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与最后之作（2/2）

打败自己的人变得更强了，还把自己亲手杀掉的妹妹们复活。从结果上来说，这对许多人都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可一方通行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喜悦。

“……可恶！这到底算什么啊！？”

最后之作自顾自地继续解释御坂网络。而一方通行低下头，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几乎没怎么去听最后之作讲的的话。

喜悦？不对，自己身为加害者为什么会对被害者的复活感到喜悦。嫉妒，或者是羡慕？如果自己早点抵达那个无敌的境界的话……

心里的这股感情到底是什么？一方通行绞尽脑汁也搞不懂。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御坂御坂相信你现在不会伤害御坂们，所以不管是找你还找哥哥大人都是一样的。”

“一样？呵呵呵。”一方通行冷笑道。

“御坂如今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身为御坂的价值，御坂肯定地说道。不止是御坂全体，就连每一个御坂单体也是具有生命价值的，一个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御坂如果死了，将会有人伤心流泪，御坂御坂挺着胸膛自豪地宣布御坂学到了这件事。所以御坂不会再死了，御坂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御坂死亡，御坂御坂在心中想着。”

“哈？”

最后之作的这句话让一方通行有了反应。不禁让背部深深陷在椅背中，他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一股和刚才大相径庭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也许过去就已隐隐有这样的感触，但从来没有听见当事人在自己眼前发出责难之声，因此这是一方通行首度体会这样的痛楚。而且直到一切都结束后他才发现，原来过去一直被自己当成玩偶的妹妹们，也是会为他人带来这种痛楚的人类。

“可是，御坂还是很感谢你的，御坂御坂说道。如果没有你，实验就不会立案，原本已经陷入瓶颈的量产型能力者（RadioNoise）计划也不会重获重视，御坂御坂尝试说明。你是救星也是杀神，是生也是死。为没有生命的御坂注入灵魂确实是你的功劳，御坂御坂非常感谢你。”

最后之作以仿佛接纳包容一方通行般的温柔声音如此说道。

但这反而令一方通行更加难以忍受。

一方通行以低沉的声音说道：“这完全不合道理。把人生下又杀死，这样一来一回有什么功劳可言?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感谢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出于自愿以残杀你们为乐的杀人魔。如果是那个家伙一定会把我杀了。”

一方通行清楚，以零夜的能力绝对能杀掉自己，而不是花费周折将自己打败。但他当时却选择了最麻烦的方式，那么有很大可能是学院都市的高层命令他不能杀了自己。

“你在说谎，御坂御坂做出判断。其实你根本不想参加实验，御坂御坂做出推测。至于哥哥大人，御坂御坂也不是很清楚了。”

最后之作前一段话让一方通行的脑袋更加混乱，也让他的内心感到极为烦躁。

接下来，最后之作说出了重点。

“为什么你在实验过程中要跟御坂说话？”

与妹妹们攀谈的理由，说实话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想与人对话这种沟通的原理是建立在想理解他人与想让他人理解，也就是想与他人产生联系的基础上。在纯粹以杀害为目的的实验中，如果只是想让实验成功，根本不需要进行对话，御坂御坂提出论点。”

“你不知道我对你们说了什么吗？”

“知道。从你口中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彻底藐视御坂的粗鲁言词，这跟想与他人产生联系的理由完全不相符合。所以御坂御坂认为你说出那些话的理由，是希望能遭到拒绝吧。”

一方通行停止了呼吸。

“你总是在实验开始前……战斗开始前说出那些话，御坂御坂加以回想。简直像是要让御坂感到害怕，要让御坂说出不想再战斗的话。但御坂们完全没有理解你所发出的讯号，一次也没有。如果那个时候御坂们说出了不想战斗的话，你会有什么反应?御坂御坂针对一个早已无法回头重新选择的分歧点提出看法。”

一方通行的心脏仿佛也停止了跳动。

【我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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