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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回讲箴言深悟夫妻道 搬包谷首用收割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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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家常菜,热热火火多实在。

收入不大低花消,千万别借高利贷。

钱多事多不是福,挣着用着才有爱。

相信科学从新事,摆脱旧念发展快。

欠下高利贷,等于把身卖,月月累于息,年年有外债。

收割用机械,要人把头带。搬棒自己搬,快人不得快。

闲话少说能忍耐,正题不谈没人爱。上文说道:常大伯和玉顺老哥俩中秋节待客,本来想在食堂包席,又因玉柔的女儿女婿第一次要来母亲新家,觉得去食堂吃饭有点不妥,客人没有在家里看的时间。

最后,他们还是把厨师请到家里,包工包料,一包到底,主人多花点钱,却很轻松自在,一点不受麻烦,有时间和客人欢聚一堂。

厨师缓缓地做,宾主慢慢地吃,盘子不大,色味不缺,花样不少,数量不多,打下去的盘子无剩菜,坐席的宾主有感觉。材料一点不浪费,味道可口心喜悦,包席处处算得细,主人省事称不错。

大家互相关照,有说有笑,吃得都很开心。只有二妮一个人吃了一会就要回去,常大伯叫她再等一会,自己给强子写几句话。二妮只好继续吃着等着,常大伯到玉顺客厅取来笔纸,坐在席上写了起来。

桃花一直爱看大伯写的文章,自从到她哥食堂里作了会计以后,就没有功夫再看了。她今天见大伯即席作书,便不动声色地站在大伯背后看着、想着、揣摸着。她知道强子这些年花言巧语,把所有亲戚熟人的钱借遍了,从来就没还过。她看到最后竟忘了正在待客,忍不住大声喝起彩来。

她这一声叫得不要紧,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了。厨师停止了炒菜,客人忘记了举筷,端盘的双腿不迈,烧火的两眼朝外。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中工作,一齐惊讶地朝这边看。坐在旁边的玉顺伸手拿过他哥写的信看了看说:“不错,不错,写得的确不错。这些话不仅对年轻人有用,对所有的家庭都有用,我来给大家读读吧。”

玉顺不管大家同意不同意,就把这段文字有声有色地读了一遍。接着,又像在讲台上讲课那样,认真细致地讲解着说:“我哥这些话虽然是写给他女婿的,但对每个人都有好处。就前边这句‘夫妻之间有矛盾,先问自己对不对’而言,真乃至理名言也!

如果人人都能做到这一点,有矛盾先问问自己,那么,世上就没有不和睦的家庭;法院也没有闹离婚的夫妻,所有的家庭都会是幸福的,所有的夫妻都会是恩爱的。再往深地讲一点,同志之间、邻里之间、上下级之间、师生同学之间,不管什么人之间有矛盾的时候,都能够首先问问自己对不对,该不该,那么,社会该是多么美好啊!

再往大的说,如果国与国之间,有矛盾的时候也能够这样,地球上就不会闹纷争、起战争,打来打去不和平。总而言之,这句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字,被他这么一组织就成了千古绝唱,用到那里都很棒。------。

玉柔听丈夫扯得远了,急忙打断他的话说:“行了,行了,这里不是课堂。大哥写的话多了,叫你这么一句一句地讲下去,大家还吃饭不?”

桃花忙说:“妈,你叫我爸多讲几句怕啥。其实,我大伯这些话比饭菜里边营养大,对人的好处很多,谁听懂了都有用。”

玉柔的女儿也说:“妈,我桃花姐说得对,饭迟吃一会不要紧,我大伯这些话真是太好了。有些地方我们不明白,我爸这么一讲就明白了。”

有几个做菜的也说:“是呀,挑重要的再讲几句,我们就当听不出钱的课哩。”玉柔看了看周围的人,向玉顺点点头没有说话。

玉顺接着说:“那好,我再讲讲这句‘两口子既然走到一起,就应当珍惜缘分,互相体谅,互相包容,求大同、存小异,脚踏实地的过日子。’

大家应该知道,人的一生也就短短的几十年时间。一对男女能够走到一起,那是多么不容易呀!然而,百人百性,结了婚的夫妻在性格上、爱好上未必能够完全一致。人和人的能力、智商,差别都很大,我们为啥不能为这点来之不易的缘分而谅解对方呢?

