓鱼’吗?真真是热闹处卖母猪哩。”

后过来那个人说:“唉,一家不知一家难呀!你不知道,开发了的地方穷人也不少,有些人不打工当时就没饭吃啦。还不如你们没开发的地方。你们有钱没钱,只要有粮也能过去,我们就不同啦。

我家的情况是这样的,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手里分了点地钱就有人打主意,诱惑我儿子当什么高级经理,要把家里的地钱全部投资进去。

我老两口坚决反对,他就和我们划清界线,拿着他两口和娃的地钱跑出去了。几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找了好多次都杳无音信。

我和他妈有两个人的地钱本来够用了,没想到他妈突然得了个脑溢血,幸亏发现得早,及时送进省城医院才算把命保住了。可是,那种医院花钱比吃钱都厉害,两个人的地钱根本不够,把亲戚都麻烦扎啦。

他妈还算争气,硬坚持锻炼得生活能够自理,我才有时间出来钓‘钓鱼’,钓上了还能挣几个零花钱,要是钓不上,吃饭都成问题啦。”

第二个说话的人叹着气说:“唉,你的情况还不如我,我儿子是个匠人,做活做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就被人家洗了脑。旋风躜进勾子了——叫鬼把心迷啦。好好的活不干啦,好好的钱不挣啦,好好的家不停啦,好好的婆娘不用啦,硬要往出跑哩。我们那儿没开发,家里有点钱也不给他,没想到他出去贷人家私人的钱拿着跑啦,一年多没见人影。媳妇等不住他,就把家里的钱一拿,领着孩子回娘家,说是要离婚哩。

咱有啥办法呀?婚姻法上说得明白,结婚自由,离婚自愿吗。人家一个年轻女人,就不能长期守寡呀!我老两口幸亏还有地种,粮食不成问题,出来打工就是挣点零花,比你强,今天有人雇老年人先让你去。”

那个人感激着说:“那就多谢你了,我要是有点地就不‘钓鱼’了。你说你儿子借了私人的钱,人家没找你要?我哪里就有问家里人要账的。”

那人又说:“要来,我给他哪里来的好话呀!指着他的鼻子说:‘我给你钱多着哩,谁叫你把钱贷给他?贷的时候怎么没问问我?现在问我要钱,我有钱也不会给你还。你要不下钱了活该,只怪自己太爱钱啦,想多赚利息就得多担风险。想叫我给你还钱,我还想问你要儿子哩!”

另一个人插话说:“那些传销组织怎么能一下子给人洗脑哩?他们可能有什么‘**汤’吧,给谁喝了谁就会跟他们走。不然,那么多人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跟他们铤而走险,自己难道没头脑吗?”

常大伯听到这里忍不住说:“啥**汤,那些人都是利令智昏,成天只想着空里成神。这些年来,国家早就明令禁止传销活动,广播电视上经常说,谁没听过、谁没见过吗?他们是被所谓的丰厚回报冲昏了头脑。”

刚才说话的那人又说:“嗯,**汤自古就有,好多电视上都说过。过去那些什么组织就是用药控制人哩。现在那些恐怖组织,也是用**药发展成员、搞恐怖事件。自杀式气车炸弹,明明是要粉身碎骨,还有人死心塌地的去干那些傻事,一个具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是不会的。”

常大伯又说:“那些事咱就不知道啦。可能有用药物迷失人的本性,使其产生幻觉,去干些灭绝人性的事件。传销组织主要是靠利益诱惑人,如果自己能够达到心如止境,随寓而安,没有贪念,那就不会为金钱所动,被利益诱惑。即便真有**汤,他们也给你喝不下去。”

先说话那人又说:“你这话说得虽然不错,可是,在现实生活中,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太少了。人的整体素质不高,唯利是图、贪而无厌者比比皆是,谁会没有私心杂念吗?人就是被贪心害了。”

常大伯心想:他说得的确属于事实,现代人的思想复杂,私心严重,社会上的毒素太多啦,比流行病菌还来得快。除了黄赌毒,又多了个传销。看来,国家不但要解决农民养老问题,还得清除害人的毒素。正是

