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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供奉邪神【微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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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情况危急, 长安要去寻找萧逸, 带着条狗子不方便,所以便放了小黄,却没曾想, 这家伙竟还引着主人来报复——“怪不得都骂‘狗腿子’呢!”她小声嘟囔着,暗暗拉拉萧逸的袖子:“这人八成是十里村的, 机不可失。www.126shu.com”“知道。”萧逸会意:“都听你的。”“这会儿怎么这么乖?”长安斜睨他:“是不是偷着酝酿损招坑我呢?”“……小人之心, 哼!”就在他们说话间,狗主人已经小跑过来。之前所料果然不差, 这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伯, 走路都一瘸一瘸的,估计是囿于腿脚, 才没随着村民搬迁。抬高灯笼照清这二人,他虎着面孔训斥:“大半夜的,来这荒郊野地做甚?瞅你们不像那没规矩的小户,怎的也学着不害臊的野鸳鸯, 伤风败俗,四处偷情?”头次被人暗讽为奸夫,萧逸羞得两颊通红, 呐呐不能言;长安倒是镇定自若,笑眯眯道:“老伯您瞧错了, 这是我大哥。”侧眸瞥着她混不在意的表情, 萧逸心底莫名憋闷——她怎么能视此如平常?!难道, 昔时总被人如此误会, 奸夫众多,早已习惯,所以才能毫不介怀?——他个大男人,又到底在矫情什么劲儿!花言巧语哄得老伯同意收留他们,长安洋洋得意,正欲邀功,扭头却见萧逸满脸苦大仇深,仿佛谁欠了他万两金银。“世子爷您又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突然来葵水了呢!”“……你、你才葵水!”萧逸极度震惊羞恼,一时连话也说不利索:“好歹是个女孩子,你、你怎能如此粗俗,什么都讲!”“不然像你一样,外表冷若冰霜,内心暗自奔放?”“……喂!”“瞅你这脸蛋红的跟小番茄似的,啧——”眼睛一转,长安蓦地福至心灵:“你不会是介意那句‘野鸳鸯’吧?”以萧世子的别扭性格,估计不会有人与他开这种玩笑。这就难怪了,第一次啊~“我干嘛要介意?”故作漠然的不屑轻嗤,萧逸嘲讽:“有的是贵女自荐枕席,真找野鸳鸯也轮不到你!”“哦”了一声盯紧他,长安表情专注,眼睛半天也不眨一下。萧逸先还假作不知,后来终于忍耐不住,硬邦邦道:“瞧我作甚?”“看你——”她慢悠悠的一笑:“心怀嫉妒气怒难平恼羞成怒的小模样还挺有意思。”“我?嫉妒?”萧逸指着自己鼻尖:“矜持点行吗?能不能别……把自己看那么重?”若非教养良好,他差点就说“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了!“可你嫉妒也没用。”长安兀自摇着脑袋,语重心长的拍拍他胳膊:“小鸳鸯啊,认清现实吧,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为什么?”鬼使神差的问出这句,萧逸恨得差点儿没把舌头咬掉。——太可怕了,他今晚绝对是受惊过度,连神智都不正常了!盯着他抢到前面大步走开的背影,长安抱起双臂,单手摩挲下巴,唇角依旧懒洋洋的上翘,眸底却无波无澜,一片漠然。老伯的小屋靠近官道,位于村子边缘,灰扑扑的很不起眼。