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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回变意念杏花随夫走 合初衷玉顺携妻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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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血缘亲不亲,要好就得心换心。

多少家庭多温暖,未必都是一个根。

老骥伏枥空有志,青马在槽白吃亏。

羽丰比翼翱蓝宇,骨脆结伴度黄昏。

多年守单身,每日自做炊。一顿团圆饭,暗自拭眼泪。

同学结同心,多年两地分,今日道路畅,立马携妻归。

几句闲言别当真,且看玉顺发了威。上文说道:李玉顺连日来和他的老同学相约游逛,二人浸沉于幸福之中,把他亡妻的祭日忘得一干二净。

就在麻将婶过头七的当天下午,玉顺去送他的同学回来。路遇受了骗的金蛋媳妇,听了她的遭遇以后,就把她捎回她家,帮忙出主意报案,耽搁了好长时间,回到家里已经天黑多时了。

当他回到自己家里,却遇上他的妻弟妻妹们大兴问罪之师,在他家又哭又闹,把他这个姐夫骂了个狗血喷头,批了个体无完肤。

三快婆和常大伯一再解说,起不了根本作用。他们最后还是说到了他姐死得不明不白,作为亲姊热妹,岂能善罢甘休,既是没有证据上告,也得弄个清楚,又提到了民事赔偿上来,目的还是想敲一笔竹杠。

麻亮还说什么,给杏花妈出主意的人阴谋得逞了,目的达到了,就该放主动一点,想办法把娘家人的嘴堵住,不然,自己良心怎么过得去哩?

麻氏四将有三个人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常大伯,都希望常大伯那仗义疏财的傻病再犯一次。迫切地等他站起来慷慨陈词,豪迈地把钱掏出来。

只有麻娟一个人看着常大伯,劝了他们几句‘算了’的话。

玉顺气得走出客厅,先进厨房断了他们的伙食,再回客厅打断所有人的话说:“你们今晚前来,哭也哭啦,闹也闹啦,说也说啦,骂也骂啦。要为你姐鸣冤昭雪,就往该去的地方走,没有人阻拦你们。只在这里胡搅蛮缠、臭屁乱放,你们的目的永远也实现不了。

你姐如今已经死了,我也不会看在她脸上再帮你们啦,我对你们的义务也算尽到头了。人在人情在,人走两分开,我李玉顺现在没有老婆,终于自由啦。想跟谁好就跟谁好,想跟谁谈恋爱,搞约会,就能跟谁搞,你们管得着吗?你们有啥权利管我哩?有啥资格跑来骂我哩?

如果你们好好地来,吃人饭,说人话,做人做的事,我还会记得前情,认得亲戚。如果再听信谗言,惹事生非,我就认不得这个亲戚啦。咱们从此一刀两断,永远别上我的门来。言仅于此,一切随你们的便,上告起诉进法院,我李玉顺奉陪到底。现在天不早啦,你们爱咋办就咋办吧。我出去逛了一天,人也乏了,等着睡觉哩,你们赶快走吧。”

麻家兄妹也到了黔驴技穷的时候,他们没脸再坐下去,只好站起身子往出走。麻娟叹着气说:“唉,大姐不在了,这里也没有咱们的事啦,都往回走吧。我就不想多说,你们偏要说,现在说那些话能顶啥吗?”

麻媚边走边嘟囔着说:“顶啥不顶啥都要告哩。话都说到这份上啦,谁还给谁留面子哩。咱就不能这么算了,咱姐对咱们都很不错,咱咋能叫她白死呀?叫我说,这事万万不能这么算了。”

麻亮接住她的话说:“不算能咋嘛?受害的人死了,下毒的人也死了,告谁呀,咋告呀?大哥,你是老大,你得有个主意,到底咋办呀?”

麻明已经走出大门,听到这话回过头说:“快走,快走,回去再说。咱们只是怀疑,手里没有证据,再告也是没了驴算卦——舍财不足。”

玉顺和常大伯坐在客厅没动,只有三快婆送出门外,朝坐上三摩的麻家兄妹招招手说:“喂,过二七你们还来不?我好提醒主人提前准备。”

麻明坐在车上大声喊道:“八七都不来啦,跑啥味气哩。”

三摩‘嘟嘟嘟’地响了一下,前边晃着车灯,后边喷着黑烟向村外驶去。三快婆没有再进玉顺家门,这位农村少有的好老婆回自己家去了。

常大伯和玉顺坐在客厅里,谁也没有说话,小平从书房出来说:“好不容易安宁了,他们把人吵得作业都做不好。”