人在世上当记清,四害不侵是精英。

远离赌场全家幸,沾染毒品害一生。

色字头上刀一把,传销害处也不轻。

路上陷坑随时在,上苍造人有眼睛。

常大伯还在想着,周围的人忽然向同一方向涌了过去,急忙起身看时,就见几个地方人头晃动,吵吵嚷嚷,原来是雇主叫人来了。

打工者已经来得很多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啥人都有,真个是密密麻麻,阵容庞大,把那么大一片地方占得满满的。用工的雇主则是稀稀拉拉,人少势单,刚入场就被打工大军分割包围起来,四面的人乱纷纷地喊着,吵得雇主无法定夺,被打工者拥来挤去,招架不住了就大声喊道:“我不要人,我不是叫人的。”拥挤的人当时松了许多,他赶忙挑了几个自己看上的人,讲好价钱,领着他们落荒而逃。

常大伯的样子像‘钓鱼’的,所以没人围攻,他就转着瞅着,轻轻松松地把一个看着麻利快活的年轻女人叫到旁边说:“姑娘,干一天活得多少钱?我想叫人栽草莓哩,大概需要二十个年轻人,你能不能帮我找够?”

那女人惊奇地看着他说:“真没看出,你还是叫人的老板,我把你当成‘钓鱼’的啦。你说栽草莓,活路倒是不重,比当小工轻松多啦。你能出多少钱吗?我们一起来了十几个,如果价格合适,二十个人好叫。”

常大伯说:“官价,今天的行情就是八个小时五十,十个小时六十。”

那个女人说:“价钱小了点,栽草莓不出多大的力,基本合理着哩。打工吗,就是凭力气挣钱,你等一会,我去和大家商量一下。”

常大伯蹲在电摩旁边等了一会,那女人领了十几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妇女走过来说:“大叔,就按你说的办,这就十几个啦,我去再叫几个。”

先前和他说话的那几个老汉看到这种情况,惊奇地走过来说:“老哥,真没看出,你还是来叫人的,那就把我们叫上吧,你怎么也嫌我们?”

常大伯忙说:“不是,不是,我叫人栽草莓,都是要蹲着干活。你们老胳膊老腿的,干这种活不合适,人能撑住腿也撑不住。我村里的老年人不少,用不上才出来叫人哩,你们还是等着找合适的事干吧。”

最后和他说话的那个人说:“老哥,你就叫我们去吧,年纪大了便宜一点,三十、四十怎么样?我已经好几天没人叫啦,今天要是再卖不出去,我老两口的生活就成了问题。好老哥哩,我们蹲一会,跪一会也能干。”

常大伯看他们那迫切的目光,实在于心不忍,只好为难地说:“你们先在这里钓着,如果今天实在没人叫,你们就到老村李来,我们在村子的西北方向栽草莓。你们要去就和我村里年纪大的同样对待。”

那几个人都说:“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可能再等也是白等。这么多人天天守在这里,那里会有许多兔子往树上碰呀!”

常大伯推起电摩,正要走在前边给大家带路,从省城开来的公交车忽然停在路旁,从车上下来了两个揹着挎包的年轻姑娘。她们看到这儿停了一群年轻女人正准备走,急忙招呼着说:“喂,姐姐们,你们找到活了,在那里干啥哩?能不能把我两个加上,工钱比你们少点也行。”

那个领头女人指指常大伯说:“是这位大叔叫我们给他栽草莓去,他已经把人叫够啦。怎么,你两个也是来‘钓鱼’的,看着不像农村人呀!”

其中一个姑娘走到常大伯跟前激动地说:“大叔,是你叫人栽草莓哩?草莓好呀,我们最爱吃啦,还没见过是怎么长出来的,正好见识见识。大叔,把我两个叫上去吧,草莓成熟以后就来买,还可以帮忙推销。”

常大伯看她们长得眉清目秀,亭亭玉立,好像是华年盛景中的春燕。再看衣着打扮,容颜气质,绝非打工‘钓鱼’之人。他就推脱着说:“姑娘,我的人已经叫够啦。快去忙你们的,我们时间紧,等着回去干活哩。”

那个领头女人也说:“看你们就不像下苦的人,别在这里寻开心。姐妹们,别耽搁时间,咱们快点走吧,人家和咱不是一路人。”

打工的都跨上了自己的电摩,那两个姑娘却拦住常大伯说:“大叔,不瞒你说,我们大学毕业好几年了,一直找不到工作,今年又在省城跑了几个月,还是没有找到工作。城里花费很大,我们的家也在农村,能上完大学已经很不容易啦。我们不能再向家里要钱,下来做做工,多少挣几个贴补生活,就能减轻家里的负担。大叔呀,父母对我们抱着很大的希望,含辛茹苦地养大成人,供上学已经竭尽全力了,我们还能再靠父母养活吗?大叔,各位姐姐们,给我们一个自食其力的机会吧。”

常大伯本来心软,又听她们说得合情合理,自己那么大的战场,还在乎多两个人吗。他就叹口气说:“唉,现在的大学生,找不到工作的大有人在。你们就跟着去吧,人家都骑着电摩,你两个啥都没有咋去哩?”

