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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回忧小苗园主谋速效 拘老伴丈夫进监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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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忙说:“好,你去找巡逻队,杏花做饭,我到坟上把七寸蛇换回去,顺便问问她。她这回立了大功,咱得好好感谢她哩。”

柳枝说着走进厨房,用塑料袋装了几片油馍,倒了瓶水拿着出门去了。祥合想了想说:“是不是做个长远打算,出去了解一下,找人做个预算,把周围用钢网围起来,四面做几个大门,平时锁起来,到祭奠的时候再打开。盖上几个看护房,几间像样的房子就正规啦。往后结了果,没房子不行。”

常大伯说:“要那样干,投资太大了。周围也可以栽成水泥桩,拉上铁丝网,房子用的时候搭点简易房就可以啦,咱不能花费太大。”

祥合说:“那就按你说的办,能搞先搞着,等以后赚了钱再说正规的话。用钱的地方多着哩,就是得留有余地,用完了往后的事不好办。”

常大伯给巡逻队说了以后,骑上电摩又去小坟岗,远远看见柳枝一个人坐在坟头上专心致至,眼睛不停地望着四面八方,就像哨兵那样用心。

常大伯撑好电摩走过去说:“不用那么紧张,坏人是极个别的,咱村里一共只有两个坏东西,现在已经改变了一个啦,只要在个心就行。”

柳枝说:“对,你来了我就回去,杏花有啥哩,咱不能把家里的活全撂给她。七寸蛇那人怪可伶的,自己的娃见不得,老汉又拿她不当人,不是骂,就是打。我给她吃了两片油馍,叫她回去嘴放软些,假意认个错,表面顺着他他就不打你了,只要暗地里报个信就行。”

常大伯说:“你不是见了她就恶心吗,现在怎么不憎恨啦?”

柳枝说:“她变好啦,我当然不憎恨了。这回要不是她,咱可能要吃大亏哩。还是你有远见,硬把一个瞎人变成好人啦,她也应该感谢你。”

常大伯笑着说:“我看你也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把你弄过来,你还能发福长胖,年轻得跟姑娘娃一样,恐怕早就瘦得皮包骨头,没人样啦。”

柳枝说:“去你的,人家姑娘娃才要苗条哩。吃的少,穿的小,连饿带勒,越瘦越好。过去的女人缠脚,就把妇女糟蹋扎了,现在的妇女连勾子腿都勒开了,把自己弄得跟麻杆似的,大风都能吹得飞起来,不知有多好看的。小伙子也是没有经验,瞅对象赶时髦,都要瘦姑娘,搂在怀里硬邦邦地像根木头,有啥绵软气哩。咱这人不图好看,能吃尽管吃,身体胖了才好,我就希望你也变胖,两个人在一起,挨着也是绵软的。”

常大伯推了她一把说:“快回去吧,我这人吃啥都胖不了。没看多大岁数了,还想挨男人。我就住在这里不回家,看你挨谁呀?”

柳枝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你不回去,我就不会来吗。”

常大伯没有再说就去仔细检查着每一棵树,转了好大一会,也没有发现一棵被拔的迹象,觉得自己未免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啦。但他又想起七寸蛇的话,看着这些刚栽不久的树苗,如果有人要拔,只须轻轻一提。正如烂头蝎说的‘举手之劳’,千万不能麻痹大意,给他留下可乘之机。

常大伯一个人转着看着,心里想着,眼睛朝村里的方向瞅着,地里、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几个钟头过去了,柳枝还没有来,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干脆回家吃饭。他骑上电摩刚到村口,柳枝急急匆匆地来了。他停住电摩说:“别急,不去都可以,现在地里没有啥,老远就能看过去,没有人敢去搞破坏,你忙了就不用去啦。”

柳枝说:“不忙啦,我也吃过饭啦,你快回去吃吧。我在远处看一会,你来了我再回去,只要没事就好,有了事就跟不上啦。”

一连几天,他们都是这样轮换着看,常大伯想再建窝棚,原先的材料、竹床都被火烧完了,家里的木头东西也被那次的大火烧得一无所有,当时没有可以利用的废旧东西,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祥合和叔父商量着想买两间活动房,周围就按父亲说的栽水泥杆,拉铁丝网。学校门前还有一片空地,准备拉些砂石、水泥,再买些钢筋,先把杆预制好再拉去栽。几个人计划停当,祥合找人做个预算,这笔投资也不小,超出了自己决定的权限。老关建议召开董事会研究。

