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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回金蛋媳受骗哭金钱 烂头蝎搧风挑烂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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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有真假认不得,人有好坏难区分。

为人不贪占小利,怎能上当吃大亏?

襟怀坦白行好事,心正不怕夜路黑。

唇枪舌剑今已钝,流言蜚语不伤身。

先怨自己笨,再骂骗子黑。我心无贪念,骗术化飞灰。

闲话莫当真,不理任风吹,真的假不了,白的说不黑。

多说闲话事不明,先讲哭泣因何情。上文说道:李玉顺把玉柔送回住所,驱车回村,当他行到麻叶路口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开亮车灯,正要加速前进,忽然听到路旁有女人啼哭之声,连忙下车过去一看,原来哭泣者正是本村熟人,金蛋媳妇。

玉顺开口问道:“啊呀,金蛋家的,你这是怎么啦?天黑了怎么还不回去,一个人坐在这里哭啥哩?到底遇上啥事啦,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金蛋媳妇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她慢慢止住哭声,头还没抬起来就说:“是二叔呀,我去麻叶村找个人,想叫你妻弟帮点忙哩。他二话没说就骂,把我骂得难听死啦。我,我都没脸给你说。”

她的话听得玉顺莫名其妙,只好再问:“你找谁哩,到底啥事吗?”

金蛋媳妇又说:“是个女人,她说她叫‘麻爱变’,就是麻叶村人。我把麻叶村跑遍了,问过好些人,都说他们村没有这个人。我只说生人不说实话,熟人才好办事。于是,我就想到了你妻弟,他和咱村里有亲戚关系,一定会帮我找到那个麻爱变。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妻弟,给他说我是老村里的金蛋媳妇,你姐夫还帮过我的忙哩。今天来找你们有点事,让他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帮我在村里找个人。

谁知道他们不容分说,指着我就骂,我给他们怎么解释都不听,硬把人往死的冤哩。二叔呀,你好心好意帮了我,反倒把麻达惹下了。”

玉顺还是没听明白,着急地又说:“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呀?他们为啥骂你,能惹个啥麻达呀?也值得你这样哭。算了,算了,心放宽些,有啥话就给我说,我去把他们好好收拾一顿就是了。”

金蛋媳妇也急着说:“不是,你不能去,他们就是把你粘进去了。我哭也不是他们骂的事,我,我是哭我的钱哩。”

玉顺还是不太明白,只好又说:“你不要着急,从头慢慢说,你为啥要到麻叶村找什么麻爱变?你的钱怎么啦,是不是让人骗啦?”

金蛋媳妇这才慢慢地从头说道:“二叔,就是你那天把我捎到镇上,我买了三十斤玉米种子,只想着赶快回家种地,揹上种子没敢耽搁,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刚到镇子北头,路边有个中年妇女,站在一辆明晃晃的电动车旁边挡住我说:‘大嫂,你怎么还揹着袋子走路?大热的天,给你买辆电动车吧。我家里有急事,等着用钱,这辆电动车便宜卖哩。’

我边走边说:‘我等着回家种地,没时间,也没带钱。’

那女人又说:‘大嫂,你能不能稍微歇一会,帮我看看车,我得去趟厕所。不好意思,实在憋不住啦,瞅了半晌也没看到一个熟人。’

我又看看那个女人想:唉,人有三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就帮帮她吧。于是,我放下袋子说:‘那你快点,我还等着回去哩。’

那女人一再道谢,我往袋子上一坐,催着她说:‘快去,快去,道啥谢哩,谁还没有着急的时候。’

那女人跑着找厕所去了,看样子,的确急的不得了。我坐在装玉米种的袋子上,看着那辆插着草标的电动车很漂亮,明光闪闪,晶亮耀眼,好像是刚买不久,可能就是遇上什么难事啦,不然怎么会卖哩。