人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如果不能改变对方的缺点,那么,就应当包容、忍让,学着接受它,用自己的心胸去滋补、温暖------。”

柳枝打断他的话说:“哎哟哟,看你说得麻烦成啥啦。啥热呀、冷呀,包呀、容呀的我不懂,我只知道:跟下坐官的当娘子,跟下杀猪的翻肠子。两口子过日子,他硬了你就软,他长了你就短;外边来狼男人赶,家里有事婆娘管。你心里时常装着他,他心里时常揣着你,还有闹伙的啥哩?

二妮,听娘给你说,回去好好干你的,缰绳放长由他跑,有他就当没有他。不就是两个孩子吗,我当初四个孩子也熬过来了。”

玉顺接着说:“对,二妮,你娘说得对,咱先给他来个信马由缰,看他的表现如何,好了就打好的主意,不好再说不好的话。

你有啥难处尽管说,我们都会帮你的。你爸写的这句‘别人只看不敢拉,只怕双脚把泥踏’,我不认同。为啥不敢拉哩?咱们这么多人,为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姊妹,怎么会害怕踏点泥哩?我看就是赴汤蹈火都不为过,踏点泥算什么?一水就能洗净。这句话你不要听--------。”

二妮忙说:“二爸,我爸说得也对,他这话是对强子说的。强子那人见缝插针,稍微有点希望就会依赖。他如果知道有人帮着还账,更会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地懒散下去。要想叫他回头就不能替他还账,他那样的人,或许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玉顺接着说:“这样说来也对,对于强子这样的人,就是不能给他作为依赖的靠山。他到无路可走、无物可靠的时候,或许能够自己站起来。下边写的这些刺激话都是有深意的。哥,你给大家把这句说说吧。”

常大伯拿过自己写的信折在一起,交给二妮说:“有啥好讲的,大家都赶快吃饭。其中原因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与在座诸位没有任何关系。大家还是各执其事,做的快做,吃的快吃。二妮,不管事大事小,先把肚子吃饱。今天不要着急,紧慢不在一时,太阳天天都有,吃完再走不迟。”

常大伯说罢,自己先大嚼大咽地吃了起来,二妮也慢慢吃着。做菜的厨师又开始做菜,其他人各执其事,坐席的宾主继续吃着。玉柔吃了会忧心地说:“要叫自己挣钱当然是对的,可是,高利贷还不了,利息天天涨,债务就会越来越多。即便强子能够回头,他们仅凭一个小吃摊子,包住一家人的生活用度就很不错了,要想还清高利贷是不可能的。”

柳枝接着说:“可不是吗,欠下高利贷就跟阎王债一样,一辈子光给人家挣了钱啦。如果没人帮忙还债,娃就永远翻不过身。”

常大伯忙说:“所以说自己挣钱自己花,自己屁股自己擦吗。没吃过辣子的人就不知道辣子是辣的,他们吃够高利贷的苦头就不敢再借了。”

玉柔正要说话,玉顺拉了拉她的衣裳说:“哥的话也对,不受越王尝胆苦,怎叫日月换新天?二妮,回去只要好好干,蚂蚁搬到泰山哩。你们能欠多少账吗?别害怕,把账放在耳朵背后,只要天天有收入就行。”

玉柔看玉顺的眼色就知道他又想用瞒天过海之计了,自己也就不再说话,拿起筷子抬头夹菜。酒席吃得差不多了,忽听门外有气车响声,玉柔朝外望了一下说:“玉顺,快看是谁来了,这辆车好像没见过,挺漂亮的。”

坐在桌子上的人一起朝外看去,谁也不知道来了什么贵宾。玉顺略一迟疑,立刻站起身说:“不管是谁都得出去看看,能来的肯定是客人。”

常大伯说:“别去,不速之客大都不是好客,好客没有那种高级车。”

时间只有一会功夫,玉顺玉柔刚离开凳子,脚还没有迈出一步,门外的车门就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了四个彪形大汉,个个都是:虎背熊腰肚子大,各色头发向上奓;鹰鼻狮嘴下巴尖,眼睛盖在墨镜下。服装统一黑又亮,血气方刚年轻娃。胸无点墨工资高,浑身是胆天不怕。

他们走到门外大声喊道:“二妮,二妮,赶快给我出来。”

玉顺最先走近门口,挡着来人大声喝问:“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找二妮有啥事哩?”为首的家伙说:“啥事,找她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快给我把二妮叫出来,要是让我们进去找,那就不好看了。”

二妮出来了,柳枝的三个女儿女婿出来了,家里吃饭的人都出来了。二妮走在前边大声说:“我就是二妮,你们说啥事,我跟你们走,这里是亲戚家,你们跑到这里想干啥哩?”

