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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回使坏心暗砸铁饭碗 怀好意明送保温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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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乘务员说:‘可是,你的票太明显了,都过期一个多月啦。’

我仍旧大声说:‘不可能,我上车之前才买的票,怎么会过期哩?一定是车站上把日期弄错了,有责任也不在我。’

列车长把票递给我说:‘你自己看,车站上卖出的票多啦,人家的日期都对,不会给你一个人弄错。’

我接过车票一看,哈哈大笑着说:‘啊呀,我咋把上一次的票拿出来了。’我又把这边口袋的票掏出来,一个乘务员看了看还给我说:‘你这人,可能脑子有麻达啦。’

我说:‘我的脑子没麻达,只怕你们的思想有麻达啦。’

他们不再理我,又去查别的旅客,周围的旅客看着我,都在嘻嘻笑着。我的故事讲完了,大家都快吃快喝,今天把我的吃喝耽搁啦,简直划不来,我还要抓紧时间再吃点。”

麻将婶大笑着说:“哈哈,老花,你真是个瞎东西呀!把它家地,自己有票还耍怪哩。”

常大伯说:“老花,照你这样说来,既然告成功了,警察抓了个人赃俱获,车站上也没有干那一行的人啦。那你应该受到表彰才是,怎么会连生意都做不成了?”

老蝴蝶边吃边说:“唉,又问啥哩,谁都爱说自己出五关、斩六将,不爱说喝米汤、尿一炕,还是不说算了。这么多的人,说出来有点那个,不太光彩,影响我的形象哩。”

三快婆忙说:“唉呀,唉呀,那么大的年纪了,有啥光彩不光彩的。怕啥哩,说吧,你总得让人听明白呀!”

玉顺也说:“老花,说吧,话说不清,那瓶好酒就没有啦。”

老蝴蝶接着说:“我当时也认为自己大获全胜,虽然作了点对不起乡党的事,没有顾忌朋友之间的小义,却保全了国家的利益,舍小义而成大义。我老蝴蝶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可自责的,每天心安理得地做着自己的生意。

过了不满一月时间,我正在市场买袜子,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叫着我说:‘乡党,好久不见,生意做得好啊?’

我抬头一看,直冒冷汗,顿时大吃一惊。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我告发、被警察逮捕了的卖票人。他不但没有一点落魄样子,反而比以前更加气派。只见他:

衣冠楚楚,满面春风,正中鼻梁端正,头上黑发蓬松,大耳两个在左右,皮鞋一双脚上蹬,金边眼镜目前架,英俊潇洒很年轻。

我表面极力保持镇静,心里却暗暗叫苦,天哪,这家伙咋这么快就回来啦!这下准没我的好果子吃。就凭咱这弯腰驼背、瘦骨伶仃的身体,怎能经得起他的拳头。

我当时怕得要死,心里七上八下地突突直跳,嘴里却硬着头皮说:‘啊呀!是乡党呀!我找了你几次没见人,只能到站上买票。’

他冷笑着说:‘怎么,你还认识,真是好乡党呀!没想到吧,谁能把我怎么样?我‘胡汉山’又回来了。’

我知道他是在敲山震虎,手里没有证据。我虽然身体不行,但有伶牙俐齿,不一定会输给他。我就打定主意装聋卖哑,明知故问地说:‘乡党,你这么长时间干啥去了,是不是回了老家?太不够意思了吧,连声招呼都不打。我前几天想回西安,找了你几次都没找到,你咋就走了几十天哩?可能是回家盖房去了,怎么样,盖好了吧?’

他见我语言流利,态度诚恳,不像是装出来的,便小声疑惑地说:‘你当真不知道吗?我是被抓进去了,估计是你告的密,这事就你知道的最清楚,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连忙狡辩着说:‘啊呀,乡党,你可冤死我了,我为啥要告你哩,与我有啥好处吗?乡里乡党的,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有你在,我不是还能坐个便宜车吗,一年下来,也省不少路费哩。

我要是告了你,那不是连我也害了吗?像这样损人又害己的事,如果是你,你会做吗?除非是脑子有麻达的神经桶才有这种可能。

你看我是那种人吗?快别瞎怀疑了,常言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可能是你们干的时间长了,引起了人家的注意,几时被盯上了都不知道,出了事就胡乱猜疑。’

他觉得我说的句句有理,便沉默了一会说:‘不是你那会是谁呢?我们虽然干的时间长了,这种事根本没人注意,我们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呀?我会很快查出来的,车站里边有我们的人,要查出这种事还不容易吗。到时候,我非要狗日的两条腿不可。’

我不由得心里打了几个冷颤,嘴里还是硬邦邦地说:‘你尽管去查吧,肚子没冷病,不怕吃西瓜,我不可能吃了没盐的饭,去管那毫不相干的闲事。我还怀疑你是胡吹哩,既然被抓进去了,怎么还能在这里站着,你难道会越狱不成?’

