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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回趁东风庸医骗钱财 传真情亲女送月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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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身体很必然,莫让小病酿祸端。

江湖骗子不可信,甜言蜜语黑心肝。

医院看病合疗好,月饼包装花钱冤。

踏踏实实日月长,和和美美乐无边。

快人常冒尖,上当也领先。让人是常理,自己莫看偏。

姑娘受了冤,娘家是靠山。结果好与坏,父母一念间。

闲话暂且放一边,接着上文说事端。上文说道:医学院的专家教授下乡支援农业,免费给农村的老年人检查身体,常大伯为了安柳枝的心才答应准时回村检查。由于晚上逮了个偷棒贼,早上起来得有点晚。

当他回到村里,全村最快的三快婆和老伴四慢叔已经检查完了,并给他们开了七百多元的名贵药材。有个教授正给大家谝得满嘴白沫,说他们的药材多么多么名贵,多么多么地道,听得大家争先恐后地往前挤。

常大伯听了一会,一个人不动声色地向村里走去。柳枝以为他回家叫玉顺和玉柔去了,也就没有多问,自己也随着人群往里挤。

有好多本村和外村的退休干部,都夹在人群里挤着喊着,要教授先给他们检查。把那几个教授面前摆的桌子掀得晃动起来,桌上摆的仪器差点掉到地上,弄得教授们无法开展工作。

三快婆检查完了没有马上回去,她看到秩序这么混乱就主动当起了义务纠察,对争着挤着的人大声喊道:“乡亲们,大家别急,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你们这样乱哄哄的,叫教授怎么检查呀,来来来,都排队。

喂,你们这些退休干部先出来,排到后边去。挤啥热窝哩,今天这是惠农活动,不是优干政策,就是要先给农民检查哩。你们的身体有国家包着,经常检查还没检查够吗?出来,出来,都给我出来,放自觉些,再不出来我就叫人往出拉呀,爱检查也得等农民检查完了才能轮到你们。”

雷鸟先生的夫人沙要红并不服她,挤在前边硬不出来,三快婆正要叫人往出拖,坐在旁边的雷鸟先生叫道:“红红,出来就出来吧,咱们这样的人要大度、要识大体哩,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就叫他们先检查,咱们经常检查哩,这回主要是想买能够返老还童的熊猫血,谅他们这些农民也买不起这样好的东西。咱们就是排在最后,熊猫血还是咱们的。”

沙要红极不情愿地出来噘着嘴说:“这些人没见过啥,有啥争的哩。也不想想自己活在世上有没有经济价值,把那不值钱的破身体检查啥哩,让你们多活几年能做啥嘛?还不是多受几年罪,不如早点死了倒把福享啦。”

她说着走着回到雷鸟先生跟前,双手抱住丈夫胳膊又说:“现在这社会,只有我老公这样的人,永远活着才有经济价值。”

雷鸟先生也摇着她的手说:“对,对,我红红说话水平提高多了。如今世上的好东西都是给我们造的,像你这样的好女人也是给我生的。”

沙要红退出来以后,那些退休干部都跟着退出来了,现场秩序立刻好转起来,大家排好队准备一个一个地检查。

老蝴蝶的老伴推着丈夫走不到前边去,只好排在最后。三快婆看到他立刻大声喊道:“喂,乡亲们,我给大家提个建议,咱们的老花校长可是咱村里的功臣。他是为了大家的利益才得罪了人,两条腿被人家活生生地按在车轮子底下压断了。没有他,咱们不可能走这么平摊的道路,他可是咱们村里的英雄人物。大家说,是不是应该先给他检查?”

现场众人立刻异口同声地喊:“应该,应该,就叫先给他检查。”

梗二连忙走过来,伏在老蝴蝶耳朵边小声说:“你知道为啥叫你先检查哩,那是你老的经验多,能辨来真假。现在的骗子多啦,咱们不可不防。”

老蝴蝶点点头说:“也是,也是,老常在这方面却不如我。”

大家立刻让开一条通道,有几个手脚灵活的脑梗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推起老蝴蝶的轮椅,一直走到哪几个专家教授面前。他老伴赶到前边激动地说:“多谢,多谢,我老两口多谢大家了。”

老蝴蝶还摆出高姿态说:“我有啥功劳哩,本来叫先给老常检查,可是,他虽然是咱们的主心骨,辨别能力却不如我。我这腿没有看的啥,医院都下了定论,严重的粉碎性骨折,今辈子再也站不起来啦。”

有个教授走出来,摸了摸老蝴蝶的腿说:“谁说你这腿站不起来,那是他们的医术不行。在我们看啦,世上就没有接不住的骨,治不好的腿。”

有个专家也走出来看了看说:“现在的医院转型啦,都是私人承包着。他们为了赚钱,把能治好的病也不往好的治;往往把没病说成有病,小病说成大病。如果一下子把病人全治好啦,他们挣谁的钱呀?”