小凡也写完作业出来,拉住常大伯的手说:“爷爷,咱们一起回吧。”

常大伯慢慢站起身说:“走,也该回去啦,你明天还要上学哩。”

桃花从外面进来说:“大伯、爸,饭菜都在那边,你们一块过去吃吧。”玉顺说:“你们都过去吃,我不饿,想早点休息哩。”

桃花把大伯送出门说:“大伯,你和小凡过去吃,我们都吃过了。”

常大伯回到家里,关上大门,杏花走来招呼着说:“爸,饭菜都在厨房,我给你端去,坐在前边吃着凉快。”

常大伯忙说:“不,不用端了。你们既然吃了快去睡,坐了一夜火车,可能早就困了。我和小凡在厨房吃点就行,不用麻烦。”

六月份是太阳最勤快的时候,五点钟就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往出钻,提前上班执勤,照亮大地、唤醒世人,六点就升起老高了。

常大伯比太阳还勤,他从不睡懒觉,总是在它上班之前走出房门,趁凉干着自己百干不厌的工作。今天,他没有先开大门,没有打扫庭院,为了不发出声响,影响儿子媳妇的休息,尽量不做有响声的事情。

常大伯洗了脸后就进厨房用柴火烧水,他觉得煤气灶烧水虽然很快,但代价太大。农村吗,毕竟有不少柴火,如果烧水做饭都用气电,一来花费太大,二来,这些柴火就没法子处理了。因此,他每天早上都在大锅里用柴火把水烧够,只用煤气灶炒菜、煮饭,那就省钱多了。

常大伯业务熟悉,很快就烧开了水,灌满家里所有电壶,然后给自己泡了杯茶,拿了个馍,坐在院里的杏树底下吃馍喝茶,心里还在想着:儿子媳妇都在,全家人难得团聚一次,今天得改善改善生活。

他吃了馍、喝了茶,回到住房把钱拿,又习惯地看了看桌子上的表,觉得时间还是有点早,便走出房子,到院里拔了会菜地里的草。

直到快七点的时候,他才回房叫起小凡,让他洗脸,自己进厨房取了个馍,放在案上用刀切开夹了点菜,让小凡背上书包,拿着馍边走边吃。他这才轻轻打开大门,推上自行车和小凡走出去,又轻轻把门合好。

隔壁桃花推着电摩出来,看见他们就说:“小凡,快来上车,妈今天去送你们。大伯,你怎么又想送哩?我一回拉两个,有啥不放心的?”

常大伯忙说:“不是,不是,我想出去买点菜。学生你去送吧,我一个车子也带不上两个。”小凡和小平同时上电动车前边去了。

常大伯骑上自行车缓缓走着,一会儿就到了上次摔倒的烂路上,心里有点胆怯,便跳下车子自言自语地说:“咱还是图个保险,走过去吧。”

老蝴蝶转到这儿,听见这话就说:“是呀,小心没大错。安全第一,万一摔伤了就要受罪哩。唉,我看见这烂路就生气,告了几次也没结果。”

常大伯边走边说:“老花,告是该告,但还要量力而行哩。如果不行就别跑啦,可能时机还没成熟。有句老话不是说:‘不是不报,时间未到’吗,我想,那些贪污受贿的,迟早都要受到法律制裁哩。咱们现在先忍着,走路慢点,小心着就是了。你特别要关照咱们巡逻队那些脑梗们,晚上转到这里,千万要小心,他们那种人可经不起摔呀!”

老蝴蝶跟上他走着说:“这你放心,我的兵我当然要爱护哩。我们这个部队越来越完善了,素质好、觉悟高、装备精良,长枪短枪都有。战斗力那就不用说啦,招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常大伯打断他的话说:“行啦,行啦,再别吹啦。枪是随便能带的吗?脑梗巡逻队,谁给你们发枪哩?长枪短枪都有,把牛都吹上天啦。”

老蝴蝶笑着说:“正式枪当然没有,我说的短枪是手电,长枪就是拐杖。有了这些装备,走到这些烂路上就不怕摔跤啦。”

常大伯也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成了正规军队啦。都是些老弱病残,就是要特别注意安全。你老花告得没效果,也暂时收兵吧,先退一步,等待机会,再不要盲目乱跑啦,小心把自己搭进去了。”

老蝴蝶说:“唉,我也给自己这么说,可是,不由人呀!人常说:‘眼不见,心不烦’,这些烂路每天都要见几回,你说人心里咋能不烦吗?老常,你今天没送学生,一个早骑车子弄啥去呀?”