那人本来转身欲走,听到我的话又回过头说:‘我早就给你说啦,我们一不坑蒙拐骗,二不盗窃贩毒,就是卖个破车票,票又不是假的,能犯什么法,能定什么罪吗?

我一口咬定,我卖的票就是自己的,他们问我乘车时间、车次、几时到达这里,我回答得丝毫不差,因为,我们早就把那些事背得滚瓜烂熟了,他们问谁都能对答如流。

至于在我房间搜出的那些废票,工具,我说不是我的,具体是谁的我也不知道。旅店里的地方,今天住这个,明天住哪个,我总不能在住店之前,先把房间仔细检查一遍吧。

他们又在旅社调查,旅社里的人早把我们这些常住客户当成了他们的衣食父母,不愿断自己的财路就想法维护我们,不说那个房间是我的常年包房。他们调查不出什么有力证据,也在我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口供,押了二十来天无法定罪,只能一放了事。’

那人渐渐走远了,我心里还是害怕地不行,咱肚子里有冷病呀!我知道他们在车站里有熟人,要查清这事比较容易,他的话不是为了吓我才说的,我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于是,我就想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紧收拾了我那利润很不错的生意摊子,拉马转店,极不情愿地溜之大吉,在他还没有查清之前就滚回了老家。”

三快婆首先愤愤不平地说:“唉,可惜,可惜,胆小鬼,你怕啥哩?现在是法制社会,他能把你怎么样,为了这点不相干的小事丢掉自己的生意,实在划不来。”

玉顺说:“他们派出所处理的太草率了,没有引起重视,敷衍了事地走走过程,把损害国家利益的坏人轻易放过,反把告密的好人害了,那么好的生意也做不成了。”

老蝴蝶说:“唉,挣钱事小,安全第一,我得先保住自己的腿呀!”

麻将婶说:“活该,我看活该。把它家地,谁叫你那么爱学瞎哩,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把它家地,你娃要是再不改瞎毛病,我看你那两条瘦腿,迟早非被人家砸断不可。”

常大伯说:“话不能那样说,该管的闲事还是要管的。老花,你说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这次出了一回远门,怎么又让你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呀!”

老蝴蝶说:“是呀,这可能就是鬼差神使,合该他们在我手里覆灭吧。我这回和两个娃出门,没想到又看见了他们,这些人实在太不应该啦。改革开放这些年了,形势越来越好,社会繁荣昌盛,各种商品应有尽有,干啥都能挣钱吃饭,干啥都能发家致富。时至今日,他们怎么还干着这些不光彩的事情。国家修的铁路,难道真是这些人的铁饭碗不成?我不告他,和过去的汉奸卖国贼一样啦。

其实,我这次也没报多大希望,只是把我的所见所闻大概说了说,没想到这回起了作用,立刻引起高度重视,把这事列入到制假造假行为之内,马上决定严厉打击,很快制定了一整套行动方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统一行动,我们等着搭车,没有时间多问。”

三快婆又说:“那你不等着领奖,急着跑回来干啥?”

老蝴蝶说:“咱告人不是为了领奖,只要能保住国家利益,自己不遭受打击报复就行了。他们问我地址,说事完以后,可能有奖励哩。我当时就说,我不图奖励,你们就不用麻烦了,要是以后真有奖励,不管多少,都替我给灾区捐了。”

老蝴蝶说罢,立刻提上桃花给他装好的塑料袋,拿着玉顺给他酒最先出门回家。

坐席的人早已吃饱喝足,这时听完故事,互相议论着离席而去。武大郎和玉顺的几个同事先后告辞,麻将婶,三快婆陪着杏花妈到客厅喝茶看电视;桃花杏花收拾厨房,常大伯和他的女儿女婿收拾完餐厅,回到隔壁不久,送煤气灶的刚好赶到。

他们一起把灶具搬进厨房,安装调试完毕,常大伯便给人家清了手续。二妮又给父亲讲了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送煤气灶的恰好和大妮家有段顺路,顺便就把他们全家捎上同走,二女两口坐了一会,常大伯少不了说些要脚踏实地、找个正经事干的话,他们一家也告辞回家。家里只剩了常大伯一个人在慢慢地收拾屋子。

杏花妈从山区来到这里,亲眼看到常大伯家确实不错,比她们那里的条件不知要好多少倍,前边盖了三间砖石、钢筋、水泥结构的平房,后边虽然是过去的土墙瓦房,也很坚固耐用,一家人住着宽宽展展、平平安安,不冷不热,挺舒服的。