常大伯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大事就得一起研究决定,共同承担。他们当时定了时间,分别通知各个大小股东和有关人员。不料,大多数人都让他们看着办,既然投资就是相信他们,去了也不懂,出不了有用的主意。

常大伯还是把几个投资大的股东硬叫了来,祥合先把前一阶段栽树、建厂的工作作了总结汇报,再把最近发生的问题和他们的打算说了说。

开养鸡场的二蛋第一个发言说:“要弄就一次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栽水泥杆,拉铁丝网投资少了点,但不能当墙着用,做贼的要偷,坏人要进都很容易,只要拿个钳子‘嘎嘣’一铰,还不是畅行无阻。我看不如弄成两米多高,正儿八经的钢网围墙,不光美观大方,主要能起到围墙作用,外面的猫狗也进不去。投资大怕啥哩,有了围墙以后,人就可以动动脑筋,想办法把投资赚回来。钱还要靠钱赚哩,不投资就没有收入,投资得多才能收入大。就跟种地一样,不摊成本就没有产量。”

常大伯说:“你这话听着很有道理,不过,怎样才能把投资赚回来哩?这可不是只凭嘴说说就能办到的事。前几天,我觉得果树太慢,最少三年以后才可以初见成效。三年时间没有收入,还要投资花费,最后我想到了种草莓来手快,两个月就能见回头钱。可是,草莓不是一年四季都有收入,它一年只能结一次果,五六月份一过就不行啦,怎样才能常年有收入?”

祥合说:“果品厂里的困难是暂时的,万事起头难么,今年紧张一年,明年就可以打开销路,把果园的投资承担起来。”

二蛋思考了半晌才说:“我觉得草莓的盛果期过去以后,利用七、八、九,这三四个月的时间养肉鸡,最少能出两批,如果时间安排的好,及时进鸡苗,那就可以养三四批哩。小坟岗上通风条件好,没有病菌,今年一定能养成功,如果赶上好价,围墙的投资用不了。提前再订一批公鸡、土鸡、三黄鸡、乌鸡苗子,肉鸡卖完以后就放养在里边。那时候,地里的蛐蛐蚂蚱,野虫子,都是它们的好饲料,能减少不少成本哩。赶春节以前正好出栏上市,这样一来,当年就可以大赚一笔。”

二逛插话说:“平时还可以养些兔子,兔子把地里的草吃了,就不用花人工除啦。咱们投资少,收入大,天天有利润,顿顿有肉吃。”

常大伯心里豁然开朗,马上高兴地说:“好,咱就来个种养双结合,把小坟岗变成花团锦绣、鸟语花香,鸡兔瓜果为一体的生态园林。”

祥合说:“二蛋,你可得把这个项目承担起来,给咱培养这方面的人才,我们对养殖都是门外汉呀!没有你,这个项目恐怕开展不起来。”

二蛋畅快地说:“技术方面我当然责无旁贷了,经济方面还要独立核算,不能和我的鸡厂混肴一起,这个项目最好另建账本。”

玉顺担心地说:“可能得有个专业会计才行,我虽然教了几十年书,对管理财务却是外行。玉柔也没有管过财务,我怕时间长了会出问题。”

二逛说:“你们一家先管着,正规不正规无所谓。财务交给你们,账面清不清人都放心。要是交给别人,账面做得再好人也不放心。”

祥合也说:“二爸,你就先弄着,如果以后不行,就把桃花叫回来专门管理财务。我想出不了什么问题,肉烂了也在一个锅里。”

最后决定,常大伯具体管理果园,老关继续负责工厂,祥合、玉顺联系钢构厂,勘察地形,设计图纸做预算,准备动工建围墙。

董事会结束以后,常大伯骑上电摩又去小坟岗,见到柳枝第一句话就问:“七寸蛇来了没有?”柳枝心里不是滋味,嘴里自然说:“没来。怎么,几天没见就想她啦?小心把人想下麻达,住院还得老婆服伺。”

常大伯走到跟前笑着说:“怎么,吃醋啦,吃醋好啊。现在的人,就是要少吃盐,多吃醋,周身酸溜溜,越酸越有味。”

常大伯说着紧挨老婆坐下,柳枝推了他一把说:“去你的,爱跟谁好就跟谁好去,我才不管那些事哩。多年寡妇都守过来啦,老了还有啥过不去的。没人见得正好,我一个人清清闲闲,省得麻烦。”