我坐了一会又站起身摸着细看,啊,还是电视上常说的名牌哩。我知道这种车价大,起码在三千五到四千元之间。

我早就想买辆电动车,老是经济紧得买不起。现在的农村人,大部分都有车,没有车的常常被人瞧不起。金蛋没走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商量过,金蛋觉得今年刚过了事,虽然剩了点钱还要给孩子攒着上学哩。现在要是买车,经济太紧张啦,还是再坚持一年,到明年再说买车的话。

我觉得金蛋说得有理,有车没车无所谓,孩子上学要紧吗,坚持也是几年时间就毕业啦。于是,金蛋就把剩的钱存到银行里,只给家里留了三千元,让我省着用。嘱咐我要把地里的投资、家里的费用计划好哩。学生的费用他自己管,每月发了工资先给娃寄去。

我当时看着别人的车,想着自己的事,咱要是能有这么一辆车就洋活了。功夫不大,那个卖车的女人回来了,又对我连声道谢着说:‘大嫂,多谢了,多谢了,你真是个好人呀!我,我送你一程吧。’

我忙说:‘不用,不用,耽搁也是一会时间,我就当歇脚哩。快卖你的车,这么好的新车,要是没有什么急事,你怎么舍得卖呀?’

那女人说:‘你看得不错,我这车才买了一星期时间,只骑过一两次,要不是遇上了意外事故,怎么可能卖车哩。’

我又多嘴地问了一句,‘能遇啥事吗?看你不像是个没钱人。’

那女人叹口气说:‘唉,我也是农村人,丈夫是个瓦工,一直跟着人家干活,常年挣着大工钱,日子过得蛮不错的。这几年到处都在搞开发,有钱人有了还想有,把钱都投资到盖房上了,都想着多赔钱哩。

家里的地方盖完了就往上边摞,两层、三层,四层、五层,能高尽管高。钱多的还要买地盖、租地盖,在盖不起房的亲戚朋友家里盖。没钱人看眼红了,觉得人家吃肉,自己也该喝点汤,能盖多少就盖多少。虽然没有别人多,有点就比没有强啊!所有的人,都在全力以赴的盖房。

这样一来,建筑行道的瓦工就成了香饽饽啦,工价越长越高,日子也越来越好,包工的工头更成了大富豪啦。

给别人干活的瓦工看眼红了就自己开始包活,一年下来,果然比给人家打工挣钱增加了好多倍。我丈夫当然也不例外,觉得能赶上这样的大好机会,发起财来不费啥。人常说:‘久病成医’哩,凭自己多年来的干活经验,包点快速上马的小工程不成一点问题。

果然,我丈夫开始包活,还不到两个月时间,比给别人打工一年挣的钱多,主人家对工程质量非常满意,竣工以后还设宴招待盖房的人。

主人家有几个能喝酒的亲戚,一再给我丈夫敬酒,还说他们的活也要包给我丈夫。我丈夫首战告捷,从一个打工者一举变成包工头,心里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回家的时候天就黑了,一个人骑着摩托出了事,连人带车撺到沟里去啦。多亏主人的亲友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了他,赶快通知盖房主人,这才把人送进医院。由于失血过多,抢救了三天才脱离危险。

包活的钱给医院送完才算保住了生命,摩托车摔日塌了不说,腿上还有几处骨折,医院还叫交两万元,把腿治好了就不影响做活。

盖房的主人说他是在回家路上出的事,治疗费该由自己承担。我们也觉得这事和人家主人没有多大关系,主人能够及时把人送进医院,主动交钱抢救,这就很不错了,咱再连累人家太不应该。我就叫主人回家忙去,医院里事大事小、花多花少,都由我们承担。

我当时就给亲戚朋友打了电话,真不凑巧,几个有钱的主要亲戚去了外地,一时赶不回来。我就叫我女儿给学校请了家,先到医院陪护她爸,我赶紧跑回家里凑钱。家里现钱不够,又在村里借了一点,还差两千来元,我想到近处亲戚家跑跑。当我把电动车推出大门,忽然想到求人不如求己,咱这三四千元的电动车卖两千来元,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于是,我就把车骑到镇上来卖。折一两千元是小事,只要我丈夫早点恢复好了,要不了几天就挣回来啦,咱又何必去看人家的脸哩。