常大伯说:“儿子媳妇都在家里,难得吃顿团圆饭,我想出去买点菜、割点肉,今天好好吃顿团圆饭,说不定明天又要走哩。”

老蝴蝶连声说道:“应该,应该,那你快去吧,祝你们团聚愉快。”

常大伯和老蝴蝶分手以后,没有上街上县,就在附近超市里割了几斤猪肉,买了几种平常蔬菜,回到家里时间尚早,祥合杏花还没起来。他就把菜放进厨房,当时没事,又悄悄走出大门,想到街上转转。

桃花送娃回来,烧开了水后又在门口扫地,看他走来就招呼着说:“大伯,过来坐吧。我爸也起来了,你们一起喝茶,顺便问问他那事准备咋办呀?”常大伯答应着走进隔壁大门,和玉顺一起喝茶说话去了。

桃花扫完门口又去扫院,扫完院子要进厨房,却听见隔壁有人叫她,抬头看去,就见杏花站在那边的杏树杈上向她招手。

桃花也向她招招手说:“嫂子,怎么,又想坐在树上諞呀?我这边早上事多,刚烧了水、扫完地,正准备进厨房做饭哩,没时间諞呀。”

杏花忙说:“不是,不是,好桃花姐哩,我也没时间谝啦。你大伯早上出去割的肉、买的菜,我想让他吃顿现成饭,可惜我的手艺不行。桃花姐,你过来帮帮我吧,叫我二爸和小平都在这边吃饭,你就不用做了。”

桃花满口答应着说:“行,行啊!我这就过去啦。”她说着放下扫帚,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大概洗着手脸心想:杏花好像懂事多了,知道体贴老人啦。好事,好事,她能这样就是天大的好事。

桃花满心喜欢,快步走到隔壁。杏花看她过来,心里十分感激,二人一同走进厨房,桃花看着案上的东西说:“咋做呀,你准备做啥饭呀?”

杏花搓着手说:“我不常做饭,没个主意,你说咋做就咋做吧。”

桃花想都没想就说:“一般的早饭就是烧点稀饭,馏上点馍,再炒几个菜就行了。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吃顿团圆饭,这样太简单了。学生放学的时间是十一点多,基本上到中午啦。他们早上喝茶也吃了早点,咱就把早饭午饭一起做。稀饭少烧点,炒上四样菜,包顿大肉饺子如何?”

杏花高兴地说:“好,好,就这么做。你大伯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吃过一顿大肉饺子,经常都是苞谷珍子麺条馍,今天就叫他换换口味。自己不用动手,吃一顿现成的蘸水饺子,我还是在饭店里吃过两次。”

桃花说:“那好,先把肉洗洗,你去院里拔几根葱,我来剁馅子、和麺;你给咱摘菜、洗菜、切菜,两个人做几个人的饺子,快着哩。”

她两个边说边干,手脚不慢,桃花对做饭的确是轻车熟路,干净利索。杏花看着、问着、学着、做着,两个人配合得还算不错。

她们很快剁好馅子和好麺,两个人边包饺子边说闲话。杏花说:“桃花姐,你得给我参谋参谋,你看我现在这情况,应该咋办呀?”

桃花瞪了她一眼说:“咋办呀,好好过呗,你难道还想离婚不成?”

杏花忙说:“不,不是,我早就不想离婚啦。经过这么大的事情,我也看到你祥合哥的确是个靠得住的好人。我那回说清不和他过了,正闹火要离婚哩,他还千里迢迢地来回跑着,给我帮了那么大的忙。他在这几回的事上吃了不少苦,耽搁了自己许多事,可他连一句怨言都没有。这事要是放到一般人身上,人家早就不理我了,谁还会担惊受怕地去管那些闲事。只有他这老实人会,他这样的人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你大伯真是个大好人呀,对人心底最好啦。他过日子细发,花钱节省,那也不是什么坏事。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多长时间?他省钱还不是给儿孙省哩。我以前怎么就不理解,自己不知道瞎好,还经常说三道四地骂他,胡折腾地要离婚。结果跑了七十二系,也没找到逞心如意的好男人。我当时真是你说的那样,‘人在福中不知福’,‘拿着金碗讨饭吃’哩。我还骂他们是‘瓜子’,其实,我自己才是真正的‘瓜子’”。