常大伯又往她跟前挪了下说:“哟,嫌我没有先问你,你是我老婆,天天要见几回哩,还用得着问吗。七寸蛇那僵猪婆,人看见都害恶心,她能和我老婆比吗?相差十万八千里。你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既漂亮,又绵软,我就是再乏,一个月也要爱几回哩,怎么会和别人好。”

常大伯说着就伸手摸她,柳枝眼睛看着前方,双手推着他说:“去,去,那边有人来了。老不正经,没在家里就动手动脚,也不怕人看见。”

常大伯继续摸着说:“怕啥哩,这里一个活人也没有,地下的死人不会看。我再不把你拾掇拾掇,你可能要跑着找羊公子哩。”

柳枝往旁边一挣说:“真的,真有人来啦。好几个哩,都是女人,可能是挖野菜的。”常大伯抬头看去,果然从生姜渠那边走来三个提着篮子的女人。离得最近的一个好像是三快婆,后边两个还看不清是谁。

三快婆很快走到他们跟前说:“你两个怪舒服的,跑到这里亲热来了。可怜七寸蛇为了你们的事情,这几天可把苦受啦。”

常大伯急切地问:“怎么,你说七寸蛇,她怎么啦?”

三快婆说:“怎么啦,被她那个烂老汉关起来啦,门都不让出。做饭的时候,也拿过去栓猪的大铁链子在厨房锁着哩,就跟奴隶一样。”

柳枝忙问:“快婶,你咋知道的,是真的吗?老常,咱们得管。”

常大伯说:“当然得管,我现在就回去管管,非叫他把人放了不可。”

三快婆说:“真不真我没亲眼见,刚才听那两个妇女说的,我给你叫过来再问问。”她说着拧过头就喊:“喂,金蛋家的,你两个过来一下。”

那两个妇女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常大伯快步迎上去问:“你两个说七寸蛇的事是真的吗?你们是听人说的,还是亲眼见的?”

软蛋媳妇说:“我祷告的时候听神二嫂说的,真不真不敢肯定。”

金蛋媳妇说:“真的,千真万确。我听去他家打牌的人说了不太相信,就去他家买了一瓶醋,两包盐。前边没见人就装着要去厕所,直接向后院走去,路过厨房门前就看见七寸蛇正在厨房做饭。有根栓猪的铁链子一头锁在七寸蛇的右腿腕上,一头锁在厨房的门环上。

我进去问她说:‘婶子,你老汉为啥要锁你哩?’她擦了一下眼睛说:‘他嫌我不听他的话,就把我关在屋里,做饭也拿铁链子锁着。’

我又说:‘那你咋不听老汉的话哩?女人家吗,就是要听丈夫的话。’

她又说:‘他叫我尽干缺德事,我就是不干。人家老常那么好的人,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我家的事,他偏和人家过不去,老想着怎么害人家。最近要拔坟上栽的树苗,我不同意,他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让出去。’

这可是我亲眼见的,绝对假不了,走到哪里都敢作证。”

常大伯气得脸色铁青,马上对柳枝说:“你再看一会,我得回去救她。”说罢,跨上电摩,掉头就走。柳枝高声喊道:“掌柜的,放冷静些。”

常大伯脑子一转,立刻想到烂头蝎就是在和自己致气,他直接去可能起不到好的作用,还会火上浇油,弄得不好下台。他烂头蝎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自己为啥不让法律教育他哩?于是,他就先到学校去了。

学校里几个人都在,玉顺听了后说:“没有考虑的啥,赶快报警,交给警察不就完事了,咱为啥要自己去哩?烂头蝎肯定不会听咱的话。”

老蝴蝶却说:“别急,要报警也不是这个报法,咱得仔细琢磨琢磨。烂头蝎这人是个无赖,没有证据告不倒他。老常没有直接去是对的,去了不但不起作用,还会打草惊蛇。他要是提前把人放开,矢口否认,警察也拿他没有办法。咱要报警,就要给他来个突然袭击,方可一举成功。”

玉顺说:“那就给警察说清,让他们悄悄来,给他来个猝不及防。”

老蝴蝶又说:“那也不全面,他是做饭的时候才锁人哩,平时只在屋里关着不让出来。警察进去不一定就是锁人的时间,咱们说他关人、锁人、剥夺人身自由。他说咱捕风捉影,满口胡道,警察又能拿他怎么样?烂头蝎这人特别精,稍有动静就会觉察,伺机把人放开,又是没有证据。”