其中一个说:“不想干啥,就是要钱不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能值几个钱吗?我们老板的漂亮娘们多的是,谁能看上你呀!”

柳枝的三个女婿和祥俊、斗娃,还有玉柔的女婿一起走在前边,其他的年轻女人紧随其后,把前门道挤了个密不透风。

常大伯听出是找二妮要账的,自己想出面说说却怎么也走不出去,只能站在众人背后干着急。那些做菜的遇上这样的事,再上菜也没人吃了,干脆停住工作看热闹,他们就把凳子搬过来,像看戏似的站在上面看。

前边的小伙子指着那几个小子厉声喝道:“嘴放干净些,这里不是撒野的地方。”蛮牛挽着袖子向前走着说着:“都给我往后退,要打要闹也得往街上走。这门道里太窄卡啦,想活动一下筋骨施展不开。”

这么多青年男女并排地并排,随后地随后,一齐朝外走来。那几个小子很会审时度势,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下子低了许多,不由得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一直退到他们的气车旁边,从门里出来的人立刻围了个半圆。这时候,村里好多人闻风赶来,很快就把半圆补成了一个大圆圈。屋里的人都出来了,那些做菜的也把凳子挪出来看着。

为首那个家伙卸下眼睛上墨镜,朝众人点点头,用很温和的语气说:“各位朋友、乡亲们,我们也是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老板叫我们来收账,职责所在,盖不由己呀!自古以来,欠账还钱,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欠账长期不还,老板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桃花挤到前边说:“这么说来,是二妮借了你们的钱啦。”

另一个小伙说:“不是二妮,钱是强子借的。父债子还、夫债妻还,这也是天经地义的呀。二妮和强子是合法夫妻,我们当然要找她要。”

桃花又问:“强子能借你们多少钱?借据拿出来让我看看。”

为首那个小子说:“我们老板为人处事,从来以信用为本,一般都不用借据。他借出去的钱不怕有人耍赖不还,也从不麻烦法院受理,要借据干啥呀。我们老板就是靠利息发家致富的,我们也是靠利息过日子的。因此,老板放出去的账,还本不还本倒无所谓,利息可得按时清算。

今年的利息清不了,到明年就成了本金啦。经常欠着不还,那就要下硬手要哩。就像强子这样不守信用的人,本金都升了几倍,涨到八万啦,他还是赖着不还。这样下去,叫老板的日子咋过呀?叫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喝西北风呀?对他这样的人,老板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

蛮牛大声问道:“你说,你们是怎么个强硬手法?”

那家伙冷笑着说:“嘿,没有两下子就敢弄这事,我老板的办法多着哩。先是抄家抵债,家里没有就叫他吃点苦头;实在不行就抓住用刑,逼亲属出来拿钱保人。强子就是到最后啦,这几天正在老板那里受用哩。”

桃花严厉地说:“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非法拘禁,故意伤害,难道就不怕犯法。”那小子继续冷笑着说:“嘿,犯法,明给你说哩,监狱里就有我老板的包间,常年四季住着老板的人,他们在里边也是当爷哩。”

二妮惊慌地说:“啊!强子,我说这几天没见强子的人,原来------。”

蛮牛上前一步厉声问道:“快说,你们把强子怎么样了?”

那小子奸笑着说:“别急嘛,我们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他的亲属看到他的光辉形象,或许能够慈悲为怀,发发善心,替他还点钱。”

蛮牛大声喝道:“废话少说,强子到底在那里?快把他放出来!”

那小子继续说:“别急,马上就放出来啦。”他说着朝其他的人挥了下手,两个小伙就去开车门。大家以为强子就在车里,全都拭目以待。

谁知里边并没有强子,他们拿出来的却是一台很像电视机的东西。一个小伙把屏幕朝外,双手抱在怀里,另一个从车里拉出几股电线插在上边。为首的家伙取出手机压了几下,放在嘴边说:“好了,传过来吧。”

那屏幕上很快有了画面,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里边有个人满身血污,被铁丝紧紧地勒在木桩上,旁边站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手拿着尖刀,一手拽着那人的耳朵要往下割。不认得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放战争年代的电视剧,认得的人都能看清那个被绑者正是强子。

二妮心里一阵剧痛,扑到前边连哭带喊:“强子,强子呀——”