他一个人带着小黄,房前有个篱笆圈的小院子,其间种着简单的菜蔬,自给自足,勉强过活。萧逸二人坐到缺了条腿的桌边后,这屋子立刻就满满当当,显得逼仄起来。“再没地儿了,只有一床破褥子,你们在这儿对付对付吧。”老伯颠着脚翻来找去,“你们也瞧见了,没什么吃食……”“无妨。”长安笑眯眯的摸出锭银子:“我们是来问些事情的。”昏暗的碗灯下,成色十足的银锭反射着雪亮的白光,闪得人移不开眼。慢慢收起客套的表情,待得坐到桌边后,老伯已经面沉如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走罢。”连正眼也不瞅一下,居然对这钱财无动于衷。“我还没说问题呢!”长安笑吟吟的,丝毫不气:“不瞒您说,这等破地方,若非传说有秘宝,我兄妹绝不会踏足一步!”“秘宝?”老伯一愣,萧逸差点也露出惊色。这个混账,撒谎之前串通一下,给他个心理准备不行吗!“告诉你也无妨,我家供养着一位极有本事的风水先生。”她昂着脑袋,摆出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此处的气与别处不同,他早注意到了,尤其是刚刚我踩的那里,秘宝差不多就在其下!”老伯闻此顿了顿,面色瞬间有些微妙:“那里怎的就有异?无非靠着神仙庙而已!”注意到他一瞬的凝滞,两人快速交换个眼神——这老头子果然清楚些内情!“神仙庙?”萧逸看似很感兴趣:“在哪儿?里面供的是哪路神仙?”“少装!”老伯阴阴的看着他:“我到之前,你们不是正围着神仙庙打转吗?”——那个无门无窗的诡异建筑?它竟是座庙?!不可思议的瞠大眸子,萧逸还想再问,却怕露馅,只得抿起唇瓣,求助的望向长安。懒得理会他那没见过市面的土鳖样子,长安略微沉吟几息,半真半假的试探道:“可惜我们与这神仙无缘,绕着房子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大门在哪儿,连个窗户也没瞧见。”“那大概是娘娘今日出去了。”老伯丝毫不意外:“月圆前后不收香客,你们进得去才稀罕。”“哦?”长安不动声色:“哪路神仙,居然还有这等规矩?”“自然是我们玉兔娘娘!”对这话题颇为忌惮,老伯应了这句便不再开口,径自起身回屋安置不提。搬起坐塌凑近萧逸,长安神神秘秘:“果然有猫腻,他好像认识那淹死的举子!”敷衍的点点头,萧逸却在想着其他事:“神仙庙附近应受神佛庇佑,怎么会闹鬼?还有那玉兔娘娘……”玉兔娘娘兔子精,莫非这两只原为近亲?“如果我没猜错,神仙庙里供奉的便是你梦见的兔子精,除此之外再没其他。”“可那是个妖!”萧逸愕然:“不都该供佛菩萨吗?”即便他从来不信佛,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每个地方风俗不同。”长安简单解释:“尤其在乡村,不少人喜欢供奉邪神。比如我曾路过一个村子,那里每每举行婚事,新娘在新婚的前三天,都必须要住进当地神庙,等‘菩萨’享用过后再与夫君行亲密之事——似此,便是一尊邪神。”“这些人是疯了吗?”萧逸无语,竟然还把妻子当作祭品献上去?虽然知道那东西“享用”的方式肯定与人不同,但他还是难以接受。“世人大都愚昧,见到个神通就当是佛祖显灵,其实他们很多人都不清楚自己到底供的是什么。”长安耸肩:“更何况,为了保证香火旺盛,邪神一般都非常灵,于求子、求雨等方面格外精准。普通百姓不就是关注这点儿事儿?只要达成所愿,有几个还追究他正神邪神。”与此相对,真正的佛菩萨很少会让人心想事成。即便显灵,他们也倾向于隐晦的点化,进一步参透则要悟性机缘,不是哪个都有福分领受的。眼见这巨型的好奇宝宝还想再问,长安先一步转移话题:“我踩的那里,下面应该埋有死去举子的尸骨。”“嗯?”萧逸果然不再纠结:“你怎么知道?”