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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回使坏心暗砸铁饭碗 怀好意明送保温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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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不是平白开,多少前人把树栽。

废票再卖非小过,坑害国家大不该。

瞎心砸锅反受害,好意赠杯招祸灾。

义举常常正人行,坏胎往往出荆钗。

告人该不该?当看正与歪,与国若有利,告谁都应该。

有貌心没开,无知多悲哀,莫慕富人碗,常吃和尚斋。

闲言碎语且丢开,正文说清不用猜。上文说道:玉顺家里设宴待客,一来是为杏花妈接风,二为酬谢帮忙最多、辛苦最大的乡党,三为招待前来看麦熟的两家侄女,还把助学会的几位骨干同时请来,大家欢聚一堂,吃吃喝喝,气氛和悦。

桃花在宴席上意外地提出了众人从未听说过的怪事情,说起了他们这次出门坐车,在车站上买票等车之时,老蝴蝶的又一奇遇。

老蝴蝶给大家说出了铁路沿途,长期存在着一个专吃火车的火车帮。在场诸位,有人觉得新鲜离奇,催着叫他快说快讲;还有人以为他在信口开河,提出许多疑问之处,现场的气氛有点不大自然。

常大伯唯恐引起口舌之争,把宴席变成辩论会,就要求老蝴蝶详细说说。爱听故事的麻将婶也剥夺了他的吃菜权利,玉顺并答应送他一瓶好酒,老蝴蝶这才从头说起自己的往事。

他把那卖票人的住处摸清以后,有空就去他们那里闲聊,在那里见到了许多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物。

这些人大都服装考究、派头十足,出手大方,花钱不抠,吃的是烧鸡烤鸭、大鱼大肉;喝的是饮料好酒,橙汁果露。有的人还领着两个女人,照他们的话说,叫什么‘一马双挎印’。

老蝴蝶说到这里又要吃菜,筷子却被麻将婶用自己的筷子压住了。他刚抽出来,麻将婶又压,二人反反复复,弄得一时无法吃菜,只好连喝几杯酒,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又说:

“我在哪里混熟了,来人都以为我是老朋友啦,说话疏于防范,难免露出许多不能自圆其说的漏洞。有一次,我想回家看看,又去旅店找他买票,他和我喝了点酒就有些得意忘形,不但给了我回去的车票,还问我几时回来。

我出去上了趟厕所,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他竟连回来的车票也给我准备好了,价格的确优惠了许多。

我用他的票乘车,虽然来回都很顺利,但我心里却不顺利。他的车票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弄不清楚,心里老有解不开疙瘩。

我带着这个问题又去他那里闲聊,有次看到屋里无人,我就十分关心地问:‘乡党,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和车站里的售票员内外勾结,狼狈为奸,把车票偷出来卖?

乡党,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弄不好要掉脑袋哩!我劝你赶快悬崖勒马,别干啦,做个正经生意,收入也可以呀!现在政策开放,不打击投机倒把啦,干啥都比这掉脑袋的事强。’

他听了我的话哈哈一笑,很大方地说:‘多谢乡党关心,我这事没有风险,也不犯法,你就放心吧。看来是瞒不住你了,我就给你说说吧,你要是眼红了也可以干,不用贪多大的成本,利润起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比你买袜子的事强多了。’

我连忙应声说:‘啊!有那么好,快给乡党说说。咱们相识一场,也算缘分非浅,好饭不能你一个占着吃。’

他毫不顾忌地说:‘那咱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这一行啥生意也不做,就是专吃铁路的火车帮。

干我们这一行,虽说不怎么光明正大,但也并不缺德,凡是掏钱买我们票的人,都能安全到达自己要去的地方。全国各地,只要是通铁路的地方都可以去,而且方便快捷,价格便宜。

我们不摊多少成本,不用出力流汗,就跟散步似的来回转转,通常每天就是三五十块钱的收入,有时运气好了,收入也可以过百。总的来说,一个月下来,除了吃喝花费,净落千十块钱没有一点问题。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啦。’

我又吃惊的说:‘啊!一个月一千多元,一年就成了人人向往的万元户啦,当真比我卖袜子好。我卖袜子摊的成本大,赚的利润小,一月下来也就四五百元的收入,的确没有你们这事好。可是,我连你们是怎么搞的都不知道,咋可能学得会哩?’

