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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回谈助学碰壁遭非议 作紅媒遇冷引情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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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不正看品行,美与不美在心灵。

容貌难遂人意生,有益于民皆光荣。

黑肥养地增产量,绿草护渠水长流。

宁为前进铺路石,不做白吃寄生虫。

有志事竟成,无德落骂名。百人百种性,感受各不同。

赌徒都想赢,输得两眼红。纸花虽然艳,伴鬼守坟茔。

棒不打身不觉疼,总说闲话事难明。上文说道:桃花和公公玉顺在自家客厅里看电视,说着学生在学校为写作业挨打的事。

玉顺说完了自己去学校和县文教局的经过以后,又为学校教师说的那些话而不住地感叹着,一时间愧疚倍增,心里很不是滋味。

桃花为了给公公宽心,一个劲地劝着说:“爸,你有内疚的啥哩,你虽然领着国家的工资,也没有只为自己享受。你不是出面办起了助学会吗,不但用自己的工资帮助贫困学生,而且还组织发展了许多会员,为国家解决了不少难题,你自己完全可以问心无愧了。

叫我说,真正有愧的人应该是雷鸟先生那样的人,他们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反而感到心安理得,觉得自己享受是应该的、是理所当然的。唉,这世上的人和人相比,真是相差太远啦!”

桃花却没有料到,她的话没有起到宽心作用,反而使公公连声叹着气说:“桃花呀,我一个人就那么点工资,充其量只能帮助一个贫困学生。也就是人常说的,‘指望一个人,就算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多少钉子’。我不过是听了你大伯的建议才出面倡导助学会,虽然做了点成绩,还是杯水车薪呀!上不起学的困难家庭很多,起不了根本性的作用呀!

唉,现阶段啥都好,就是这贫富差别越来越大了。钱多的人把钱不当钱,任意挥霍浪费,想叫他们拿出点钱资助贫困学生,唉!真是不容易呀!就像今天来的雷鸟先生,他和我是有点师生之谊,我就想发展他加入到助学会的行列中来,以前谈过几次,他老是含含糊糊,态度不明显,我觉得自己把工作没有做到家,总想找机会和他再好好谈谈,谁知他今天却登门问罪来了,嫌我把他没当人。”

桃花说:“唉,世上的人没有一样的,各人都有自己爱干的事情。咱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了,别人的事管不过来。他不愿加入你办的助学会,不想帮助贫困学生,那就由他去吧。人各有志,咱不强求也就是了,犯不着生那么大的气。他那样的人,有啥资格向你问罪?”

玉顺又叹口气喝了杯水,开始给桃花说着他们今天相会的经过。

原来,玉顺自从倡导助学会以来,由开始的三个人发展到七八个人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充实了许多,知道自己的生命有了意义,劲头越来越大,就想把附近像雷鸟先生、硬蛋这样的人也争取吸收入会。他分别和他们谈了几次,硬蛋口头上唯唯诺诺,行动上躲躲闪闪;雷鸟先生也只是随口说说,催得紧了就推推拖拖。玉顺觉得,只要他们没有明显拒绝,就还有成功的希望,总想找机会再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

玉顺今天从县里回来刚到村口,就和从地里回来的雷鸟先生主仆三人撞了个正着。玉顺连忙跳下车子,向老师热情地打着招呼。

不料,雷鸟先生却气呼呼地说:“你还能认得老师呀?我今天就是想去你家问问哩,我有啥事对不住你吗?你怎么把老师不当人哩?”