杏花说得十分愧疚,桃花安慰着说:“别说了,知道就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必改,善莫大焉。你只要认识到了就是好事,往后好好过日子,多体贴老人。趁自己年轻着哩,能干什么就干点什么,经常闲着待在家里有啥意思?年轻人有所追求,才会活得有意义。”

杏花说:“你这些话有的我能听明白,有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啥生呀熟呀、大烟小烟的?我只听说大烟是毒品,人染上毒瘾就不得了。咱连纸烟都不抽,还说啥大烟哩?这些与咱有啥关系,你就放心吧。”

桃花笑着说:“对不起,我把你的文化程度忘了,那两句是古人说的名言,过去的文焉文,意思就是说:人都有不对的地方,只要知道错了能改,就是好事、好人。你读的书不多,当然不知道这种话的意思啦。”

杏花嘟囔着说:“古人也真是的,说话就是叫人听、叫人懂的。这么简单的意思,偏要说得那么复杂,就不是对普通群众说的。”

桃花点点头说:“你这话也有道理,过去的时候,有文化的人是极少数,平常人都是一字不识的文盲,怎么能懂得那些话哩?可是,过去的文人讲究的就是不文不成文,只要自己懂得,谁管他普通大众哩。有写农民起义的文章,里边就有农民在起义之前,田间劳动说地都是文焉文。我看了那种文章就想:他们要是会说那几句话,就不会在田间种地了。------。”

杏花忙说:“哎呀,你怎么又说那些不着边的话哩?与咱有啥关系。总的来说,我再不会三心二意啦,心里唯一的疙瘩就是没有一个亲生娃。老家那个娃没指望啦,人家看都不让我看一眼,年轻时就算自己好好干,将来老了靠谁呀?我想趁现在年轻的时候再生个娃,老了就有依靠啦。唉,我以前不想要娃,主要是怕累怕疼,一直计划着哩。

我听说现在生娃,大部分都是剖腹产,麻药一打,人就跟睡着了一样,一点都不疼啦。受苦受累当然少不了,先苦后甜么,现在吃点苦、受点累没有啥,将来老了才有甜呀。桃花姐,你看我这种想法对不对?”

桃花沉默了一会说:“嫂子,你提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要娃不要娃,这完全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你要和我祥合哥商量哩。依我看,首先要看是不是符合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我在这方面一无所知。如果政策允许,能申请到生育指标,你们想要孩子也行;如果政策不允许,那就别要了。

至于有没有亲娃,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不一定亲生的就能靠住,不是自己生的就靠不住。你看现在,有多少亲生儿女不管自己父母,兄弟之间互相推诿,有的甚至把老人赶门在外;而有些不是同根通脉的家庭却能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同呼吸、共命运,日子过得比亲生骨肉还亲。

人是高级动物,是有感情的,既然有缘在一起,就应该以心换心,以爱换爱。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先天的血缘关系,不见得就比后天的真情实意深。这样的例子,现实生活中还不是比比皆是吗。”

杏花说:“是呀,你说地都是事实,咱附近眼见耳闻的事例就不少。我不管人家怎么样,就拿咱家里的事来说,小凡就不理我,我有啥办法哩?”

桃花不客气地说:“这事就得先检查自己,你嫁给小凡他爸就是孩子的继母,你管过他吗?尽过一个长辈的责任没有?小凡一直都是我大伯管着,你没给他做过一顿饭、洗过一件衣服,几年来形同路人,自己偷着吃东西都不给他,更不用说主动去关心照顾啦。

你们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他怎么会对你亲哩?像小凡这么大的孩子,从小失去了母爱,正是感觉最灵敏的时候。你如果能对他好,他会记你一辈子好处;你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他对你就会比亲娘还亲。

你要是不信就试试,这太容易了,你先对他热情一点,多关心、常照顾,从外边回来给他买点好吃的,或者他所需要的东西。我就敢说,要不了一个月时间,他对你的态度就会完全改变。”

杏花红着脸说:“你说得对,都怪我以前太瓜啦,不知道疼爱他,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就是想对他好,恐怕也没有机会啦。”

桃花吃惊地问:“怎么,你说啥,咋能没有机会?年轻轻的娃,往后的时间长着哩,你怎么能说没有机会?把我都听糊涂啦。”