常大伯说:“现在正是做饭的时候,人可能正锁着。赶紧报警,如果警察及时赶到,他来不及放人毁证,就能抓个正着。”

老蝴蝶又说:“不妥,不妥,要抓就抓他个现行,使他无法狡赖,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祥合着急地说:“那你有啥好办法,说出来听听。”

老蝴蝶笑着说:“这你别管,老常还去坟上看你的树,就当啥事都没有发生。玉顺和祥合也忙你们的,见了我的话马上报警就是,让警察悄悄来,保证逮他个人赃俱获。你们放心,七寸蛇很快就自由啦。”

老蝴蝶的孙女节节从里面出来说:“爷爷,我把作业写完了,现在推你出去转转吧。一个星期放两天,就是作业太多,我只能推你一次。”

老蝴蝶说:“一次就行了,你推我出去买瓶酒吧,爷爷酒瘾发了。”

常大伯看他在节节耳边嘀咕了一会,节节点点头,便推着轮椅向烂头蝎家的方向走去。常大伯向玉顺、祥合说:“这家伙腿受了伤,脑子还灵活着哩。他想去缠住烂头蝎,让节节侦查报信,你们等着打电话就是。”

常大伯骑上电摩,又去小坟岗替换柳枝。三快婆她们还没有走,四个妇女坐在那儿拉家常。柳枝看他来了就问:“怎么样,七寸蛇放了没有?”

常大伯把他们的打算说了一遍,柳枝高兴地说:“好,就该那么办,只要把烂头蝎那个坏家伙抓了,咱们就不用看树了。”

金蛋媳妇问:“大叔,那个瞎怂咋叫烂头蝎哩,他就没有名字吗?”

常大伯说:“有哩,人咋能没有名字,他叫‘兰一江’,文化革命时是造反派的一个小头头。后来参加武斗,经常挎着个盒子枪,人们就叫成‘兰一枪’啦。武斗结束以后,没有捞到一官半职,满肚子的气全从头上往出冒,出了一头的烂疮,自己嫌难看就带着帽子。时间一长,帽子就卸不了啦。由于爱给人使瞎心眼,人们才叫成‘烂头蝎’的。”

三快婆说:“咱还等啥哩?警察来抓人,快回走看热闹呀!”

常大伯说:“别急着去,警察还没来哩,你们一去会走漏风声。”

金蛋媳妇说:“咱先回家做饭,警察来了再去看热闹。他给我造了那么多谣,我还想搧他两巴掌,好好出出气。”

柳枝说:“好,咱先回去做饭,吃了饭再去看。”

几个妇女回村以后,常大伯无可事事,一个人坐在坟头上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没有再看的必要啦,与其坐卧不宁,不如回家看个究竟。想到这里,他又骑上电摩回到村口,玉顺、祥合正在门外站着,看他回来就说:“电话已经打去啦,警察说他们一会就到。”

他们等了一会,果然来了辆平常的面包车停在皂角树下,从里面出来两个身穿便服的平常人,看见他们就问:“喂,是你们报的警吗?”

常大伯走过去说:“是的,你们来了,我去带路,你两个忙去。”

玉顺、祥合进厂去了,常大伯带着警察走到烂头蝎家门口,就见老蝴蝶的轮椅停在柜台前,他坐在上面喝着酒说:“烂师,你今天这散酒还差不多,可能是我来得有点突然,来不及掺水,我就多喝几杯。”

烂头蝎说:“你看你,喝几杯酒就胡说哩。我的酒货真价实,从来不掺水。我今天喝了你几杯酒,可给你贴了花生米,你老花不吃亏。”

警察走过去问:“喂,你们谁叫兰一江?”烂头蝎看了看他们的装束,以为是厂家的推销人员,连忙走出柜台说:“我就是,二位推销啥货?”

一个警察取出拘留证说:“兰一江,非法拘禁其妻自由,长达一周时间,触犯刑律,立即依法拘留。”另一个警察马上给他带上了手铐。

烂头蝎叫道:“我没有,我没有,你们凭啥随便抓人?”

老蝴蝶冷笑着说:“还狡赖哩,人现在还锁着,你赖得过去吗。”

烂头蝎瞪着他说:“老蝴蝶,腿都断啦还告人哩。我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你突然跑来和我喝酒。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这老东西!”