那个教授接着说:“我们就不同啦,搞的是科学研究事业,有国家负担着。国家为了解决农村看病难的问题,这回下了大力气,补贴百分之五十,买我们这些名贵药材,只能出到百分之五十的价。就拿你这两条腿来说,我们有的是:麝香、虎骨、参三七,木香,断续、川牛膝,不是给你吹哩,用我们的药,由我们教授科学配伍,再泡些药酒内服外涂,保你三个疗程就可以站起来,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坐轮椅啦。”

老蝴蝶老伴兴奋地说:“老头子,快让他们看吧,你听人家说得多在行,现在的医院就是不能全信。他们要是把你的能腿治好,就不用我推啦。”

老蝴蝶的心也动了,但他记着梗二的话,自己要把好真假关哩。于是,他就认认真真地说:“先给我看可以,那得把你们的证明、证件拿出来看看,我老蝴蝶不会随便相信人。现在的骗子多啦,个个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我们不得不防呀。你们不要多心,真金子不怕火炼,嘴说不如证件。”

那个教授不慌不忙地说:“那当然啦,现在这社会,啥人都有,瞎人往往就把好人连累啦。老先生说得极是,不能轻易相信人,就是要看证件。”

他们一连取出几本子红彤彤的学位证书,盖着大红印章的学院介绍,还有单位出的外出行医证证明,药材检验证件,一切手续,应有尽有。

老蝴蝶戴上眼镜,把那些证明材料一张张、一件件,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又拿起证件,把那几个专家教授和证件上的照片一一作了对照,确认无误以后才高声宣布:“真的,都是真的,大家就放心看病吧。”

那个教授洋洋得意地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还有谁不放心就上来看吧。我们这些真金子不怕火炼,真教授不怕检验。”

有几个脑梗着急地喊:“行了,行了,还看啥哩,这么多证件假得了吗。老花队长,快叫先给你看,别耽搁时间,我们相信你。”

梗大挤到前边,嘴里说着和外语差不多的专用话,那些专家教授都听不懂。梗二一步一跛地颠到跟前解释说:“专家同志,他问我们这些脑梗病能治好吗?这些年来,药把人早吃厌啦,要是能治好,不再吃药就好啦。”

那个专家笑呵呵地说:“能治,能治,脑梗有啥大不了的。我们有的是:牛黄、狗宝、鸡血藤,木通、牵牛找全虫。金针过穴通经络,灵药随后显功能。药好术高方子妙,各种顽疾全摆平。脑梗从此通,血液照常行。”

梗二着急地说:“行了,别说啦,抓紧时间快看病吧。”

可是,又有人大声问道:“教授,双目失明能治好吗?”

专家又说:“能,能,我说能,就是能,乌贼、鱼目、石决明。三个疗程眼睛亮,不用开刀不受疼。”还有人高声问道:“喂,我有失眠症,有没有特效药?”专家又说:“有,有,有有有,失眠健忘脖子扭,手脚麻木下身肿,有腿有脚不会走;长着耳朵听不见,鼻涕常常流进口,夫妻生活过不成,守着老婆只能瞅。香甜美味不敢吃,活在世上不如狗。我们药好方子灵,治头治脚也治手。超越华佗扁鹊技,胜过观音瓶中柳,------。”

专家就像说快板似的,只顾自己谝着,下边还有几个人高声在喊:“我老汉腰疼要用针扎。”“我老婆腿弯得没有办法。”“我孙子出了满身疙瘩。”“我儿子突然成了哑巴。”还有些“我老婆爱掉头发,我女儿脸上长疤,-----”等等。一时间这个喊,那个吵,专家教授应接不暇,无法开展工作。