宽敞的院子里种着许多蔬菜,日常生活不用花钱买菜,全家人对待她们母女又这么宽宏大量,慷慨大方。

她觉得常大伯的确是个会过日子的好人,祥合也是靠得住的好女婿。晚上坐在床上对杏花说:“娃呀,你能嫁这样的家庭就很不错啦,安心过日子吧,再不要三心二意啦。”

杏花高兴的说:“是呀,以前确实是自己不对,通过这次事件,我才一下子灵醒啦,他父子两个真是最好的人呀!我不想再离婚了,咱们就在这里好好过吧。”

可是,当杏花妈今天走进玉顺家里,这才知道‘离家三步远,更有一重天,’看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玉顺家里宽敞明亮、富丽堂皇,那些她从未见过的高档家具、那么大的舒服沙发,那么好看、好听的彩电、音响;还有那么漂亮地各式花灯。不管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都那么整体好看。

这边壁橱一拉是多种饮料,那边柜扇一开是各色水果;储衣室里,挂着穿不完的四季衣裳;保健房内,放着用不尽的长寿产品。

厨房里全是现代化的设备,电冰箱里,各种肉食应有尽有;壁橱柜内,干菜调料样样俱全。洗澡间冷暖适宜,满屋子四季如春。

麻将婶领着她在自己家里转了一遍,又在自己的卧房里坐了一会。屋子里那春天般的气息,漂亮舒适的床帐,灿烂夺目的首饰,直看得她眼花缭乱,惊得她目瞪口呆。

她这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家庭,做梦也不会想到,农村竟有这么美好的私人住宅。和隔壁她女儿家只有一墙之隔,两边根本不能相比,这边就是传说中的人间仙境;那边算什么哩,不过是个不冻不饿的农家小院而已。自己没见过不会去想,看到了难免产生仰慕之心。

她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麻将婶,再望了望壁镜中的自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也不能和自己相比。这不是乌鸦住着凤凰的窝吗,她这么难看的女人,怎么会这般有福?凭什么占这样好的家庭;配这么排场、这么体面、这么有钱、这么有本事的男人哩?

麻将婶这人不行,对玉顺却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玉顺再三强调叮咛,要她一定对杏花妈好些。说杏花妈现在无依无靠,等她伤好以后,他们就从中撮合,娘们嫁父子,一家都是骨肉至亲,一定不会再闹矛盾,自己多年来的心愿也就了啦。

麻将婶遵照丈夫的意思,对杏花妈特别热情,自己一直最爱的麻将也不打啦,整天陪着杏花妈说东道西,百般关切,转累了又进客厅,靠在大沙发上看着想着。

玉顺给她们打开电视,又泡了杯茶递给杏花妈,随后笑眯眯地说:“亲家母,放自然些,在这里就和你家一样,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爱坐就坐,爱躺就躺,一切随便。”

麻将婶进里屋取出自己的茶杯,添满水坐在杏花妈对面,慢慢地喝着。杏花妈看看麻将婶手里的茶杯,又看看自己手里端的青花细瓷茶杯,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她喝了口茶,看了会电视,又看看麻将婶手里的茶杯说:“亲家母,你端的是啥杯子呀?怪好看的。”

麻将婶连忙指着手里的茶杯说:“亲家母,我端的这叫保温杯,里边泡的是健康长寿八仙茶。把它家地,我们这里的人,喝水都有自己的专用杯子哩,这样能防止疾病传染,对大家都有好处。

把它家地,我这杯子还是县上去年春节慰问的时候送来的,乡上知道我两口都健在,一次送了两个。把它家地,我老公有茶杯哩,给他那个一直没用,和我这个一摸一样,叫什么百年好合幸福杯,听说市面上买不到,怪值钱的,我今天就把那个送给你。”

玉顺接着说:“对,对,亲家母到咱们这里养伤,住的时间一定不短,我们就把那个杯子送给你,迟早喝茶也方便些。咱们相见一场不容易,就算留个纪念吧。”

麻将婶放下茶杯,站起身说:“好,你们坐会,把它家地,我马上给你找杯子去。”

麻将婶说着进屋去了,玉顺又给杏花妈把茶添满,脸上笑容可掬,嘴里甜丝丝地说:“亲家母,你看我们这里可好?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就尽管提出来,千万别不好意思。”

杏花妈连声答道:“好,好,好呀!你们这儿地方好,人也好,比我们那里好多了。对我更没啥说的,简直是太好了,我都不知咋感谢你们呀!”