常大伯走到前边说:“你错了,今天是我告的,与老花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报复就冲我来,有啥阴招随便使,我老常随时奉陪到底。”

烂头蝎恶狠狠地说:“好,你们都等着,我临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警察押着他走到后面厨房,七寸蛇正在案边擀面,小腿上还锁着那根大铁链子,两只深陷的眼眶周围,可以看出斑斑泪迹。

警察喝令烂头蝎把人放开,烂头蝎掏出钥匙说:“这就是钥匙。”

一个警察厉声呵斥:“自己来,你是怎么锁的,就怎么给我放开。”

烂头蝎只得弯下腰,用两只戴着手铐的手,颤颤抖抖地开了锁。七寸蛇惊愕地看着众人,一句话也不说,泪水从眼眶里一个劲地往出流。

这时候,村里来了好多人,把烂头蝎家拥满了。柳枝双手把七寸蛇从厨房里拉出来说:“你,你受苦啦。不做饭了,走,今天去我家吃。”

金蛋媳妇走到烂头蝎跟前,抡起巴掌要打。一个警察挡住她说:“大嫂,不能打,他犯了法自有国法制裁。不管是什么人,打人都是非法的,大家平时多学点法律知识,在人生的道路上就不会犯错误啦。”

警察押着烂头蝎往出走,烂头蝎停下来说:“让我给亲戚打个电话。”

一个警察说:“不用啦。你女婿吕胜,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受教育,好好改造自己,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三快婆忙问:“喂,同志,你说吕胜咋啦?那小子做的坏事比他丈人还多。把老常一车麦子拉去啦,你们能不能帮他把麦子要回来?”

一个警察说:“麦子要不回来啦,绳之以法那是必然的。他涉黑贩黄,侵吞私分,敲诈勒索,做了好多违法事件,最近一直拒捕在逃。大家如果有啥线索,立即报告公安机关,争取早点把坏人缉拿归案。同时还要提高警惕,严防坏人狗急跳墙,做垂死的挣扎,给大家造成伤害。”

烂头蝎又赖着说:“你们要抓我,我家里没人咋办呀?让我找个人吧。”

一个警察说:“你走了还有你老婆,她是你的合法妻子,你的财产也是她的,她为啥不能看家?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受法制教育吧。”

围观的群众拍着手说:“对呀,你走了老婆就是掌柜的。你把她压迫了几十年啦,也该翻翻身,过过自由人的生活啦。”

群众欢呼雀跃,拍手称快,警察在群众的掌声中押着烂头蝎往出走。刚到门边,那烂头蝎双手抓住大门说:“我,我不能去。警察同志,你看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许多事要做哩。我缴罚款,你们说得多少?三千五千我都出,缴了钱就不用抓我啦。就这么点小事,抓去也判不了刑,干脆收点罚款算了。有票没票都行,抽屉里边有钱,我这就给你们取。”

一个警察说:“治安处罚是有条例的,你要缴钱也行,法院会按照条例执行。我们都是正式警察,和你女婿不同,没有权利乱收罚款。”

烂头蝎一计不行又生一计,双手抓住门扇说:“你们先把我放开,让我把手头上的事料理一下,不用你们抓,我自己去接受处罚教育。”

七寸蛇走过来说:“警察同志,别听他的。他说没办完的事就是把人没害成,要拔老常在坟上栽的树苗没有得逞,被抓走了不甘心。你们快抓走吧,多判几年,最好别叫回来,我们村没有他才能安宁。”

三快婆也说:“是呀,我村里只有这一个瞎东西,抓走就太平无事了。”

烂头蝎瞪着她说:“老巫婆,胡说八道,我没偷你,你咋把羊丢啦?”

三快婆指着他说:“你不说我都忘啦,我丢羊还不是挨了你的错。鼓上蚤就是你煽动的,还有麻将婶和杏花妈的死,老财迷和挣不够------。”

一个警察打断她的话说:“大婶,别说啦,让我们赶快走吧。”

烂头蝎双手抓紧门扇死活不放,警察一时拿他没有办法。常大伯看到这种情况就说:“我记得领袖过去说了一个对付驴子不上坡的办法,你们不妨试试。可能效果不错,不行了大家再帮点忙。”

警察点头会意,立即出去把车开到门口,打开车门,一个警察抓住手铐在前边拉,一个在后边推,两边的群众稍微帮了点忙,就把烂头蝎像抬死猪似的弄上了车。围观的群众目送警车走远,这才各回各家。正所谓:犯法不可用钱买,坏蛋入狱才能改。这回结尾没悬念,后边内容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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