还是三快婆侠肝义胆,放开嗓门叫喊:“大家都给我安安停下,别说别吵别吱哇,先叫专家看老花,一个一个排好队,谁先谁后没有啥。反正大家都没事,急着回去干啥呀?不如在此多看看,还能学点好办法。”

大家在三快婆的劝说下安静下来,专家开始给老蝴蝶检查身体,先量了体温、血压,再测了血糖、视力,还做了心电图、b超什么的。最后,针对他的腿开了三个疗程的药,药费算了一千二百多元。

老蝴蝶忙说:“不行,不行,你们这药太贵啦,我没有那么多钱。”

那个教授说:“这些都是半价药你还嫌贵,你把这些药煎着服完,这包药泡上十斤药酒,每天不用多喝,只喝一小口就行了,药酒喝完腿就好了。从此能行能走,就把你老伴解放了,儿女也放心啦。”

老蝴蝶的老伴说:“老头子,买吧,别心疼钱。你在这里等等,我回去给你凑钱去,不够了就给儿子打电话,让他尽快送点钱回来。”

那个专家也说:“是呀,是呀,有这么贤惠的老伴,腿不能动怎么对得起她哩。看你穿得这么花,像是闲不住的风流人物,赶快把腿治好,不坐轮椅自己跑,还能跟老伴好好地快活几年哩。”

老蝴蝶生气地说:“满嘴胡道,没有蛋的东西怎么快活哩?”

他老伴说:“你别生气呀,人家就知道你有蛋没蛋,做不成啥了腿也得治。咱们轻易不用娃的钱,这回他们也该尽尽孝心啦。”

老蝴蝶的老伴一个人跑回去了,柳枝看常大伯还没有来,就到人群外边瞅了瞅,还是没有,正准备回家去找,就见常大伯匆匆忙忙地走来了。

柳枝急忙迎过去说:“你回去叫个人怎么才来,他们不来你就快点来啦,怎么耽搁了半晌。老蝴蝶都检查完了,开了一千二百元的药,他老婆回家找钱去了。你现在才来,非排到最后不可。”

常大伯说:“走,咱快些去,到前边挤挤,我今天想先检查哩。”

柳枝说:“急啥哩,后边就后边吧,今天咱不干了,歇一天。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为检查身体和人挤,像话吗。”二人说着就走了过去。

三快婆看见他们又大声喊道:“喂,乡亲们,咱们的老常给大家没少办事,他由于太忙来得有点迟,大家说是不是应该先让他检查。”

大家又异口同声地说:“应该,应该,就叫专家先给老常检查。咱们都没有啥事,等等怕啥哩;而他的事特别多,等下去要影响工作哩。”

几个人跑到后边把他两口往前推,柳枝感动得捧着泪花说:“不,不,迟早还不是一样的。我,我今天想让他歇一天,不去干活啦。”

常大伯却一反常态,这个一辈子都让着别人的人,今天一点也不客气,他竟牵着柳枝的手,理直气壮、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走去。

三快婆看着常大伯的样子心里纳闷,这老常今天咋啦,怎么一点都不客气哩?他可是从来不和别人争的人呀!常大伯走到她跟前说:“喂,你买的药别急着泡酒,等我看完了一块泡,我那儿可有好酒哩。”

三快婆随口就说:“哟,你的酒再多再好我也不用,我虽然只有一个女儿,前几年拿的酒就够我们用啦。你的女多,给你拿的酒多,喝不了就给自己存着吧。酒那东西,越陈越值钱,往后还能卖个好价钱。”

常大伯没再理她,直接走过去就叫给他检查。专家教授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有的拿起听诊器,有的拿着体温表,先给他们做了各项常规检查,然后看看他们的眼睛舌头问:“老人家,你老都有那些地方不舒服?”

常大伯说:“都舒服着哩,能吃能干也能睡,好像没有啥病,一切正常。”坐在旁边的柳枝连忙说:“正常啥哩,他有鸡鸣泻,害怕影响我睡觉,一个人搬到乱坟岗,给鬼做伴去了,有老婆跟没有一样,可得好好治治。”

一个教授忙说:“哎呀呀,还说没有病,鸡鸣泻可不是好病,每天不明拉肚子,不但自己睡不好还影响老伴休息。老两口都分居啦,连夫妻生活也过不成。这病可要抓紧治,如果拖得时间长了,容易引起直肠癌。”

柳枝又说:“那就给他好好治,尽量把好药用上。”给她检查的教授说:“你先别忙着说他,说说你自己吧,平时身体有没有啥感觉呀?”