玉顺不知他所指何事,慌忙赔着笑脸说:“老师呀,你这是生那门子气呀?学生怎么能认不得老师,咱们可是几十年的师生关系,一直不是都很好吗?学生不知此话从何说起,还望老师明示。”

雷鸟先生生气地说:“好,好,好啥哩好哩。自己做的事还不知道吗,你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也该给我说一声呀。你竟连声招呼都不打,害得我把买回来的花圈在自己门口烧了,订好的出租车也退了。”

玉顺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赔着笑脸说:“啊,老师呀!实在对不起,我家那回事过得太乱了。两隔壁一次死了两个人,我当时慌了手脚,心里乱极了,脑子也麻木了。再加上我那两个妻弟、小姨子前来闹事,我哪有心事考虑这些事。报丧的都是村主任派人报的,他们把你没想到,你老就谅解吧。你们今天就到我家坐坐,吃顿便饭就算给你赔礼,出租车损失的钱学生给你补上,还望老师不要生学生的气才是。”

雷鸟先生说:“赔补损失那倒不必了,老师我还在乎那几个钱吗。你家里我们还是要去的,我太太听说了你家的事,就想帮你说门亲事哩。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位就是我新雇的保姆,你们也认识一下。”

那保姆朝玉顺点点头,大大方方地说:“先生,您好?我是家政公司介绍来的,叫我小田就行了。”

玉顺也朝她点点头,正要开口招呼,雷鸟先生的夫人沙要红抢着说:“啊呀,认得,认得,都见了几回面啦,还用得着介绍吗。老公,你那些学生中,就数他英俊潇洒,长得最帅气,对我印象最深啦。咱们今天就到他家坐坐,认认门,熟悉熟悉。我想说的那件事可能不成问题,往后,咱们就成了金刀割不断的亲戚啦。哎呀,这天气怎么又热啦?这可.....。”

雷鸟先生忙说:“不咋,不咋,玉顺家也有空调,保证热不了。”

那夫人又说:“是呀,是呀,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空调。咱们快走,到他家就不热啦。今天碰得真巧呀,正想去就在这里碰上了,这可能就叫天作之合吧。看来,我这个上席是坐定了。”

玉顺对她的话莫名其妙,也就糊里糊涂地说:“那是,那是,快走吧,到家里就不热啦。老师,你坐我的车先走,让她们随后过去就是。”

雷鸟先生看看玉顺的电动车说:“这,这,你这车能坐吗?”

夫人沙要红忙说:“还是慢慢走吧,教授坐这样的车像个啥嘛。玉顺,你就是会心疼人,对老师关心,对夫人一定很会体贴,我那个表妹真是有福极了。哎呀,把我都能羡慕死!”

玉顺对她的话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便多问,推着电动车只向前走。他们主仆三人跟着一同走到玉顺家里。

桃花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前边门响,急忙走出厨房张望,看见公公领着客人进门,立即过去和来人打了招呼,并把他们让进客厅落座。

当玉顺放好电动车进来,桃花已经从壁橱里取出橙汁饮料,又在茶几下拿了四个玻璃杯子,到外面的水池中清洗以后,再拿回客厅,给每人倒了一杯饮料,笑嘻嘻地招呼着放到客人面前。

雷鸟先生的夫人端起饮料,眼睛看着桃花说:“玉顺,你家的保姆也很不错。这就对了,咱们这样的人家,雇保姆也得挑挑拣拣,越漂亮越能显示出主人家的气质。我家这个保姆就是挑了好长时间才决定的。”

雷鸟先生忙说:“红红,别胡说。这位就是玉顺的儿媳妇,名叫桃花。你咋能认成保姆哩?玉顺的儿子接了班,在县里教书着哩。他这媳妇在家里贤惠极了,婆婆没死的时候啥活都不做,专门打麻将,村里人都叫她福星麻将婶。他这媳妇一个人操持着家务,里里外外一把手,把公公婆婆伺候得非常周到,是村里出了名的五好媳妇。”

桃花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连忙红着脸说:“你们慢慢说,我在厨房还有事,请恕不能奉陪。”说罢就要走出客厅。

雷鸟先生叫着她说:“桃花别急,我还没给你介绍哩,这位就是我的太太,名叫沙要红。我是你爸的老师,她就是你爸的师母,你自然就该叫‘师婆’啦。这个是我新雇的保姆,你随便怎么称呼都行。”

他太太接着说:“我来补充一点,我已经改名叫‘沙曌红’啦。这里边的深刻含义,恐怕说了你也理解不了,咱先不用管它。至于班辈吗,现在还不能决定,什么‘婆’不婆的,我,我有那么老吗?要是这次来把事说成了,最多叫个‘姨’就到顶啦。”

雷鸟先生忙说:“对,对,太太说得有理,那就先不用叫了。我这么年轻的太太,叫‘婆’就是有点难为情吗,何况还有那么好的事哩。”

桃花说:“你们慢慢喝着说吧,我得去厨房做饭。”

桃花出去以后,雷鸟先生的太太又说:“他这媳妇能嫁进这么好的家庭,老公又是年轻英俊的中学教师。要是不好,那才怪哩!”