我只说这么好的车,价钱便宜了很快就卖啦。可是,谁就知道咱要便宜卖哩。等了半晌也没见有人来问,真是急死人了。’

我当时听她说得入情入理,很合乎农村当前形势,又看她穿得普通平常,不妖不洋,相貌看着老实,说话不慌不忙,的确是农村的一般妇女。

我对她的遭遇不由得产生了同情之心,就说着宽心话安慰她:‘你家在啥村里?这是你家里有事,心太急啦。多等一会,这么便宜的好车,肯定会有人买。我等着种地,出来卖玉米种子,身上没带钱,就是想帮你也买不成。你别急,再耐心等会,我得赶紧走呀。’

我说着就去揹玉麦种子,那女人又说:‘大嫂别急,我家就在麻叶村,娘家婆家都在一个村,我叫麻爱变。大嫂,你家在啥村哩?’

我说:‘老村李,和你们那儿离得不远,我村里和你村还有几家亲戚哩。’那女人又说:‘大嫂,你看我这车怎么样,想要不?’

我又看了一眼车说:‘车好,跟新的一样,价钱便宜,我就是买不成。’

那女人说:‘咋买不成,你如果想要,没带钱也不要紧。你哪村我知道,近近的,你可以把袋子放在车上,我骑车把你送回去。你给我取两千元,我把车给你留下,从村口路上搭班车,就直接到医院去啦。

大嫂,这不是两者不误的好事吗,既给我把忙帮了,你又不用跑路。这么热的天,叫你揹着几十斤种子往回跑,要是受了热就麻烦啦。大嫂,你的确是个好人,今天也给我把忙帮了,这个便宜就叫你占了吧。’

我又看了看那个女人,她那张诚挚的脸上,丝毫找不出值得怀疑的地方。何况这辆车确实便宜,人家要不是遇事,你到哪里能买这么便宜的好车?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难得机会。想到这里,我就拿定主意,马上果断地对她说::‘对,你说得不错,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那女人把我的玉麦种子放在电动车前边,自己骑上去让我坐在后边,她缓缓地骑出镇子,上了公路,车速渐渐加快,搧着风挺凉快的。

那女人骑着车还说:‘大嫂,你的运气不错,今天真是拾了个便宜,两千元买我这么好的车,你老公回来一定会夸你的。’

我当时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却诉着苦说:‘唉,我老公经常在外地打工,轻易不回来,家里啥事都靠我一个人,日子过得太艰难啦。往后,你老公伤好以后,他要是在近处包活,需用小工就言传,我就不叫他往远处去啦。常年跑得不在家,我一个人把难作扎了。’

那女人说:‘没问题,他的工地虽然不大,也要用十来个小工哩。就凭咱们这点缘分,有我给他说句话,带上你老公没麻达。’

电动车又轻又快,我和她有说有笑,一会儿就到了咱们村。村里的人都下地去了,进村也没有遇上谁打招呼。我给她说着路,一直骑到我家门口才下车。我婆婆没在家,我下车后先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招呼她把车推进门里,撑在院子中间,给她找了个凳子又要倒水,那女人挡住我说:‘嫂子,别麻烦了。你是知道的,我的事紧,没有时间慢慢喝。’

我坚持着说:‘哎呀,再紧也得喝口水呀。大热的天,你把我送回来,要是连口水都不喝,我咋过意得去哩。’

我不顾她的阻拦,倒了杯水递给她又说:‘你慢慢喝,我给你取钱去。’

那女人接住杯子,坐在凳子上喝着,眼睛不时朝门外看看。我走进里屋,从衬裤口袋摸出钥匙把箱子打开,在衣裳底下取出包钱的手帕,数了二十张一百元的红票子,拿出来交给那个女人。

那女人接过钱,熟练地数了一遍说:‘二十张,没问题,正好两千。这下好了,总算凑合够了。嫂子,这辆车就归你啦,我得走了。’