柳枝忙说:“有,有,我平时的感觉可多啦。夏天感觉热,冬天感觉寒,吃肉感觉香,吃糖感觉甜;醋多感觉酸,盐多感觉咸;钱多感觉好,事多感觉烦;干活多了感觉累,晚上不睡眼睛粘。和我老汉在一起,嘿嘿----。”

教授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不是问你这些,我问你平时都好吗?有没有啥不对的地方?”柳枝忙不迭地说:“好,好,啥都对着哩。老汉能干,女儿孝顺,粮食吃不完,买啥也有钱,房子宽又亮,生活不作难。-----”

常大伯忙说:“人家管你作难不作难,他问你有没有啥病?”

柳枝又说:“病吗,没有,我从来就不害啥病。几十年没吃过药,没打过针,医生别想挣我的钱,你们只要把我老汉的鸡鸣泻治好就行了。”

常大伯又说:“咋没有哩,你不是有鹅掌风吗。快叫专家看看,也给你好好治治。”柳枝着急地说:“哎呀,不治,不就是几个白点吗。”

教授看了看她的手说:“你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哩。现在没有感觉是病毒尚在潜伏期,这种病一旦发作就不好治啦。不但自己的手会渐渐腐烂,更重要的还会感染其他人。比如说,你不是每天都要用这双手做饭吗,谁吃你做的饭菜就要首当其冲了。

当然,我说的是如果病毒发作的话,也有可能会长期潜伏,到死都不会发作。这病就跟地雷一样,只要你不动爆炸装置,它就会永远保持沉默。所以说,这种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治不治就在你们啦。”

柳枝疑惑地看着常大伯,常大伯毫不犹豫地说:“那就治吧,不怕一万,单怕万一嘛。咱就来个防微杜渐、未雨绸缪,早早把这个万一堵上。你们尽管把好药用上,趁病毒还没发作之前,咱就把它彻底消灭。”

教授高兴地说:“老人家真会疼爱老婆,看你老两口这么恩爱,真叫人羡慕呀。柳枝激动地说:“教授先生,你们也给他把好药开上。”

专家教授给二人一共开了四千多块钱的名贵中药,柳枝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啊!这么多,这,这未免太多了吗。”

常大伯则爽朗地说:“不多,不多,只要能把病治好,四千多元算啥哩。为了身体,为了老伴,这点钱花得很值得。”

那个教授看常大伯这么爽快,又进一步说:“老人家真是明理之人,只要精精神神地多活几年,要多挣多少钱哩。老人家,我们这儿还有能够返老还童的熊猫血哩。嘿嘿,你老汉用上就跟小伙一样精神啦。”

柳枝担心地说:“可能太贵吧。算了,算了,咱买不起。”

那个专家又说:“也不怎么贵,一万元一毫升,一般人两毫升就能见效,要是连续用十毫升,那就彻底变成年轻娃啦。我们几个都用着哩,真是物有所值呀!一百好几的人了,一点都不显老。”

排在后面的退休干部听到这话,立刻有人大声说道:“真是好东西呀!大家看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谁能不相信哩。专家同志,给他们说那些话不顶啥,他们农民没钱,谁能买起这样好的东西,还是给我们留下吧。”

柳枝也说:“不要,不要,我们花点钱把病治好就行了。老了就老了,为啥要变年轻哩?那些东西咱买不起,叫人家有钱人用去吧。”

常大伯却出乎意料地说:“咋不要哩,谁不想变年轻。农民虽然钱少,但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有这样好的东西咋能不用,给我们来四毫升。”

他的话听得众人傻了眼,尤其是三快婆站在前边目瞪口呆。她不明白常大伯今天咋啦,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更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多钱。他儿子那次寄的钱给地震灾区捐了,上次收的礼钱给村里办了个文化室,即便没用完也所剩无几了。这次承包荒坟,虽然得到政府支持,口头答应无息贷款,那也得有个漫长过程,不会这么快就把钱给了他。他现在哪里来这么多钱哩?许多人都不相信,可是,现场有人信哩。

只听烂头蝎在人群中清楚地说:“真没看出,老常还是秦琼的马,有内膘哩。”硬蛋接着说:“我所敬重的老常还有这么一手,深藏不露,不知他的钱是怎么来的,是不是非法所得?唉,这人没尾巴比驴都难认。”

