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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愿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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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二度梅全传,凡四十回,情节曲折离奇,虽然反映了一些现实生活,却也脱不出从受难到团圆的窠臼,写不出人物的精神面貌。

至于其他许许多多翻版照抄的才子佳人小说,更是一无可取。

清初以婚姻问题为题材的小说中,值得一提的是醒世姻缘传。

此书原名恶姻缘,现存最早的同治庚午刻本,题为“西周生辑著”,而杨复吉梦阑琐笔引鲍以云:“留仙尚有醒世姻缘小说。”

鲍以即鲍廷博,是乾隆年间人,距蒲氏的时代较近,并曾代赵起呆刻聊斋志异,其言必有根据。

醒世姻缘传的价值,首先在于其中部分故事情节暴露了现实政治的黑暗腐朽。

如晁思孝通过行贿,走阉臣门路,得到北通州知州的肥缺,到任之后便大肆贪赃枉法,其子晁源也就借着他的财势,无恶不作。

他和妾珍哥逼死计氏后,计家告官,他以大量钱财买通县令衙役,逍遥法外。后来珍哥被判处死刑入狱,他又贿赂典史,在死囚牢中盖起福堂,大摆寿筵。

晁源死后,刑房书手张瑞风看了珍哥,竟在监中放火,烧死另一个妇人,而把珍哥换回家中作妾。

这些事情虽然那样骇人听闻,却是封建社会的真实写照。

金钱至上的观念已经在撕裂封建家族的伦理和感情,所以晁源父子死后,族众就来抢夺财产,素姐怕公公的妾“生了儿子,夺了他的家私”,竟想要阉割公公。

金钱至上也渗透到一切社会关系中,作官的污秽狼藉是为了贪财,衙役乡约为非作歹是为了诈财,三姑六婆装神弄鬼是为了骗财,银匠裁缝掺假赚布是为了发财。

在社会生活中没,也确是“钱能通神”,只要有银子,不论贤愚善恶,都可以弄到官做;也不管罪恶万端,都可以逢凶化吉。

同时,醒世姻缘传的人物情节,与聊斋志异的江城,马介甫等篇也极为相似;而清抄本聊斋志异摘抄所录魏氏一篇,即是写醒世姻缘传第四十二回“妖狐假恶鬼行凶”的故事。

据此,“西周生”可能就是蒲松龄的化名。

醒世姻缘传是继金瓶梅之后的又一部以一个家庭为描写中心的长篇白话小说。

全书共一百回,长达百万字。主要是描写一个冤仇相报的两世姻缘故事,历史背景是从明代英宗正统年间到宪宗成化以后。

头二十二回为前世姻缘,写武城县官僚地主之子晁源射死一只仙狐,又娶娼妓珍哥为妾,纵妾虐妻,以致嫡妻计氏投缳而死。

三十三回以后为今世姻缘,地点移至绣江县明水镇;晁源托生为狄希陈,仙狐托生为其妻薛素姐,计氏托生为其妾童寄姐,珍哥托生为妾婢珍珠。

珍珠终为寄姐逼死,狄希陈则倍受素姐、寄姐的虐待,而素姐的酷虐尤为异常,她对狄希陈囚禁、针刺、棒打、火烧无所不用其极。

后经高僧点明因果,狄希陈诵一万遍金刚经,方才解除宿孽。

需要什么,作品所描写的生活现象,本是具有现实意义的。

它一方面说明了封建婚姻制度,特别是一夫多妻制的罪恶,这是产生这种“家反宅乱”的“恶姻缘”的根本原因。

另一方面,又反映了封建社会趋向解体时“纲常不振”的人伦关系,妾虐妻,妻虐夫,说明封建礼教已开始失去维系人心的力量。

但可惜的是,由于作者世界观的落后,他既站在维护一夫多妻和纲常礼教的立场上,批判这种“阴阳倒置,刚柔失宜,雌鸡报晓”的现象,要求妻要“贤惠”,能“容得妾”;妾应当“老实”,知道“嫡庶”之别。

而妻妾都该懂得“夫者,妇之天”,而对丈夫“拿出十分的敬重”。

同时,又用佛教因果轮回的迷信思想解释这种“恶姻缘”产生的原因,认为“大怨大仇,势不能报,今世皆配为夫妻”,演为因果报应。

这就使整个故事变成宣传封建道德观念和因果迷信思想,而在基本思想倾向上成为腐朽落后的东西。

为了正纲常,宣善道,调和阶级矛盾,作者又美化了女地主晁夫人。

她鉴于丈夫,儿子的恶果,一心信佛行“善”,不仅扶难解灾,感化别人,自己也得到好报。

这就把许多社会罪恶归诸个人的思想根源,实质上是为封建统治效劳。

所以作者无可奈何地说:“靠山第是财,第二才数着势。

就是势也喊不过要财去结纳。若没了财,这势也是不中用的东西。”

像是醒世姻缘传整个是用山东方言写成的,具有浓厚的地方色彩。语言流利酣畅,人物口吻毕肖,而诙谐幽默,生动有趣。

全书围绕着婚姻主线,大量描绘了社会各阶层的人物群像,老少村俏,各具体态;反映的生活面相当广阔,而且前后照应周到,结构十分严密切。

这些都表现了小说的艺术成就,此外还包括镜花缘及其他继承西游补以小说寄寓讥弹的余绪,这时还出现一些讽世小说。

比如刘璋的斩鬼传十回写钟馗落第,愤懑而死,被封为鬼王,专剿世间各种各色恶鬼。

所谓捣大鬼,龌龊鬼、诓骗鬼、糟腐鬼等,实际是市井中腐败现象的化身。

但作者并未深入揭发产生这些“恶鬼”的社会现实,书中多无意义的插科打诨和作者本人的借鬼说法,甚至连钟馗也被描写得相当轻狂,与民间传说中的正义凛然,诙谐憨直的形象很不相似。

“天花藏主人”编次,无名氏所作的济颠大师醉菩提全传>十回,写济公活佛惩顽除暴的故事。

书中对上层人物的种种丑行,颇多揭露、嘲笑和讽刺,风格诙谐有趣,因而在民间流传很广。

不过稍有不足的是,这本书中过多宣扬因果报应和神怪迷信的思想,笔拉杂拖沓,不够洗炼,讽刺态度也极不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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