一个姑娘看着大家说:“这么多电摩,捎两个人不成问题,如果去搭班车,没挣钱就得花钱。大叔,你这电摩就可以捎一个。”

常大伯看看她,为难地说:“你还是叫他们女的捎吧。”

那姑娘捉住他的电摩手把说:“哦,大叔还这么封建的,你都可以做我爷爷啦,有啥害怕的。我来带你,保证把你摔不了。”

常大伯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是怕你不知道路。”

那个领头女人对另一个姑娘说:“来吧,我带你。姐妹们,我知道路,大家都跟着走就是。”一行人骑上电摩,很快来到老村李村口。

常大伯叫她们在皂角树下等了一会,玉顺出来清点人数,一一登记完毕,那几个骑自行车的老汉也赶到了,大家一起出村上地。

柳枝和三快婆领着村里的人,早就把工具拿到地里,在老山头两口的指导下正干着,这些人到了以后,士气空前高涨。常大伯为了不窝工期间,把人分成许多小组,整地的整地,运苗的运苗,浇水的浇水,年轻腿软的年轻人,全部蹲在地里栽苗。老山头两口来回跑着经管指导,真个是因人而异,量才使用,整个小坟岗上没有一个闲人。

三快婆从不服老,她就和两个女大学生在一起栽苗。前一个小时,她们干得不差上下,时间长了,两个年轻娃渐渐赶不上她。其中一个感叹着说:“啊!老婆婶真行呀!那么大的年纪比我们能干,我两个甘拜下风。”

三快婆边干边说:“我干了一辈子啦,当然比你们有耐头。你两个大学生没干过活,有这个样子就很不错了。不经常干活的人,第一天还可以支持下去,晚上躺在床上浑身酸疼,腿难受得没处放。忍不住的人第二天就不干了,能撑过三四天的人,慢慢就不怎么疼了。你两个要是能坚持一个星期,那就比我老婆能干多啦。总之,这样的钱可不好挣呀!”

另一个姑娘说:“是呀,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来打工,撑不住也得硬往下撑。大婶,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村有多少人吗?就占了这么大一片墓地,为啥又在这乱葬坟上务果园、栽草莓哩?”

三快婆本来话多,被她这么一问就把话匣子打开啦,马上涛涛不断地说个不停。从几千亩的大滩地,说到生姜渠,再说到几个村的墓地都放在边界上,自然连成一片,形成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小坟岗。他们村老常看到这么大的地方只长荒草太可惜,就把它承包下来栽果树,想叫这里变成鸟语花香的绿色园林,既不影响安葬亡灵,又能开花结果有收入。”

三快婆说得津津有味,两个姑娘听得频频点头。常大伯没有干活,他今天就像庄园主视察工作那样来回转着看,随时调配人力,使工作中尽量不出现窝工现象。一切安排就绪,这才走到女学生跟前想问点什么。

三快婆正谝得满嘴白沫,看他走来又改变话题说:“姑娘,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说的老常。别看是个农民,外表不怎么排场,在我们这里可是个有本事的人,给乡党办的好事没多少,全村人都把他叫智多星哩。”

有个姑娘插话说:“是呀,人才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吗。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着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心灵却肮脏极了,有点权就贪而无厌,只为自己打算。”

常大伯走到跟前说:“喂,你两个大学生,在学校学的啥专业?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们这里才办了个果品厂,刚开始,缺乏技术人才,条件还不怎么优越,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进去看看,是否可以屈就。”

常大伯满以为自己此话一出,他们必然热情地询问详细情况,结果大出所料,那两个姑娘连一点惊奇的意思也没有。

其中一个淡淡地说:“你们还办了个果品厂,栽果园,办果品厂挺般配的。我们都是学文科的,没有啥专业技术,进果品厂不合适。”

另一个姑娘也说:“多谢大叔美意,果品厂的工作确实不适合我们。我们有时间可以进去参观参观,说不定会有些收获。”

常大伯说:“那就不必啦,果品厂才开始,还没有正式投产,有看的啥哩。你们忙吧,我得到那边去看看。”说罢,转身欲走。

那个姑娘站起身说:“大叔,我觉得有点热,麻烦你把我的外衣捎过去,放在我们的挎包上。这地方尽是土,没处放衣裳。”

常大伯站住脚,那姑娘脱下外衣递给他说:“谢谢,麻烦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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