他说:‘你想干先不用学其他的,马上就可以投入工作,我这里还有些乌鲁木齐的票,价值两千多元,你可以拿到吐鲁番车站去卖,卖完了给我百分之二十的成本就行。这就对你特别优惠啦,要是别人,不用说都得给我百分之三十,而且还是现钱。’

我连忙说:‘啊呀!不敢,不敢,你还是让别人拿去,咱不能为了我而让你少赚钱。再说,我那个摊子还要守哩,就是想改行也得有个过程,不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乡党,我看你这一行虽然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好行当。不过,铁路是国家修的、火车是国家造的,成本是国家摊的,车票当然都是国家卖的,像你们这样乱卖,卖票钱进了私人腰包,那不是在损害国家利益吗?我想,国家可能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干。’

那人又说:‘国家当然不会公开允许,不过,这种小事也不犯什么法。你想,那么大的火车,多坐几个人,少坐几个人,还不是同样开吗,不会因为增加一点负荷而提高成本。国家那么大,人口那么多,这点芝麻粒大的小事没人在乎,你就尽管放心吧。’

我听他还是没有说到要紧处,就不再拐弯抹角,当时直截了当地问:‘乡党,你是怎样端起这个铁饭碗的?莫非,莫非你自己真的会造火车票不成?’

他却轻松地说:‘哎哟哟,瞧你说的严重成啥啦,那不是犯了杀头罪吗?我这人的脑子不过聪明点罢了,我们卖的票都是真的,就是在日期上做了点小文章,让用过的废票再发挥一次余热。

初开始的时候,我跑的只是‘回头票’,也就是说,车票上的日期是五日内到达有效,乘客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坐到了目的地,我就拿着这种票赶到始发站下边的车站销售,票上的有效期还有两天时间,旅客买下这种票就能坐到目的地。

后来,我觉得这样跑来跑去,疲于奔命,收入也不可观。于是,我就把车票认真地研究了一番,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上边发现了新大陆,找到了好窍门,钻研出一整套高效节能的生财之道。从此,再不用每天坐车来回跑,收入一下提高了好多倍。

我首先发现,好多车站卖出的车票,上边的日期都是用号码印盖的,我就配制了一种‘退色灵’,能把票面上的红色印泥退光,这样的票不论啥时候卖都行,只需要到文具店去,花上几毛钱买个号码印,一盒红印泥就可以啦,需要啥日期,就盖个啥号码。

再往后,大部分车站开始提防这一点,把号码印换成了钢印。我又动动脑筋,想出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好办法。照票上的日期加工了几个阿拉伯数字,用加字的方法来对付。

比如说,元月份车站上卖出的票,日期的前边只有一个1字,每个月十号以前卖出的票也只有一个字,我只要在上边任意加个字,这张票就有效了。哈哈,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简单事,一般人的脑子都想不到,有的人给他说明他都不会,只能在我这儿批发成品。

我干的时间长了,业务越来越精,除了加字而外,又掌握了改字的技术,比如说,1字改7字,2字改3字,3字改8字,这些都是很容易的事。还有个别不好改的字,我也会局部加工。你看那些到我这里来的人,有的是拿着半成品找我加工,有的是来批发成品的。’

我不由得心里暗暗感叹,谁能想到社会上还有这种行当,里边的文章真不少哩,他们是在钻空子搞投机。看来,国家在这上边的漏洞不少,他们这些车票到底从何而来哩?----。”

听的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没人打搅、没人提问、也没人回答。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心里也想弄清这个问题。当然,没有听这话的人也不少,他们好像处于另一世界。

杏花妈这时也吃饱啦,她就没有听老蝴蝶的故事,只是抬头望望餐厅上边的彩灯顶棚,低头看看脚下踩的磨石地面,转圈瞧瞧周围的闪光墙壁,又斜眼瞅瞅身旁坐着的麻将婶。眼睛里流露出羡慕而嫉妒的眼神,心里疑惑着:这么难看的女人,怎么会那样有福?

三快婆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对外面的事一点不知,只能像听天书似的听着,根本不去考虑对与不对。

武大郎吃的最迟,他嘴里吃着,心里想着,满脑子尽是干儿子的事,老蝴蝶的故事,也没有进入他的耳朵。常大伯心里纳闷,自己怎么也想不出其中奥秘,希望老蝴蝶赶快说清。

还没等他发问,麻将婶就大声说:“老花,抓紧时间,废话少说点。把它家地,又没人给你开钱,卖啥关子哩。把它家地,就说他们的车票是怎么来的就行了。”

老蝴蝶接着说:“我也是为了弄清这个问题,当时明目张胆地问:‘乡党,你说一月挣一千多元不可能吧?你这票的来源就得摊钱,车站上的人不可能白给你收废票。’

那人大声说:‘指望车站上的人收票,早把人饿死啦。人家看不上这种小钱,手里有票也想卖半价哩,要他们的票划不来。

我们之所以自称火车帮,就不是几个人的事,每个旅客流量大的车站,都有我们专门负责收票的人。这些人有的晕车,不适宜到处长跑;有的人口才不行,不擅长随机应变,只有住在一个适合他们生活的固定地方,收要车票,其专业还是比较对口的。