她边说边把钱装进挎包里。我也说:‘那你快走吧,我不留了。’

那女人站起身走了几步,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她取出手机看了一下说:‘啊,是女儿的,从医院打来的。’我站在旁边听她接着电话说:‘妈正卖电摩哩,马上就把钱拿来啦。怎么,你舅和你姨都到了,医院里的钱已经交够啦。那咋办呀?我已经把车卖了,钱刚装进包里。两千元,便宜是便宜啦。咱等着用钱,不便宜不行呀。啥,不买啦,那怎么行,我已经把人家的钱收了,变不了啦。啥,你上学要用车,把钱给人家退了。这不行呀,你妈和人家说好的话,怎么能反悔哩?不行,不行,这可万万使不得,人前一句话,马后一鞭子,咱咋能做那说话不算话的事哩。我看算了,卖了就卖了吧,等你爸伤好以后,挣了钱再给你买一辆。怎么,医生说你爸半年都做不成啥,你不卖啦。不卖也得卖呀,咱可不能失信于人。你说怎么?试试,商量一下,好,哪我就试试吧。唉,咋好意思哩!’

她放下电话,看着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显得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从她们通话中听出了怎么回事,看她为难得不好说我就先说:‘怎么,住院费交齐了,问题解决啦,这车不想卖了。’

那女人叹着气说:‘是呀,她舅和她姨都赶回来啦。我只说他们路太远,当时回不来,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现在的交通就是方便呀!问题是解决了,我女儿不让卖车,说她上学要用,这事让我好为难呀!’

我连忙说道:‘不为难,不用为难,不卖就不卖啦。你把我的钱给我不就行了,我咋能让你这般为难。只要你的问题解决了就好,事有千变万化吗,我不怪你就是。把我的钱退了,把你的车骑走不就完事啦。’

那女人感激的不得了,拉住我的手说:‘嫂子,你真是个好人呀,我总觉得不大合理。’她嘴里说着,一只手伸进挎包,看都没看就把刚装进去的钱取了出来,双手递给我说:‘嫂子,今天实在对不起呀。麻烦你数数吧,钱这东西,就是要当面数清楚哩。’

我接住钱数了数说:‘对,二十张,没问题,我刚给你的钱,怎么会有问题哩。’那女人把电摩上的玉麦种子取下来说:‘嫂子,多谢你啦,就算我今天对不住你,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再见啦。’

我还催着她说:‘快走,快走,你丈夫还在医院里,再别客气啦。’

我把那女人送出大门,她向我挥了挥手,骑上电摩飞快地向村外驶去。我回去关好大门,转身要去里屋,不防被地上的玉麦种子绊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气得踢了它一脚又想: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去的时候有人捎,回来时候有人送,虽然车没买成,却没让我揹着它跑这么远的路。

我想着走进里屋,把钱放进箱子,又想到叫车种地还要用钱,外边的钱已经不够啦。于是,我就把刚放进去的钱抽出一张装进口袋,仍旧把箱子锁好,钥匙装进衬裤口袋才走出里屋。

一个人的生活好搞,我进厨房用电壶里的开水泡了碗馍,在咸菜瓮里捞了个咸萝卜,用案上的抹布擦了擦,拿在手里咬着吃。一碗泡馍很快就吃完了,一个咸萝卜只吃了半个,我把它放在案上,用抹布一盖,走到院里揹起玉麦种子走出大门,回身把门锁好就向地里走去。

我一个人在路上走着想着,金蛋要是不出远门,能在附近打工该多好啊,经常回来就能给家里帮上忙。为愿那女人的丈夫赶快好起来,金蛋明年要是能跟他干活就好了,起码不会这么辛苦,收种时连饭都顾不得做。唉,今天的车没买成,如果能给金蛋找到工作也不错哩。

我想着走着来到村外,头上的太阳已经偏了西。我快婆从地里往回走,看到我就说:‘金蛋家的,你咋才种地去呀,没看啥时候啦?地里人多车少,今天种不完啦,你现在去也种不了,还是回去明天再种。’

我朝地里看了看,满地只有两个车,路上等着的人倒有一大群。于是就说:‘明天就明天吧,紧慢不在一个晚上。我今天出去买玉麦种子回来迟啦,种不上了明天早点来。快婆,你种了没有?’