雷鸟先生接着说:“那是,那是,我太太说得不无道理。玉顺,像你这样的家庭,儿子又是年轻有为的正式干部,就是把天仙娶到家里,她也该心满意足啦。媳妇怎么能不好,怎么能不尽心尽力地讨好家里人。”

玉顺敷衍着说:“那是,那是,老师说得极对。有道是:‘饥寒少见儿女孝,家宽多有媳妇贤’吗。家里富有,掌柜的好当,媳妇没有难办的事,自然就和谐安康,啥事都显得顺当了。”

雷鸟先生喝着饮料,洋洋自得地说:“玉顺呀,你家前几天死了老婆,就凭咱们这种不平常的关系,我怎么也该过来向你道个喜呀。可是,你连声招呼都不打,老师我咋好意思来哩?”

那个保姆听到这话,惊讶地‘啊’了一声,把正往嘴里倒的饮料洒了自己一身,也给太太的衣裳溅了一点。

沙要红立即站起身掸了下衣裳,十分生气地说:“你这是咋搞的?看我不扣你的工资。也不知道帮人家做个啥,喝起来就没个完啦。”

那保姆还是发着愣说:“我,我听他好像说错了,死了人咋还道喜哩?”

沙要红赶着保姆说:“快去,快去,知道啥嘛,这里有你说的啥哩!”

保姆只好站起身,正要出去,雷鸟先生却大方地说:“别急,别急,像你这样平庸的人,怎么能懂得其中奥妙哩,难怪只能给人家当保姆。我今天就给你说说,也好让你多少长点见识。你也不想想,我瞎好也算个教授哩,这几句话怎么会说错,你只是自己不懂得罢了。

告诉你吧,别看这几句平常话,里边的学问大着哩,你当然不懂得其中奥妙啦。我先给你简单地解释一下,这就叫不破不立、去旧换新。你可能还不懂,再说明显一点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要知道,我这个学生长得堂堂一表、凛凛一躯,可是,过去由于家庭成分不好,他在学校谈的对象趋炎附势,和一个当兵的结了婚。他当时十分悲痛,心灰意冷,结果就和那个‘鳖瞪眼’、‘蛤蟆婆’结了婚,整整忍受了几十年时间。

后来,他老婆变得越来越难看了,我这个老师都觉得太不般配,常常为他鸣不平。他表面上看着满不在乎,家里的日子风平浪静、和和睦睦,村里人都以为他们的日子过得好,对他家挺羡慕的。

其实,只有我知道,大家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玉顺他是哑巴吃黄连,再苦也说不出来,他自己能有啥办法哩?明知道那个老蛤蟆死也不会同意离婚,自己是个知书达理的文化人,总不能为此铤而走险吧。

这回好了,鳖瞪眼死了,玉顺的眼中钉没有了。她可把人恶心了几十年啦,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你说,对这求之不得的好事,难道不该道喜吗。”

保姆听他这么说,自己便默默走出客厅,上厨房帮桃花去了。雷鸟先生的夫人看着她的背影说:“早该走了,看着怪灵醒,脑子笨得跟猪一样,坐到这就喝地不走啦,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在人面前坐。”

雷鸟先生接着说:“玉顺,如今时过境迁,你也应该好好地出口气啦,高兴高兴,唱上十天大戏庆祝一番。赶赶时髦,再娶一房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把村里的乡党、亲朋好友,全都请来热闹热闹。前半生已经窝窝囊囊地过去了,后半辈子就要过得舒舒服服,把丢掉的幸福找回来。”