玉顺又说:“亲家母,说感谢的话那就见外啦。我看你把伤养好以后就不走啦,你们老家没有人,一个老婆回去靠谁呀?不如就住在这儿算了。我们这里的人都不错,谁也不会嫌弃你,你就不要客气,不要拘束,有啥要求尽管说,我们都会帮你。”

杏花妈嘴里喝着茶,眼睛不时的朝玉顺瞅瞅。玉顺一辈子没出过力,的确显得相貌堂堂,头发黑亮,脸色红润,举止大方,穿着考究合体,态度和蔼可亲,根本不像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他对杏花妈满腔热忱、特别关心,脸上总是笑嘻嘻的,看得杏花妈不由得热乎起来。

杏花妈也对他笑着说:“还是好了以后再说吧,反正我老家没人了,我----我-----。”

麻将婶手里拿着茶杯走进来大声说:“啊呀!总算找到了。把它家地,家里的东西太多啦,找个啥真不容易呀!亲家母,你看这个杯子和我那个是不是一样的?”

杏花妈接住她递过来的杯子,看了看说:“不错,不错,果然一模一样。”

麻将婶往沙发上一坐说:“那你就收下吧,把它家地,有了它,你就不用乱拉茶杯了。”

杏花妈手里拿着茶杯,眼睛看着玉顺说:“那我就多谢啦。”

麻将婶忙说:“唉呀,谢啥哩。把它家地,看你多心成啥啦,一个茶杯还用得着谢吗。我们这边的东西多了,有你用得着的就尽管拿,用不着客气。”

杏花妈手里抚摸着茶杯,眼睛又看看玉顺,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着:下了苦的人和没出过力的人就是不一样呀!眼前这个人和隔壁那个老头相比,简直就是天地之别,两边的家庭也是天地之别呀。啊!要是没有这个丑女人,那该多好呀!

杏花妈只管想入非非,杏花收拾完厨房,走进客厅叫道:“妈,天快黑啦,咱们过去吧。你也该休息啦,医生说,你这病,每天要多睡会哩。”

杏花妈猛然清醒过来,觉得时间的确不早,马上站起身说:“对,对,咱们过吧。亲家,你们在,我,我和杏花过去呀。”

玉顺和麻将婶把她们送出门外,杏花妈走了几步又回头望望,似乎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这时候,西山顶上的晚霞正好照在玉顺家门口,把玉顺那张白脸照得红彤彤地,更加显得英俊潇洒、与众不同。杏花搀着她妈的胳膊说:“走吧,你该休息了。”

杏花妈只好跟着女儿,慢慢地走进常大伯家大门。常大伯看她娘俩回来,招呼杏花妈坐在院里的杏树底下歇歇。杏花说:“不坐啦,她都支持了一整天啦,早就应该休息了,她这伤不能太劳累。”

常大伯说:“那好,你们回房睡吧,咱这边的煤气灶也装好了,明早就不用过去做饭啦,经常打搅人家不太好。虽然是亲兄弟,到底是两家呀!”

杏花先叫她妈进屋,自己走进厨房一看,果然是新锅新灶,全部安装好了。厨房里的鸡蛋挂面、蔬菜调料,样样俱全,打开煤气灶试试,蓝色火苗立刻着了起来。她兴高采烈地走出厨房说:“这下好了,经常麻烦人家也不是常法,自己的日子还要自己过哩。”

第二天早上,杏花没睡懒觉,起来梳洗一下就进厨房,先给她妈下了一碗挂麺,打了两个鸡蛋端进住房。常大伯送娃回来,和杏花熬了点稀饭,馏了几个馒头,煤气灶上炒了点菜就把早饭吃啦。小凡回来尚早,给他留点饭菜放在锅里热着。

桃花这时走过来说:“嫂子,今早怎么没见你过去做饭呀?”

杏花连忙走出厨房说:“桃花姐,这边也有煤气灶了,做饭的事不再麻烦你们啦。今天还要麻烦你陪我上县医院哩,我妈要去检查,那些病例、化验单我都不认识。还有灾区开的几种证明,我也不知道写了些啥。桃花姐,我的事就把你麻烦扎了。”

桃花说:“你和我还客啥气哩,我今天也没啥事,正好陪你走一趟。”说罢急忙回家给公公婆婆打了招呼,简单地收拾一下自己,换了身衣裳又过隔壁来。

杏花和她妈也拾掇好了,桃花帮她装好一切证件、病历之类的东西,三人一同出门去村口搭车。常大伯在家里干完活,看看表,推上车子正要去接学生,就见门外走来两个老人。正是:

脉脉深情数乡邻,念念不忘有恩人。

要问来者是哪个,接着再看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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