柳枝的几个女婿和祥俊、斗娃愤怒地扑过去,抓住那几个小子就要动手。只听屏幕里的强子喊道:“二妮,救我,叫大家不要动手。他们打一下,我就得挨十下,还是先凑点钱,帮我一把,我吃糠咽菜也不借高利贷了。”

玉顺挤过来大声叫道:“还,还,不就是八万元吗,我们今天连本带利给你还清。你们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就要负法律责任。”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快叫你老板把人放了,他的账我们替他还。”

那个为首的家伙得意地说:“这就对了,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赶快拿钱吧。钱马上还完,人马上就放回来了,我们老板绝不失信于人。”

玉顺、祥俊,和有关系的人都商量凑钱去了。常大伯挡着大家高声喊叫:“不,不,都别取钱。他们放高利贷是非法的,拘禁人也是非法的,快打电话报警,咱们不能低头,不能助长他们的不法行为。”

那个家伙冷笑着说:“报警,嘿嘿,报吧,我们不怕,法律责任老板会负的。那个拿刀的人就是这次坐牢的人,他进去还能享福,而你们的强子还得受折磨。强子就是死了,下一个就是二妮,看你老家伙心疼不。”

常大伯怒火中烧,指着那小子大喊:“不怕,不怕,就是把我老头子带上也绝不向你们屈服。来吧,把我拉去。”他奋不顾身地朝前扑去。

柳枝连忙指挥他的女儿们连拥带推地把他拉进屋里。玉顺、玉柔和大妮他们去商量筹款,二妮一时没有主意,就进屋安慰父亲去了。

只有玉柔的女婿什么话也没说,他悄无声息地用手机拍下了整个现场经过。然后小声对桃花说:“行了,报警吧。”他自己则拉着妻子走进屋里,取出回来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两口子把这里发生的事和照片发到了网上。

门外的人数并没减少,而且越来越多,把玉顺门前的街道挤实啦。那几个小子得意洋洋地给他们老板打电话说:“老板,你这一招真灵呀!成了,他们凑钱去了,还得等会才能到手,我们回去也该庆祝庆祝。”

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东村里的雷鸟先生,他那天被玉顺的态度气走之后,发誓再也不理这个目无师长的不肖之徒。后来在家里想了好长时间,又取出成语词典下了一番功夫,终于弄通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觉得自己作为师长,应该大度一点,不能和学生一般见识。同时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什么教授,不过浪得虚名、自欺欺人罢了。其实就是驽马铅刀、没甚大用,和玉顺比起来可差远了。但他却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如果自己回头去找玉顺,无论如何也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他就来了个曲线救国,过来和有共同语言的硬蛋商议,研究用啥办法才能使玉顺加入他们的养生协会,去县里各级单位调查摸底,获取续命因子的最新信息,以及熊猫血的下落去向。

雷鸟先生和硬蛋在密室中仔细研究了几个钟头,终于想出了日本鬼子用过的以华制华的好办法,决定先从玉顺最钦佩的人入手。玉顺最钦佩的人第一个就是他哥,他对他哥的确言听计从。但是,要想说服常大伯,两人都认为不大可能。他们都知道他哥比玉顺更难对付,给那样的人去讲养生续命,无异对牛弹琴,一点作用也不会起。

他们否定了常大伯,自然想到了第二人选,那就是为大家利益断了双腿的老蝴蝶。如果由他去说服玉顺,一定会大见成效。

雷鸟先生担心这老家伙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会轻易听他们的话。硬蛋则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告人还不是穷得没钱用,想得奖金哩。咱们给点好处,许以小惠,他还不高兴得心花怒放,如同渴骥奔泉似的跑着去。二人计议停当,便下定忍痛割肉的决心去找老蝴蝶。

老蝴蝶残废以来,他老伴并没有嫌弃他,反而比以前更好,一日三餐,从不间断,四季冷暖,无不关怀备至。当雷鸟先生和硬蛋不惜磨鞋累胫地跑到学校,又穿街过巷地找到他家,他正趴在轮椅前的小桌上吃饭。

老蝴蝶看见这二位不速之客突然登门,估计必然有事求他,便礼节性地招呼了一下,吩咐孙女节节搬来两个小凳放在轮椅旁边让他们坐。

雷鸟先生和硬蛋刚坐下就情真意切地说着他们来意,并答应送他好酒致谢。老蝴蝶听了一会便有了主意,先给他们来了个我心如秤,一针见血地说:“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应该知道礼尚往来的道理,玉顺办助学会的时候,邀请了你们几次都不参加,你们办养生协会,他会参加吗?