雷鸟先生的太太沙要红,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玉顺的脸,她看玉顺没有说话,自己接着丈夫的话就说:“对呀,对呀,我老公真是才高八斗,学赋五车,看问题就是清楚透彻。瞧他说出来的话,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自古到今,婚姻嫁娶,就是要讲究郎才女貌哩。

像你这么英俊的帅哥,又有这么出众的人才,那样高的工资,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找不下?就是娶个天生丽质的原装美女都不在话下,为啥要跟丑陋不堪的女人过一辈子?唉,那时候也是造化弄人,由不得自己呀!

如今既然峰回路转,拨云见日,那就要乘东风、驾祥云,抓紧有利时机,好好享受享受生活。玉顺,你虽然看着年轻,但毕竟不是青年时代,往后的日子不多了,如果再不抓紧及时行乐,那就悔之晚矣!

我们今天前来,就是为了给你指指明路,作作大媒,说门好亲事,你马上就会有个年轻漂亮、美艳动人、柔情如水的好妻子啦。------。”

雷鸟先生立即插话说:“是呀,是呀,玉顺,听你师娘说得多么在行,人常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她嫁给我没有多长时间就学会了这么多成语,运用得恰当极了。玉顺呀,为师还得提醒于你,人活到世上,就要知恩图报,千万不能忘记人家对自己的好处。”

玉顺应付着说:“那是,那是,学生时刻不敢忘记老师的教导之恩。”

雷鸟先生又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咱两个虽有师生之谊,但我没有给你教过什么,报恩不报恩无所谓。我说的是你那个亲家母,你之所以能够获得自由之身,应该好好感谢她呀!她给你把多年来的难题一下子全解决啦,替你办到了自己想办而永远无法办到的事;做到了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你可得常记她的好处,每年祭奠时多烧一点纸钱-------。”

他太太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说:“别尽说那些没用的啦,快说正事吧。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把我表妹给你说哩。

我表妹比我只小半岁,娘家的经济情况也比我好,她是请专家做了全身整形、整容的。不光是脸蛋无比漂亮,身段也是婀娜多姿,性感极了,比我在上多啦。我把她介绍给你,那才是郎才女貌,最合适啦!”

雷鸟先生接着说:“是呀,她表妹我见过,确实比她在上得多,我要是先遇上她表妹,那就不会娶她。这就跟买东西一样,不怕不识货,单怕货比货,再难认的东西,只要放在一块对比对比,马上就显出来了。”

他太太忙说:“瞧你说得难听成啥啦,娶媳妇咋能跟买东西一样?我表妹虽然看着比我全面一点,我确是货真价实的原装姑娘------。”

雷鸟先生忙说:“唉呀,管她原装不原装,只要漂亮迷人、功夫独特就行了。咱们也不是年轻小伙、童男子呀!这种年龄的男人还想干啥哩,主要得靠女人主动,原装姑娘,能有多少实战经验吗?”

他太太又说:“我表妹还有不如我的地方,说媒吗,就得实话实说,咱可不能藏着掖着。她没有学过做菜,按摩的功夫也不如我。”

雷鸟先生又说:“嗨,哪有啥哩!雇个保姆,啥事都成啦。你到底会做菜,嫁过来自己做过几回菜吗?至于按摩,到处都有,你原来下功夫学这学哪都是走了弯路,不一定能用上。”

玉顺坐在沙发上,眼睛一会望望顶棚,一会看看地板,嘴里喝着饮料,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对他夫妻的谈话,一点也没听进去。

雷鸟先生看玉顺心不在焉,就对着他大声说道:“玉顺,我两个说了半天,你咋一句话都没有哩?行与不行,你倒是表个态呀!我太太这个表妹比她还漂亮,要不是咱们的关系非比寻常,我才舍不得给你说。”

玉顺这才回过神,听到他后边的话就支支吾吾地说:“不行,不行,人家是个漂亮姑娘,追求她的好小伙可以车载斗量,人家怎么会下嫁我这年过花甲的老头子?不行,不行,这可万万使不得。”

