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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回为爱女二虎荡家产 谋高就沙妹嫁老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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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当有自知明,力小切忌登巅峰。

大树身粗作梁栋,小花吐艳似彩虹。

向往美好万众愿,慕富怕贫千夫情。

知足常乐不可取,随遇而安量力行。

可悲沙要红,立志求脱农,山高上不去,整容图虚名。

父母心不灵,把耻当做荣,为女找幸福,倾家尽所能。

别人闲事莫多评,且听来者道苦情。上文说道:常大伯收麦回来,半路上遇上了那个寻找老女婿的小泰山。当他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以后,立刻产生了一种不可言状地厌恶感,心里实在不愿与他同行,并两次三番地下着逐客令,让那人自己走,他要骑车子急着回家。

可是,人世间往往有些不想听的话还得听,不愿做的事也得做。在他无法推脱的情况下,还是把那人带回自己家上。他们会隔三差五的过来玩玩花样,换换口味。

遇上他们夫妻生气斗嘴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多欢聚几天。当然,如果你真有本事,能够迷住男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但是,千万别有非分之想,如今的干部夫人,个个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可一世的背景。她们所严防的就是被情人取而代之,有的为此还雇着私家侦探。你一个农村姑娘,要后台没后台,要基础没基础,你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她们,只有本分,才能长久。’

我妻子听到这里就劝着娃说:‘红红,你就把条件往下降降吧。只要我娃能过上幸福生活,我和你爸就是吃糠咽菜、再苦再累,怎么都能坚持下去。’

我红红抬头看着她妈说:‘妈呀,哪算怎么回事吗?你是过来人,你说那样会幸福吗?’

我妻子尚未说话,胖媒婆立刻答道:‘怎么不会,你看那牛郎织女,每年只能鹊桥相渡一次,还不是传为千古佳话,谁不说人家是对幸福夫妻,你比他们不知要幸福多少倍哩!’

我当时忧心地说:‘咱先不说幸福不幸福,我觉得这样做不合法呀!我们家可是尊法守纪的顺民百姓,违犯国家法律的事,千万千万都不能干。’

那胖媒婆笑呵呵地说:‘哟,瞧你说得多可笑,犯法,这种事早就不犯法啦。经济社会谁管这些事,只要社会需要就不犯法。你看人家那些有本事的有钱人,谁不养活十个八个情人。人家有钱就有本事养活,你这种思想意识,早就跟不上形势啦!’

我女子沉默了好大一会,突然站了起来。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洁白的银牙咬着血红的嘴唇,樱桃小嘴半张半闭,却又斩钉截铁地说:‘嘿,嘿嘿嘿,给人当情人。我,我沙曌红费了这么大的劲,摊了这么大的血本,把家里卖了个干干净净,一无所有,不就是图个名分吗!给人家做情人,不明不白,到底算个啥吗?我,我沙曌红就是嫁个八十岁的老头,也要作个真真正正、货真价实的干部夫人,做个响当当的官太太!’

从那以后,我女子又出去学会了按摩、做菜,伺候男人的一套本事。那个名叫鸳鸯的胖媒婆真不简单,她明白了我女子的心意以后,就凭自己那两片能说的嘴,硬把她刚说成不久的婚姻再说得离了婚。他们到民政局离婚的时候,民政干部问他们说:‘刚结婚为啥又要离?’那个老教授不好意思明说,还是女方先说:‘人家有了年轻的漂亮姑娘,看不上咱这老婆子啦。咱还是放灵醒一点,赶快给人家把路腾开才是。’

总之,我是非常佩服那个胖媒婆的。她那张嘴堪称巧舌如簧,把那个女人说得痛痛快快地离了婚,又把我女儿说得顺顺利利地嫁给了那个老干部。就这样,有志者事竟成,我女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如愿以偿,嫁了个干部人家,虽说年纪大了点也是个教授!”

常大伯听到这里,忍不住就说:“啥教授,教授也是假冒伪劣产品!还不如正儿八经地嫁给农民。”

沙二虎忙说:“大叔,他这个教授不是假冒的,虽然上边没批下来,现在已经是教授待遇啦。我就是害怕上当受骗,事前验证了他的所有证件,并认真地作了调查研究。还到县里查过他的档案,连每个月的工资表都看过了,的确货真价实,没有一点假。大叔请放心,这个错不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吗,一定要小心谨慎、认真对待哩”

常大伯笑了笑说:“先生,你的确够认真啦。而且谈吐不俗,成语用得相当不错,开口就是文章。看来真是个有文化的高人,我自愧不如啊!你那个女婿的工资高不假,证件也都是真的。我刚才说他‘假冒’言不符实;说他‘伪劣’倒是恰如其分的。”

沙二虎又说:“大叔,我的文化程度不怎么高,初中只念了两三年,就是后来跟我女婿学了点成语。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我这人虽然脑筋不大灵活,但记性好,能记住成语却理解不深,还望你老莫要见笑。大叔说这‘假’和‘伪’好像没啥区别吧?在下认为,咱不管他假冒不假冒,伪劣不伪劣,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只要他每个月的工资是真的就行了。”

常大伯深觉好笑,不由得又讥讽几句:“先生,我今天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对你们这种敢于扭转乾坤的坚强意志,不得不佩服呀!你快去找你女婿吧!”

这时候,三快婆端着碗进来了,听见常大伯这话就说:“你这人怎么还没走?难道真的成了死狗不成?老常不做饭就不得吃,他不像你,吃饭有女婿哩。”

沙二虎这才站起身说:“我走,我走,大叔,咱们来日方长,就此告别吧。”

常大伯把他送出大门,那沙二虎回过头说:“大叔,你的办法真不错,我这脚一点都不疼啦。再见,再见,咱们后会有期,你就别送啦。常言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吗。咱们都算是有点知识的人,就不要拘于小节了,我这就找女婿去啦。”

常大伯朝他挥了挥手,那沙二虎头上顶着火热的太阳,脚下踏着发烫的大地,睁着一双细小的眼睛,筛开两只粗苯的大手,昂首阔步地向村外走去。

常大伯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叹着气回到家里,看了看倒在前厅里的麦子,抓了一把对三快婆说:“今年的小麦产量也不错哩,麦粒滚圆滚圆的。现在的农民还有说的啥哩,政策优惠,负担一年比一年减轻;科技发达,产量一年比一年提高;机械先进,劳动一年比一年轻松;收入增加,生活一年比一年变好。

种地只需要简单地管理管理就行,收种不用动手,站在地头就能把麦子收了,包谷种了。就是再笨的农民,不用多费脑子,不搞多种经营的高效农业,随大流种点粮食,看别人种自己就种,看别人收自己就收,别人咋管自己就跟着咋管,日子也能过得丰衣足食、轻松愉快。自古到今,民以食为天,普通百姓还想过个啥日子哩?

他们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呀!这么好的太平盛世,这么好的生活条件,为啥还要想尽千方百计,不顾一切地跳出农村?你说咱农村有啥不好的,真是人心没底呀!”

三快婆端着碗边吃边说:“好,好,好个屁。现在是整个国家好了,社会好了,农民虽然比过去好得多,有吃有喝也有穿,地里劳动不熬煎。但是,和其他的人比起来,在社会上还是最下层的人,任何一种人都比农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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