三快婆生气地说:“谁说的,太不像话啦。老常他一没当官,二没掌权,他会有啥非法所得。老常要是真有钱,那也是清清白白的。”

人们都惊疑地看着老常,想着老常,议论着老常,一时间说啥的都有,谁也没有注意,几时来了辆新闻采访车停在人们身后。

有两个拿着相机的记者大声说道:“乡亲们,我们是省电视台的记者,听说你们这里来了医学院的专家教授,免费给老年农民检查身体。这是好事呀,我们特来采访采访,让做好事的专家教授们也风光风光。”

三快婆大声说:“不让,不让,我们等着看病哩。大家都别让路,他们这些记者怎么都跟特务一样?鼻子比狼狗都灵,咱农村好不容易遇个好事他们就来打搅。农村来个医疗队容易吗,要不是国家的惠农政策,人家教授能到农村来吗?你几个都给我闪远些,那里娃不打你就到哪里耍去,我们这儿不欢迎。乡亲们,把路赌好,别让这些爱寻事的进来。”

记者被群众堵在外面进不来,那几个专家教授却慌乱起来。其中一个教授给同事们使着眼色说:“今天弄不成了,赶快收拾东西走吧。”

专家们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准备转移,三快婆和好多村民挡住他们说:“你们别害怕,胆放正,抓紧看你们的病。记者来了有啥好怕的,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别说几个破记者啦,就是公安局的人来了也不怕。”

专家们想走走不了,看病没心事,想采访的记者也进不来,村民们把他们隔开了,谁也见不到谁。就在这时,外围又来了几辆不知什么部门的小车,不大一会,派出所的警车也来了,大家这才觉得有人告了密。

三快婆大声问道:“老蝴蝶,老蝴蝶,得是你爱告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你老怂腿都坏了咋还不记哩?”老蝴蝶连忙辩解着说:“不是我,不是我,狗屙下的都赖我哩。我刚看完病,老婆回去取钱,我在这里没有------。”

梗二替他证明着说:“不是他,我敢保证不是他,他在这里没离开,也没见他打过电话。一定是哪个专门爱用黑枪戳人的大瞎怂,烂头蝎使的坏心眼。这狗日的最爱给人日瞎事啦,大家把他找出来------。”

几个人想找还未行动,烂头蝎就发着咒大喊大叫:“不是我,不是我,谁告人把她妈死了。我也是来看这颗烂烂头的,为啥要告他们?”

三快婆又大声喊:“对啦,对啦,都安心看病。不管是哪个乌鳖王八蛋告的咱都不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用害怕。你们给老常看完了就抓紧取药,下边论到谁继续看,谁来了也不会把治病救人的真教授怎么样。”

常大伯站起身突然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真教授?”

三快婆怔了一下说:“嗯,老花不是验过证件啦。人家啥手续都有,怎么会不真哩?”老蝴蝶也证明着说:“是呀,我仔细看过,都是真的。”

常大伯又问了一句:“你看过证件,那上边的年龄是多少?他们刚才说:这些专家教授都是一百好几的人了,医学院为啥不叫他们退休?”

大家都愣住了,有个教授说:“我们是凭本事工作,不会退休。”

常大伯站起身大声说道:“大家别猜了,告人的就是我。我刚才回去叫玉顺打了许多电话,所以才来了几个单位的车,大家让人家执行公务。”

三快婆好像不相信自己耳朵,盯住常大伯问:“怎么会是你哩?你可从来不给人说坏话呀,今天咋能变哩?我不信,不可能是你。”

常大伯十分认真地说:“真的是我,我害怕大家上当受骗,对他们不放心。所以回去打电话,先叫祥俊在网上查了查医学院有没有这回事,再叫药检所的同志来把他们的药材检验一下,如果真是他们说地那样货真价实,咱们再买也不迟呀。大家让点路,叫人家进来检验吧。”

柳枝望着常大伯说:“我知道你怕花钱,也没钱买那些药,咱不买就是了,你为啥要告人家哩?你当了一辈子好人,老了怎么要当瞎人哩?”

有个退休干部接着说:“是呀,是呀,你没钱就说没钱的话,自己买不起叫别人买吗。人常说:‘修行一世,丧德一时’,做人可别太心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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