杏花吞吞吐吐地说:“时间就是不长啦,我觉得经常闲着不是个事,就想出去找个工作。祥合说他那里有工作,想带我和他一起去上班,又怕你大伯一个人在家里负担太沉重。祥合这次请假回来,就是怕你大伯太劳累,专门帮他收麦种秋的,没想到遇上这等事,饭都没顾上吃又和我回了趟老家。回来麦也收啦,秋也种啦,啥忙都没帮上。我两个要是都走了,让你大伯一个人在家里种地管小凡,你祥合哥于心不忍。”

桃花明确地说:“这是好事,你两口长期两地分居,容易淡化感情,如果能在一起工作,那当然再好不过了。不但能增加收入,还能加深夫妻情感。只要你们关系好了,就不会多生枝节,家里也就太平无事了,日子自然会越过越好。至于家里的事,我看问题不大,我大伯身体还很硬朗,照管自己和小凡不成问题。农业机械化程度越来越高,几亩地没有啥种头,玉米地不用锄了,打药、施肥、浇水,都可以出钱叫人。

你们家里如果多一个人工作,一年要多挣多少钱哩,叫人干几天活能用几个钱?就是把那点地全部包出去,那也划得来呀。

小凡现在不小了,也知道啥啦。就是偶然有点事,不是还有我和你二爸吗,谁都可以帮忙。你就是不走,住在家里能帮上啥忙吗?

你要加深和小凡之间的感情,也不是啥难事,在家有在家的办法,出门有出门的办法,只要有心,怎么都能表达。比如说:常通书信,打电话问候,寄点他所需要的东西。总之,你如果把他装到心里去,经常记着他、想着他,不管在不在身边,不论用啥办法勾通,他都会感受到的。”

杏花抿嘴一笑,顾虑全消,当时高兴地说:“桃花姐,你说得真好,我听你的。那,那就麻烦你给你大伯说说,我们不好开口。”

桃花爽快地说:“好,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啦。我大伯是个明白人,他肯定会支持的,你两个就准备比翼双飞吧。我那边的情况好,反正也出不去,就在家里做做饭,管管娃,照看两边的老人,你们就放心出去挣钱吧。现在的政策好,工价大,你们出去好好干,要不了几年就能彻底翻身。到那时,你们的钱就多得没处用啦,还怕老了没人养活吗?”

杏花满心喜欢,正要再说几句感激话,祥合走进厨房说:“你两个包饺子哩,我就不好意思等着吃,让我也做点什么。”

桃花说:“不用你做,我们快包完了,一个人在大锅里煮饺子,一个人在煤气灶上炒菜,一会就做好啦。你去那边看看,叫我大伯不用操心做饭。让他们多聊会,一会一块过来吃饭,你今天把握时间去接学生。”

祥合看她两个说得挺热火的,自己便走出厨房,上隔壁去了。叔父家的客厅里还坐着三快婆和老蝴蝶,四个老年人喝着说着,气氛不错。

祥合一一打过招呼就对常大伯说:“爸,杏花把桃花叫过去在那边做饭,她说咱们今天吃顿团圆饭,不让你动手,一会和我二爸过去吃现成的。”

常大伯抬起头看着祥合,正要开口说话,三快婆抢先说:“啊呀,杏花这娃真的变好了,说话中听多啦,老常往后就不用做饭啦。”

常大伯说:“是呀,她这回回来,一下子懂事多了。不但对我态度好了,对小凡也热情了。小凡还是不大理她,这娃也太倔啦。”

玉顺忙说:“她从来没管过娃,难怪娃不理她。这种情况是暂时的,也是必然的,娃当时还不习惯,慢慢时间长了,自然会改变的。”

常大伯说:“唉,为愿如此吧。祥合,你过去让她们多做点,这边还有你快婆和老花叔哩,咱们一起吃顿团圆饭吧。”

三快婆站起身说:“不啦,我回去还要做饭,和我老汉团聚哩。”

老蝴蝶也站起身说:“是呀,你们全家团圆,我们在这里吃饭名不正,言不顺。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再好好吃你几天。”

祥合看他们都是老年人说话,自己就先告辞回去了。

三快婆和老蝴蝶先后走出客厅,玉顺随后送着,老蝴蝶走出客厅又说:“玉顺,你出去一定要帮我打听信访局在哪里。我都上了几次县啦,他们把我像皮球似的踢来踢去。县委推到政府,政府推到公安,公安又推到法院,法院又推到什么信访局,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地方。你出去帮我打听打听,实在不行我就进省城呀,不信找不到管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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