世上不论啥事都是有来往的,自古就有‘来而不往非礼也’之说。要我帮你们办成这事并不难,只要你们加人他办的助学会,他有啥理由不加入你们的养生协会哩?我保证他没有说的二句话,并能全力而为之。”

雷鸟先生如梦方醒,想了半会才说:“你说得很有道理,的确如此。不过,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吧,加入助学会,一年就得一万多。”

硬蛋忙说:“这个代价的确太大了,咱们是不是两个人资助一个。”

老蝴蝶大笑着说:“哈哈,两人资助一个,亏你想得出来。加入助学会,主要是图个名声,这样算个啥名声吗。人家武大郎不过是个卖馍的,他都能资助一个,你们这样冠冕堂皇的人资助半个,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你们仔细算算就明白了,这也是投资小、获利大,吃小亏占大便宜的好事。资助一个学生也就万儿八千元的小事,而你们每年要领四五万元哩,出一万还有三四万,对你们来说无关大局。

如果玉顺加人了养生协会,就可以把续命因子搞到手,把熊猫血弄回来。多活十年就是四五十万,二十年就是百十万,那么五十年、一百年哩?你们还不是获利无穷吗,硬蛋在人前说的话也可以兑现了。到那时,你们的钱也有了,名声也有了,这难道不是名利双收的好事吗?”

硬蛋连声说道:“不错,不错,这账还是按现在的工资算,往后再涨就不是这个数啦。如果活着不死,那该是多少钱呀?比我放账强千倍。资助一个大学生,三年最多四五万元,比起这个数字就是九牛一毛。

二人高兴极了,当时和老蝴蝶达成协议,由老蝴蝶出面说和,他们加入助学会,玉顺加入养生协会,香油换菜油,南瓜对葫芦。

雷鸟先生和硬蛋从老蝴蝶家里出来,觉得大功告成,心情喜悦,走路脚轻腿快,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翩翩少年,轻飘飘地走过两条街。

二人正行期间,忽然发现人们三五成群地朝一个地方走去,他们心情正好,也随众人来到玉顺门口,站在人群中听了一会便弄清了啥事。

这时候,常大伯被人堵在屋里出不来,只好坐在沙发上听着人们的劝说。玉顺、祥俊拿着自己的存折上县去了,斗娃和柳枝的几个女婿一起回家筹钱,门外全是村里的乡亲和好多看热闹的人。那几个小子打完电话,又在一起洋洋得意地夸夸其谈。

硬蛋听了会就怡然自得地插话说:“对呀,小伙子,你们这个先进经验值得推广。对那些欠钱不还的人,就该采取一点必要的有效措施。本来么,有钱人往出放账,没有事干的人贷点款就能办事。

这就是互通有无、调剂余缺的好事呀!有益于社会向前发展,有利于各类人群增加收入。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按规矩办事,把款贷到手里就怂管娃啦。本金不还,利息不清,照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如果再不采取强硬措施,这个行业就无法存在啦。老板的钱生不了钱就没有收入,你们这些工作人员也没饭吃啦,社会咋得安定哩?”

人群中还有个幸灾乐祸的烂头蝎,他像幽灵似的飘来闪去,这时闪到那几个小子背后说:“这办法不算很高明,我给你们教个更得劲的办法,抓男的不如抓女的,当众把衣裳一件一件地往下脱,保证效果更好。”

他这话惹恼了许多正直的乡亲们,骂他们坏心烂肠太缺德,助纣为虐帮别人。有许多老实人嘴里不会说,想用拳头作,一个个握着拳、瞪着眼往跟前走。那几个坏小子马上组织起统一战线,从车上取出刀叉棍棒,面对乡亲们虎视眈眈。眼看着一场武斗在所难免,却没人出来解劝弹压。

这时候,雷鸟先生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他正了正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放开嗓音大声说:“喂,乡亲们,大家安定一下,听我来解说解说,道理听明白了,自然就不生气啦。人常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咱们不能以多欺少,倚强凌弱,应该以和为贵才对。

人家能到咱村里来,瞎好也算客人哩,纵然不能以礼相待,也不可以拳脚相加。常言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哩,不论干啥都有自己的拿法。他们的行为虽说有些欠妥,那也是无奈之举,吓唬吓唬而已。也就是土话说的,没有办法的办法,大家当以大局为重,----。”

软蛋的儿子争气也跑来看热闹,听得不耐烦了就打断他的话大声说:“有啥屁就放快些,爬到驴勾子胡闻啥哩,谁耐烦听你乱放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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