现在市场开放,旅客流量大,大部分都是私人做生意,车票不报销,拿回去也是废物,他们只要说上几句好话,告个艰难,说自己不小心丢了车票,回去不能报销路费,就把对方的车票要下了。有时花上几毛钱,发两根烟就能达到目的。我们则是看票论价,最多给他三两块钱,他们不担风险,收入当然没有我们大了。’

我又说:‘你是连零售带批发,收入当然大了,那些在你手里取票的人,收入可能不行。他们的成本大,经常跑着坐车,花费也大,还不如做其他的啥生意哩。’

那人又说:‘你看他们的吃喝穿戴,来回领着两个女人,像是不挣钱的人吗?他们跑的是来回脚,两头挣钱,在这边卖的是到那边去的票,到那边卖的是往这边来的票。

我们火车帮的人坐车从不出钱,过来过去的票都有,偶尔手头没有合适的票,就在火车上和查票的人捉迷藏。

时间长了,难免发现火车上也有好多秘密,他们为了自己的生财之道而有所顾忌,就不敢对我们等闲视之了。大凡我们这类人,都很能说会道、见多识广,经常坐车,越来越熟,发现秘密从不多嘴,保持着和平共处的原则,他们对我们能不刮目相看吗?’

我听他的话里另有所指,急忙再问:‘乡党,你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火车上的工作人员都是为旅客服务哩,不过是卖饭、查票、报站名,他们何来秘密可言?’

那人忙说:‘乡党,你这人不常出门,见识太少了。很多端着国家饭碗的人,不论干啥都有自己的生财之道,权大的挣大钱,权小的挣小钱,人家挣钱可容易啦。

各行各业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自己来钱的路数哩。比我们这些自谋职业的游民强多了,论收入,咱们和人家比起来,那可是望尘莫及呀!铁饭碗和铁饭碗不一样,咱和人家差了辈分,只能望洋兴叹。你还说我们损害国家利益,唉,你知道的太少了。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出外打工的农民工越来越多,我们跟着沾了小光,有权利的人沾了大光。每当春运来临之际,急着乘车的旅客买不到票,铁道沿线、站里站外,形形色色的业务都有,有些跑熟了的乘客不买票,一路上都有人特别关照。

打工者的车票不报销,只要找到门道就不用受排队买票之苦。他们大都是至诚至性、知恩图报的正人君子,受到别人一点恩惠,总是念念不忘地记着,想尽千方百计打听联系方式,送点土特产,以示谢意。如此一来二往,遂成莫逆之交,平时淡季坐车也就有了方便之门。你想,不给人家好处,谁会给你办好事。

礼尚往来,再没知识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在这种形式下,人家的收入你就可想而知了。一列车上有了许多无票乘车者,查票也就不太认真啦。我们掌握了这些有力武器,基本上达到了无须明言的态势,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和平共处,互不干涉内政的基本原则。

他们即使看出我们的票有点问题,也会半个眼睁,半个眼闭,看见装着没看见,谁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抬抬胳膊皆大欢喜。’

我听他说到这里又想:天哪,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有些端着国家饭碗的工作人员,怎么也损害国家利益呢?唉,知道了不如不知道,我就不能把道听途说,无根无据的事一起告吧!”

玉顺的一个同事插话说:“是呀,有些国家干部,确实没有普通百姓的思想好。这些卖票的一个月一千来元的工资不算多,一共抓了几百人也不算多。

中国要十三亿人哩,几百人还能用个多字,像我们这些退休干部,一个县都是成千上万的人,一个人每月都有几千元的工资,全国要多少人哩,国家一个月要给这些人开多少钱哩?这个账敢算吗,算出来能吓死人。有好多人拿着钱没处用,任意糟蹋浪费,想让他们出钱帮助一个贫困学生,实在是太难啦!依我看,你要告就把这些人也告告,比你告那些一月只有一千来元的人强得多。”

老蝴蝶着急的说:“一千多元现在看来是不多,我说的是开放初期的事。那时候的钱还很值钱,最大面额就是十元的大团结,我在外面吃饭,每天只用一块多钱。一碗肉臊子面三毛钱,两毛钱一个油圈馍,一毛钱一碗油茶,一顿花三毛钱,连吃带喝就饱了,理个发也是三毛钱。那时候的一千多元,要顶现在几万哩!

