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臧旻复官（2/2）

见此，高顺没再勉强，刻意与之交往。心想：“袁绍麾下的这位顶级谋士，看来是喜欢结交名门高士吧！”旋即，高顺和田丰、逢纪、审配等人组成小圈子，饮酒、吹牛打屁等等。

酒至半酣，身材矮胖的蔡邕端着一斛美酒，行至大堂中央。蔡邕字伯喈，陈留圉县人，光禄勋袁滂麾下当红议郎。他圆脸酒糟鼻，长着一对鱼泡眼，相貌却很平常。

蔡邕已有三分醉，举斛道：“各位高贤名士！杰述兄威震北疆，今日又征拜议郎要职，正好用屠胡之剑，助我等扫清朝堂阉寺阴气！大家一起敬杰述兄一斛美酒如何？”

“善…”

“蔡议郎此言大善！”

众人皆高声附和当红议郎蔡邕。高顺也是一样，随着众人一起高举铜斛，饮下斛中井水。

“妇人干政，阉寺当权，导致乾坤五行紊乱。帝国阴气太重，昊天上帝才发怒，让地龙翻身，京师才有大地震。我等士人应当助陛下扫除阉寺，还陛下眼前清明！陛下执掌寰宇，天下定会阴阳调和，五行循环不乱……”蔡邕又道。

“蔡议郎言之有理！”众人附和。

蔡邕师承大儒胡广，又精通黄老学说和儒家经典，在当今帝国，可以说是无人出其右。再加上，他最近屡次上疏都被中枢采纳，红得发紫，在场的众高士当然要捧他。

高顺虽认为他说得狗屁不通，但也违心的跟着一起称赞叫好。话说这年头的儒生就是这样，通过天地异象来和统治者夺权。你若有异议，必将遭受一干人等围攻。

见众人皆捧场，蔡邕兴致更高，又道：“这些日子来，雒阳城中愚人在谣传：昊天上帝最爱我大汉子民。此话也不知是哪位愚人蛊惑，简直一派胡言！昊天上帝若是普爱众生，为何几日前又降下黄雪？”

话音落下后，蔡邕下颚微微上扬，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从他神态上来看，必定又是一番玄妙言论来解释此事。

高顺听完此言，却有点不爽。‘昊天上帝最爱我大汉子民’的理论，正是他在小平津渡口所说。蔡邕如此恶毒批判，不正是打他脸么？

高顺本来对蔡邕还有些好感，曾命胡昭至蔡邕家中借来数万卷的百家经典抄录。内心深处，他以师尊之礼待蔡邕。可是，蔡邕如今在大众广庭之下如此批判他的理论，高顺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走到蔡邕身旁。

“蔡公！小子倒是可以解释几日前的‘天降黄雪’一事！”高顺朝蔡邕鞠躬，拱手行礼。

“哦！”与宴的众高士皆是一愣。

正准备饮酒的沮授见此更是诧异，端酒斛的手臂僵在那里，眸中闪烁着精光看向高顺；和高顺熟悉的逢纪也很是吃惊，目光注视着高顺等待下文。

“呵呵…蔡公！小子曾有幸随臧公北驱二千多里，距离北疆大漠只有一步之遥。”见蔡邕惊讶，高顺呵呵一笑。

闻听此言，众人心中都在问：“这和‘黄雪’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