沙要红赶紧就说:“你这话说得不错,追求我表妹的小伙的确不少。可是,我表妹开始条件太高,非要嫁个官高位显的公子哥不可。她经过百般努力,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如愿。人家那些豪门望族崇洋媚外,都想开开洋荤,尝尝外国女人的洋味道哩,对国产货只是玩玩就不要了。

唉,可惜我表妹生不逢时,这也难怪,人家那些人有远见,考虑问题比咱长远多了。他们就是要提前找好门路,一旦时机成熟,马上携款外逃,如果有个外国亲戚,那当然方便多了。我表妹不够条件,只好望洋兴叹,尽管办法使尽,品种无法改变。明知难以如愿,还是回头是岸。

我表妹心机一动,来了个灵活运用,就把社会上各阶层的人物做了次调查研究,很快发现了一个比珍宝还值钱的群体。世上的黄金、珠宝虽然很贵,但它们再贵都是有价的,只有那些明星们才是无价之宝。人家只凭那两片有本事的嘴,轻轻地一张一合,票子就会像暴风雪似的朝他们滚滚而来,一下子能把人埋了,如果有个这样的老公也就不枉此生啦。

我表妹降低条件以后,就开始向这方面的人物靠拢,以求争取人家的青睐。可是,尽管自己奋发图强,加陪努力,还是未能如愿。人家那些星级人物找老婆,大都是鱼恋鱼,虾找虾,乌鳖就得配王八,更要讲究门当户对哩。一级不娶二级,主角不要配角,何况我这个表妹:只是模样好看,开口知道吃饭,技艺一点没有,走路还得锻炼,就是穿银戴金,也难比翼双飞。只要是稍微有点小名气的小明星,也连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表妹资格不到,只追没有人要,情知大事不妙,气得回家吵闹。她父母亲无可奈何地对她说:‘娃呀,我们也给你把力出尽了,为了你的幸福,家里都变成了真正地无产阶级。我娃还是认命吧,不管嫁个啥人,只要夫妻恩恩爱爱,甜甜蜜蜜,那还不是一样幸福吗。’

我表妹这才说:‘是呀,日月不催人自老,花开能有几日红。爸、妈,我听你们的,岁月不等人,我也不敢再耽搁啦。要是再耽搁下去,人老珠黄,恐怕连一般干部也嫁不上了,我就在城里瞎好找个一般干部算了。’

我表妹在城里整整奋斗了一年,结果还是无功而返。人家城里的干部讨老婆,其首要条件就是要有城市户口、要有正式工作的女孩子。就连那些刚从大学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学生都不要。

可怜我表妹只是个农村女娃,尽管孤注一掷,投入巨资,把自己整理得天姿国色,还是达不到人家那点最基本的条件。任凭她怎么努力,免不了四处碰壁,直到碰得满鼻子灰的时候,终于心灰意冷,把条件一下子降得一落千丈。她这回的条件就是:不管城镇乡村,只要是个有工资的干部,不论在职不在职,年龄大小都行。怎么样,你的运气来了,我那个如花似玉的表妹非你莫属。咱们以后的班辈就一样了,也省得你再叫我师母啦。”

玉顺恍恍惚惚,也没听清她都说了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雷鸟先生接着说:“玉顺,你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呀!那个蛤蟆婆刚死了几天,就有花朵般的美女找上门来。同时,还和老师成了平辈,真是可喜可贺呀!”

玉顺红着脸,‘哦’了半会才说:“我都这么大年纪啦,怎么能娶人家年轻姑娘当老婆。不合适,我觉得太不合适啦!”

雷鸟先生生硬地说:“咋不合适哩?婚姻法上就没有规定,年老的不准娶年轻的作老婆。只要你们把结婚证一领就合法啦,看谁还能说个啥。我们是来给你帮忙的,不是攀高枝来了。这么好的事,还有你搬扯的啥哩?再不要不好意思啦,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替你把事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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