你们这类人国家看得重,待遇再高也是合法所得,用不了可以做些好事,回报国家。他们是在损害国家利益,是在挖国家的墙角,和你们咋能相提并论哩。至于愿不愿帮助贫困学生,还得你们慢慢做工作。人和人的思想不一样,这个问题要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往上提哩,我一个老农民有啥办法?------”

老蝴蝶的故事讲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他所言不虚,在这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中,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无处不有。凡是听故事的人无不感叹不已,今天要不是来此坐席,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火车上下的生财之道。当时都议论着,叹息着,很少有人动筷子。正是:

在 座 听 众 才 知 道 , 人 家 挣 钱 真 奇 妙 。

不 种 不 收 不 摊 本 , 有 吃 有 穿 有 钞 票 。

发 家 致 富 路 千 条 , 投 机 再 精 不 可 靠 。

事 不 关 己 谁 管 谁 , 偏 有 瞎 人 告 又 告 。

麻将婶等不及了,站起身盯着老蝴蝶说:“老花,把它家地,快说正题吧!”

老蝴蝶接着说:“那人把他的秘密给我说了以后,一再叮咛我不要给谁说,并邀我加入他们的行列。

我当时对他说:‘你放心,你们这碗饭我吃不了,嘴不行,腿不行,车坐的时间长了也晕车哩,还是卖我的袜子比较稳当。咱们乡里乡党的,绝对不会把你的事往出说。’

我回到住处,思想一直激烈地斗争着,明明知道告这些人与自己不利,不告吧,心里老是过不去,翻来倒去地睡不着。这种损害国家利益的事让我碰上了,我瞎瞎膏药要是不告,那就没人管了,那我咋对得起自己的国家哩,国家的利益不是高于一切吗。

我的思想整整斗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还是悄悄地走进车站派出所的大门。”

麻将婶听到这里又大声说:“老花,你也忒爱管闲事了吧。把它家地,人家这事对你没有瞎处,你为啥要告人家哩?把它家地,你真是张瞎瞎膏药,闲得没事干啦!”

老蝴蝶又说:“这就是我的坏毛病,那时还没改哩。说句实话,他们不但对我没有瞎处,还有好处哩。有他们在,我起码还能坐个便宜车。可是,不告吗,心里慌的坐不住。”

助学会的一个同志说:“你告人家虽然与自己没有好处,但对国家有好处,我看该告。有多少爱国人士、革命先烈,为了国家的利益,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咱们失去一点好处算啥哩。我还有不明白的一点,你告他们无可厚非,怎么能把自己的饭碗砸了呢?”

老蝴蝶接着说:“就在我告了他们的当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我收了摊子去车站提货,老远就看见几个警察押着两个卖车票的人,正从车站往出走,我急忙躲在看热闹的人群背后看,其中一个就是和我关系最好的那个乡党。

我看他带着手铐没有丝毫懊悔的意思,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挺胸昂首、大义凛然的走着,就像是电视里常见的,被反动派押赴刑场、慷慨就义的革命先烈。

我一直跟在人群后面看着,警察把他押到他们住的那家旅社里,屋里的女人早跑得不见影了。警察从床底下搜出了一堆还没有加工的废车票,和他们自制的钢字、工具等一应物品。

我想,这回可是人赃俱获,看他还能牛个啥,浑身是嘴也赖不过去。从此以后,车站上再没发现有让票的人,我也无牵无挂,专心专意地做着我的生意。

在这段时间里,我又回了趟家,坐在火车上注意观察了好长时间,又来回在各个车厢转着看着,好像没有发现行踪可疑的无票乘客。于是,我便踏踏实实地坐在一个位子上想:他们说的话好像不正确,火车上秩序井然,没有发现他们说的那种现象。

或许是我的功劳吧?因为,我在告发废票利用的同时,也顺便把火车上边私自带人,无票乘客太多的事捎带着说了说。看样子,我的话好像起了作用,多说这么一句话,效果还不错哩。

我正在沾沾自喜,忽然间,车厢里的旅客有所骚动,连忙起身一看,那头的车厢开始查票啦。我慢慢走过去站在旁边观看,就见有人起身走动,有的往厕所躜,有的前后乱窜,还有几个特别老练,没看见躜到了什么地方。查票刚过,人家又出来坐在原来的座位上。

我明白了,他们说的那种现象,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有所改变。气得我坐在位子上直喘粗气。查到我的时候,我故意给他们拿出一张过了期的废票。一个乘务员看了我的票没有说话,向另一个挤了下眼,叫我起来往餐车走,旁边的乘客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我站起身大声嚷道:‘啥,叫我走哩,别人没票都不叫,我有票还叫哩,是不是我没有熟人?’

列车长听到喊声,走过来看看我的票说:‘别人有票没票我们会查,与你有啥关系?起来去学习学习,补张票就没事了。’

我还是大声喊道:‘咋没关系哩?火车是国家的,我也有一份哩,别人没票都能坐,我有票哩,为啥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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