三快婆走着说:‘种啦,连地头都种完了。’

我跟着她走了几步又说:‘你年年都快,我,我几时能赶上你呀。’

没想到快婆她停住脚,沉着脸,回过头盯住我问:‘金蛋家的,我今天问你个话,你可要给快婆实话实说,有没有那些肮脏事。’

我当时愣了一下,也站住脚说:‘你问吧,我还能哄你快婆。’

谁知她说今天地里都传遍了,都说咱两个的事哩。唉,不知是哪个瞎东西胡说哩,我都没法给你说。二叔,对不起,是我把你连累了。”

玉顺给她宽着心说:“不咋,不管啥话尽管说,清者自清,怕啥哩。现在的闲话伤不了人,咱只要走得端,行得正,谁爱说啥叫他说去。快婆是个好人,从来不戳事弄非,他能说咱两个啥话吗?”

金蛋媳妇又说:“不是快婆说的,她说今天地里的人都在说咱两个乱搞男女关系。有人看见你拉着我游玩去啦,还有人亲耳听见咱两个谝得很热火。我坐在你的车上厚着脸皮说:‘不咋,二叔,你尽管骑你的。不咋,蹾着蹾着挺舒服的。’啊呀,真是难听死了。

我当时就给快婆解释着说:‘没有,没有,快婆呀,你可不能冤枉了好人。我坐过他的车是不假,那是我出去买玉麦种子,正好碰上他骑车出门,我就让他捎了一段路。话是说过几句,那是咱村里那段路烂得太厉害,他让我坐好,小心蹾着了。你想,咱白坐人家的车,还能让人家为咱担心,我就说了句‘不咋,二叔,你骑你的,不咋,蹾着蹾着挺舒服的’。

光天化日之下,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不知被那个挨千刀的是非猴听见了,兴风作浪地卖俳人哩。快婆,人家可是好人,说我这不向阳的人不要紧,可不能给人家脸上抹黑呀!不行,不行,我得去给大家解释清楚。’

我马上回过身要到地里去,快婆挡住我说:‘解释,咋解释哩?这些话我就不信。管他哩,肚子没冷病,不怕吃西瓜。人的嘴是扁的,舌头是软的,谁想咋说叫他说去,你还能把人家的嘴堵住不成。我估计这些风是有人故意搧的,只要你不理他,搧得再大也把谁不咋一下。’

我心里甚是过意不去,你好心把我捎到镇上,反倒让你惹了些闲话,我咋能这么认哩。只想证明自己,还你清白,但是,怎么才能证明哩?”

玉顺听到这里插话说:“证明啥哩,自己知道就行了。快婆说得很对,只要你不怕,不理他就完事了。现在,不是闲话能杀人的时候啦。”

金蛋媳妇接着说:“是呀,我也觉得快婆说得有理,就和她一起回去了。第二天,我起来得很早,先给自己做的吃了点,立即揹上玉麦种子去种地,地里去的人不多,来了车就先给我把地种了。

我给种地的取出一百元说:‘你快把钱收了,我得趁早上天凉,抓紧把地头一种就回去啦。’收钱的老板接住我的钱看了又看,又在太阳底下耀了一会说:‘大嫂,我看你这张钱好像不对,看着怪怪的。’

我睁大眼睛看着钱说:‘咋能不对哩,新新的钱能怪个啥?’

收钱的老板又说:‘大嫂,我们出门种地不容易。你看现在油价涨的,成本大了,收钱可不敢大意,麻烦你给我另换一张吧。’

我当时生气地说:‘你这老板,经常收钱哩,连钱都认不得,你说我这钱怎么就不对啦,能有啥麻达吗?’

老板婉转地说:‘具体啥麻达我也说不准,反正觉得不大对劲,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你就给我换换吧,我们出门人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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