“他大概想向你伸冤。”长安微微一笑,并不正面回答:“你乃皇族,天生贵气,后来为帅,又染了杀伐之气,等闲鬼祟莫敢近身。而他——你一直没看清他的脸,一是因为自身阳气足,本就不该见到污秽;二却是他对你抱有一丝善意,并不想置你于死地。”见过鬼的不少,大部分描述都是一袭白衣,却极少有人能说出它的长相,就是因为看清的几乎全都命不久矣。要么遇见了专门索命的厉鬼,要么自身阳气运势实在低迷,本就寿数将近,否则除非是修行中人,正常的都应如萧逸般,只瞧见团模糊的面容。此事本就玄乎,萧逸又只是个普通的红尘中人,再是感兴趣也无处着手,只能皱紧眉头一边苦思,一边理解她的意思。“我猜,那兔子精修炼有成后,用些手段哄得村民为它建了土庙,享受香火供奉。但其后不知为何,十里村迁走,庙宇渐渐荒败,它断了香火,没了供奉,所以想要另寻他路——”“于是,便去附着了佩玉?”萧逸皱眉:“这东西到底要做甚?”竖起食指冲他摇了摇,长安提醒:“别忘了,中间还夹着个冤死的举子——若是能撬开这老伯的嘴便好了。”“这个简单!”萧逸淡笑,“由不得他,”“诶?”长安侧目:“你待如何?”“自是捏个罪名,着人提审了。”萧逸奇怪的看着她:“你只想着和和气气的好说好商量,可于这些小民而言,磨破了嘴皮子也抵不过官府的一句命令,何必去费那个精力?”早知她是如此打算,他一开始就不该隐瞒身份,结果眼下多了这些麻烦。闭起眼眸揉揉额角,长安暗道自己的确是犯傻了。到底出身不同,她和萧逸完全就是两个思考模式。她认为各人平等,应该以礼服众;萧逸却生来高高在上,理所当然觉得平民布衣就该为己所驱,凡事我明白不用你明白,只要听话的照办就好。二人讨论了小半夜,商量好明日如何应对后,长安卷起仅有的一床被子沉沉睡去。萧逸不想躺在粗陋的泥地上,是以独个起身,拿着长剑来到了篱笆圈出的小院里。不知何时,云破月出,皎洁的银辉倾洒而下,照得旷野透彻雪亮。轻轻抚过龙纹剑鞘,萧逸“铿”的抽出长剑,不想它却寸寸尽断,本该凛冽的剑身此时也变得暗淡无光,与那废铁无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呆怔几息后,他猛地回转用力摇醒长安:“过来过来,帮我看看,拜托——”“……靠!神经病啊!”揉着眼睛一把拍开他,长安不爽:“老子是病人病人病人,想你美人儿快点痊愈就让我睡觉,不然以这状态,我是抓不住那兔子的!”萧逸哪还顾得上这些,见她抱着被子不肯撒手,干脆连人带被的一把卷成个筒,单手夹着去了院子。猝不及防腾空而起,长安大脑的血液逆流,披散的长发垂落而下,一荡一荡,坠得整个人都有些晕:“你大爷的萧逸,这是拥抱女人的正确姿势吗?啊啊啊再不停我要吐了——”随手把她立在篱笆边,萧逸小心的捧过长剑:“你看,它突然就全部断了!”晃晃脑袋定了神,长安不耐的凝眸细看:“咦?——它的灵居然散了。”“什么意思?”皱紧眉头组织着语言,她火气渐消,尽量委婉道:“刚刚的梦里,你不是与兔子交过手吗?现在看来,那并非梦,而是类似灵魂出窍的一种术法。一旦中招,你以为是虚妄的伤害就会反映到身体上,而且阳气也会变弱……”眼见他手捧残剑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长安扭头叹口气:“你这剑原本颇有灵性,虽然尚且够不上神兵,但能看出相伴多年,灵犀互通,与你的脾性极为相合。大概是觉出你有危险,所以它聚起那点灵性,换得你灵台一线清明,侥幸避开此劫——如此也算忠心护主,你不要太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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